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也能做这么多口味儿的啊。”?百般无聊，去研究菜单了，“味道还行，但太少了，不够我塞牙缝的。”
卜言也尝了一点，倒是可以接受，说不定换龙身来吃，评价应该会不一样吧。
牧仪很有先见之明的只点了一条鱼，正正好吃完。
“吃的真慢。”?又坐回了椅子上，“既然吃完了，就回去吧。”
“你好像挺着急，难道困了？”牧仪倒了杯饮料。
“我也要去吃饭。”
牧仪立刻把饮料灌了下去：“走着！”
和杜山分开后，三人也没有在逛夜市了，直奔酒店。
然而?打开了传送门，却让牧仪和方朴一起进去。
“……我们也要去吗？”牧仪其实不是太想去。
?就当没看到牧仪的犹豫：“你们不是想去海边儿的吗。”
“那边儿是海边儿吗？我也没拿泳装啊。”牧仪试图委婉拒绝。
但拒绝不得，?直接把牧仪和方朴扔到了传送门里。
卜言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床上，也走进了传送门。
虽然上次传送门已经更新为一门只能通过一只妖兽，或是只能通过一个人。
但?有特权。
一踏进传送门，卜言就看到泡在水里懵逼的两人：“……没事吧？”
牧仪和方朴这才赶紧站了起来。
“手机！！！”牧仪想到什么，掏出一个落水的手机，“哇塞！”
“我的也进水了。”方朴晃了晃手机，摁了一下开机键，就这么短短几秒，手机已经死了，“吹吹风，看看能不能活吧。”
牧仪四下找着，看到了露出水面的珊瑚，把手机放了上去：“这儿也不是海边啊，明明是海中。”
“我还以为你先要说我把你们丢进海里。”?从传送门里钻出，庞大的龙身盘在了珊瑚上。
“……丢了也没办法吧？”牧仪坐在了珊瑚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这就是妖界的海吗？”
“我的手机里，被安了窃听程序，你们的我不确定。”卜言还是解释了一句，“之后我会赔给你们的。”
“窃听？！”牧仪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什么时候安的？！”
“左开送的时候就有了。”卜言控制着人身躺在珊瑚上，回到了龙身里，“你们想到海底看看吗？”
“能去吗？！”牧仪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去去去！！”
“普通人潜水，最多是十多米吧？”方朴有些小担心，“这儿的海底，大概多深啊？”
“一万多呗。”?游出了珊瑚巢，“上次哥哥还带着自己的人身下去了。”
“我们下不了那么深，不想下去的话，我大概半小时回来。”卜言泡在水里，也恢复了正常模式。
他的角已经差不多长好了。
牧仪立刻就站了起来：“下下下！！肯定下！不是还有你们这两条最厉害的龙在吗！！没啥好担心的！”
卜言便搓了两个大水泡，一层层的覆盖：“这里的空气足够你们呼吸一个小时，我稍微改进了一下，内部不会被压力压变形。”
“哇哦！”牧仪非常信任的钻进进了水泡里，“妖界的海，应该和人类世界的差不多吧？”
“应该吧，我们没去过人类世界的海。”卜言将两个大水泡靠在了自己的龙须上，“你们抓住这个，有事叫我，我没听到的话，就用力拽一下。”
“你不会疼吧？”牧仪抓着龙须，却发现自己并不需要把全身的力气都借在抓住龙须的手上。
就像只是在公交车上，抓一个触手可及的扶手。
但卜言的龙须依旧垂了下来。
牧仪和方朴的两个水球都靠在了一起。
?在旁边用尾巴拍着水花，很不厚道的笑着。
“记住了，不要松开手。”卜言确定牧仪和方朴都听懂了，就钻进了海底。
牧仪正好奇卜言把自己的人身放在哪儿了，就看到了被卜言抓在后爪里的人身。
牧仪和方朴都看到了，心情皆是比较微妙。
下降的压力使得水球表面不断翻涌着，牧仪和方朴根本看不到外面，光线也透不过翻涌的水球，内里一片黑暗。
莫名的令人害怕。
人没有翅膀，会害怕高处，没有鳃，深水也会带来恐惧。
但好在，两人的手里都捏着卜言的龙须，这让他们心里安心不少。
似乎过去了两分钟？
牧仪和方朴都猜测着，卜言停了下来，水球表面也不再翻滚，倒是能看清周围了。
但其实也没啥区别，都是灰暗的，现在也只能勉强看清周围，以及看清卜言的龙身。
“原来在水下肉眼真的看不到东西。”
牧仪和方朴的心里都跳出来这个想法。
似乎是察觉到两人什么都看不到，卜言敲打着旁边的珊瑚，震出来许多发着幽光的小鱼小虾。
对于卜言而言是小鱼小虾，对于牧仪就不是了。
每条鱼都有牧仪手那么长。
不过有了这点儿光亮，倒是能看清周围了。
“还是挺漂亮的嘛！”牧仪感叹的说了一句，冲着上方的卜言龙头挥手。
卜言只能看到牧仪在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控制着水泡往上漂了漂，把水泡靠在了耳鳍上。
“你现在说吧。”卜言的声音穿透了牧仪的水泡，直接传进了他的脑海中。
牧仪看着面前巨大的透明耳鳍感叹了一句：“我现在是不是像个耳机？”
“……呼～”卜言笑了一声。
但妖兽其实是没有笑声这种概念的，就算是模拟出的笑声，也不像人类的笑声。
不过牧仪知道卜言在笑：“你把方方也插在耳朵上，就是一对儿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