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收公司老板夏海波接到叶凡电话后又惊又喜。
一方面得知有人愿意帮忙寻找欠款跑路的李园长，但是对方要求面谈。
另一方面白天自己几个手下去幼儿园时吃了亏，对方一个电话就叫来一群安保公司的人。
要不是跑得快，肯定免不了一顿揍。
真心帮忙呢？还是想做局收拾我呢？
夏海波一时拿不准主意，但他一想到这位李园长就来气。
当时夏海波不在公司里，李园长开着一辆豪车过来办理抵押和个人借贷，下面人一顿评估总共给了她一百万的额度。
结果还没几天派出所的人就找上门，告知他们豪车属于赃物，当场就要扣押带走。
事后才得知豪车的有关材料真假参半。
嘭！
夏海波重拳锤向办公桌，“妈的，玩了大半辈子鹰，结果还被鹰啄了眼！”
思索过后夏海波还是决定见上一面。
不过地点要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位置。
中华路派出所附近的凉亭就不错！
夏海波想着到时候真要被对方围了，还能及时打电话报警，留条后路总没错。
“老大，中华路派出所那边我熟，以前打架在里面关过几天。”
一旁胖胖的小弟兴奋道：“老大，而且那周围一到晚上好多出摊的美食呢，等会忙完了我们要不要吃一顿？”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夏海波一听这话又来气了，“能不能把你贪吃的念头放到催收上，多催回来点钱，争取让荷包和你的小肚腩一样鼓。”
“再说了，我最近一个月都要减肥，晚上是不吃东西的。”
“我可是要成为中年版彭于晏的男人！”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可以成为胖子里面最像彭于晏的男人？”
“滚出去！”
……
汉武市某条冷清街道上。
托尼站在树下兜着塑料布，叶凡则跑到树上一顿捣鼓。
哗啦啦…哗啦啦…就让这桂花全都落下…
才没一会功夫塑料布上就堆满了桂花。
“差不多够了，”叶凡搓了搓手中碎屑，“托尼我们撤退，下一站中华路派出所。”
…
夏海波提前到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十几名小弟。
为避免过于显眼，他让小弟们去旁边的蜜雪冰城买杯奶茶，然后站在路边伪装成路人。
十几分钟后。
夏海波一眼就注意到有辆餐车忽然停在路边。
这辆餐车干净到不像话，完全和印象中本应挂满油渍的车身不沾边。
夜深人静，肚子本就有些饿。
要不是夏海波现在有事，他还真想上去瞅瞅里面卖的啥。
叶凡和托尼从餐车上下来，一路朝着凉亭走去。
是和我打电话的那个他吗？
怎么其中一位年轻人还边走边喝Ad钙奶呢？
感觉怪怪的，难道这年头大佬出行都不坐豪车改坐餐车，不喝红酒香槟改喝Ad钙奶？
夏海波停止胡思乱想，努力挺起胸膛装作很壮的样子。
等人接近，试探问道：“是刚才联系我的叶先生吗？”
夏海波见叶凡点头后主动伸出右手。
一股强有力的握力瞬间抵达手背，但同时一缕复杂的香味又往鼻孔里钻。
桂花？排骨？肉香？莲藕？
这位大佬身上好好闻！
夏海波原本紧张的情绪顿时松懈下来，整个人猥琐地往叶凡跟前靠拢，想捕捉更多的香味。
附近的小弟们：…
卧槽，辣眼睛呀！
老大你这是在干嘛，男人之间寒暄也用不着这样吧。
老大你要是演变态都不用化妆呀，一秒就入戏了。
叶凡一顿咳嗽把夏海波拉回现实，两人直奔主题。
叶凡告诉夏海波他可以让自己的食客们帮忙找人，但人肯定不能白找，如果提供了有效线索，夏海波这边还是要表示下的。
这人果然不是简单的年轻人，夏海波内心暗道。
但当前催收整体大环境确实不好做。
电话暴力呼叫。
上门拉横幅。
伪装成街道办工作人员。
伪造开庭通知书。
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过了。
哪怕是走民事诉讼，可现在民庭的诉讼量已经堆积成山，开庭都要排期到半年以后，还可能打完一审打二审。
最让夏海波头疼的就是李园长这样蓄意借款玩消失的，能找的关系网都找了，完全没一点消息。
最后夏海波和叶凡达成协议，如果能提供李园长的消息，不管最后追回来多少钱，他愿意奉上金额的15%作为报酬。
见已谈妥，叶凡让托尼去附近打印店弄份协议和红印泥过来。
“哈哈，叶先生还是个谨慎人呀。”
夏海波尴尬笑笑，“不过叶先生，你可以让助理留个我同事电话，这几天我要回趟遂州参加炎帝神农大典，如果有李园长的线索，公司同事们先负责跟进。”
签好协议，夏海波目送叶凡离开。
附近的小弟们立马围了上来。
“老大，现在下班不？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刚才闻着一家海鲜粥味道不错。”
“你不知道老板最近正在减肥吗？”
夏海波刚才被叶凡身上的香味一顿诱惑，肚里馋虫早已跃跃欲试，但在小弟面前又拉不下面。
“我刚才看见不远处有家卖藕汤的。”胖小弟开口道，“但我不知道好不好喝，老大你见多识广，帮我参考下呗？”
“行行行，先说好我只是帮你参考下！”
…
返程路上，叶凡开始清点当天摆摊收益。
一共进账8300元。
扣除食材和赠送电影票的费用，净赚4600元。
“统统，帮我结算任务奖励，麻利点。”
【12家连锁健身中心正在处理产权中，请稍候。】
【五路财神道具摆件发放中，该系列摆件能有效提升宿主10%的财富收益，无论是摆摊还是投资通通有效哦。】
【贪狼壶厨具发放中，该道具能极大提升烹饪效率，无论切丝或者剁碎都可立刻完成。】
“健身中心？”
车窗玻璃倒映出叶凡坏坏的笑容。
叶凡倒是想到一个帮助会员减肥的方法。
把美食挂在跑步机前，一边跑步一边闻着香味，岂不是更有动力？
回到家。
叶凡让托尼把桂花清洗一遍然后搁阳台上晾干，等明早起床先做点椰汁桂花冻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