水下的明玥听到动静,知道行迹败露,索性加快速度。就在他们即将凿开冰面时,墨离亲自带兵赶到。
“傅明玥!”墨离冷笑,“真是自投罗网!”
明玥跃出水面,长剑直指墨离:“叛国逆贼,纳命来!”
二人在冰面上激战。明玥尽得傅韶景真传,剑法精妙,但墨离的武功诡异狠辣,一时间难分高下。
岸上,永宁陷入重围,眼看就要不支。
就在这时,一支响箭划破夜空。紧接着,大地震动,一支骑兵从黑暗中杀出,为首者竟是本该在京城的承烨!
“皇兄!”明玥惊喜交加。
承烨一马当先,长剑所向披靡:“北境将士听令!随朕杀敌!”
原来承烨接到边境急报后,立即率禁军精锐日夜兼程赶来。他的到来让守军士气大振,战局瞬间逆转。
墨离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走,被明玥一剑刺中肩头,生擒活捉。
战后清点,戎狄死伤过半,余部四散而逃。西域军师在乱军中不知所踪。
承烨在镇北王府召见众将。看着妹妹和永宁身上的伤痕,他既心疼又骄傲。
“皇兄怎么亲自来了?”明玥问。
“北境有难,朕岂能坐视?”承烨道,“况且,这是父皇守护一生的地方。”
他转向温瑶:“母妃,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请讲。”
“儿臣想请母妃回京颐养天年。”承烨恳切道,“北境苦寒,母妃年事已高,儿臣实在放心不下。”
温瑶微笑:“皇上好意,母妃心领。但北境是我的家,你父王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承烨知道母亲心意已决,不再强求。
三日后,承烨起驾回京。临行前,他下旨封明玥为镇北侯,世袭罔替,统领北境军政。
“皇妹,”承烨对明玥说,“北境就交给你了。”
明玥郑重行礼:“臣必不负皇上重托。”
送走承烨,北境渐渐恢复平静。明玥励精图治,整顿军务,边境日渐稳固。
温瑶依旧住在镇北王府,每日种种花,读读书,偶尔指点明玥处理政务。闲暇时,她会去傅韶景墓前坐坐,说说话。
这年春天,北境难得地下了一场细雨。雨后的草原焕发出勃勃生机,野花遍地,绿草如茵。
温瑶在明玥的陪同下,来到城外的山坡上。这里能俯瞰整个云州城,傅韶景生前常带她来此。
“母妃你看,”明玥指着远方,“百姓们在重建家园。”
温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田野间农夫耕作,市集上商贾往来,孩子们在草地上嬉戏。一派祥和景象。
“你父王若能看到这一幕,定会欣慰。”温瑶轻声道。
明玥握住母亲的手:“父王的愿望,女儿会替他实现。”
温瑶微笑点头。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斑白的鬓发上,镀上一层金色。
晚年时光平静而充实。明玥将北境治理得井井有条,边境再无战事。永宁与李将军之子育有一子一女,时常带着孩子来看望温瑶。
承烨每年都会来北境小住,与母亲妹妹团聚。每次来,他都会带来京城的点心和小玩意,哄母亲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