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说起来，妖兽能变成衣服，应该能省下不少钱吧？”牧仪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顺口问了一句。
卜言和他解释了一下：“能变，但性质不一样，人的衣服摸起来很有质感，但妖兽变的衣服以及皮肤，摸起来其实都和鸡蛋壳的触感差不多。”
“萝卜，你们今天还要去妖界吗？”
“去，最近今天都要去。”卜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牧仪，“手机最近还是你帮我拿着吧，我就不放在卧室了。”
“行～”虽然牧仪知道卜言手机上有监听软件，但也没有拒绝，“等你忙完了，我们也差不多该放长假了！”
几人掐着点赶上了早自习，虽然?说要陪他上，但一上午卜言都没见到他。
直到中午回到家，?才急匆匆的从传送门里飞了出来。
一回来，?就趴在卜言头顶，抱怨着各种事。
“各种各样的事都让我来！”
“我忙了五年了！”
诸如种种的抱怨。
卜言也只能安慰着他。
“你的怨气突然变的好大。”牧仪一开门，就闻到了浓重的外卖味儿，随即，他又看到了一地的外卖，有些傻眼，“谁点的这么多外卖？”
“我。”?看着正在收拾外卖的伊云，“给他点的。”
“啊？他一个人吃这么多？？”牧仪四处张望，又看到了正趴在沙发中间的黑老三，“原来他也在，怪不得。”
“没想到你这么贴心啊！”牧仪回头还夸了?一句，“我都没想到点个外卖给他吃。”
“……吃了那种药，身体为了恢复，消化能力以及食欲都会被提高好几倍，没吃的补充，现在就能看到一具新鲜尸体了。”?没好气的说着，“我可不想处理他的尸体。”
伊云顶着刚消肿的，却还有着黑眼圈的眼睛抱歉的看着他们：“我马上就整理好！另外，你们不着急的话，先不要进卫生间……”
“一块儿整理吧。”牧仪说着就蹲了下来，“卫生间咋了？”
伊云没好意思说，还是?说的：“堵了呗。”
“……我，呃。”伊云实在没好意思说马桶堵的不成样子，“我叫了通马桶的过来，很快就好了！”
“你现在看着挺有精神气儿了，挺好的。”牧仪把一堆外卖袋塞到一起，“昨天你看起来好像想不开了一样。”
“……”伊云沉默着继续收拾着东西，没有回答牧仪。
“或许你经历了很艰难的事吧，但那么讨厌你的?都不想让你出事……至少别折腾你自己。”牧仪还安慰了伊云几句，“黑老三不也担心你吗？”
“我？”黑老三闻言有些抱怨的寻找着?，“是他把我扔过来的好吧！”
“快闭嘴吧你。”?很无语的看着他，“让你来这儿安慰他，没让你往他心上捅刀子。”
“我没捅啊！！”黑老三立刻站了起来，他还有些委屈，“我哪儿捅了！我又不会用刀子！”
卜言倒是惊讶于伊云现在的状态，如果这也算捅刀子的话，那他现在的精神很薄弱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卜言不免更好奇了。
“我过来这儿他一直在吃东西，我来这儿能起什么作用？”黑老三嘀咕着，两个爪子一扒拉，把伊云按到自己毛里，“人类不是说拥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但我一抱他就哭啊……嗯？不哭了？”
黑老三完全搞不懂情况：“算了，不哭就行。”
“……”?盯着伊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评判什么，好一会儿，他才打开了传送门，“没事了，我们走吧。”
至于?说的没事，大概是说的伊云。
卜言最后看了他一眼，走进了传送门。
“哥哥，相信你也察觉了，嵘悦川出事了。”?熟练的把卜言的人身咬在嘴里，“不过现在人类都不知道。”
“……我突然意识到，有不少无辜的人和妖兽都被牵扯了进来，我甚至像一条没事龙一样，还有心思工作。”卜言的心情很复杂，他看着面前长长的山洞，“明明我该杜绝无辜的人和妖兽被牵扯进来。”
“所有的和平皆是建立在流血与牺牲上的，哥哥，事到如今，就不要感叹这种事了，我们该解决的，不就是现在的问题吗。”?先一步走进山洞，“就让我们看看，他们有没有乖乖等着我们来。”
卜言跟在了?身后。
“?……你为什么会把我的人身藏在你的嘴里呢？明明我自己也可以藏在嘴里的。”
“那当然是因为，我希望哥哥露出獠牙喽。”?龇了龇牙，“因为嘴里有哥哥的人身，所以我不能张嘴，要是被其他妖咬上一口，哥哥就得替我张嘴咬回去吧？”
“……”
“哥哥，你身为妖，太过理性了，甚至比人类还要理性，哪怕是人类蹬鼻子上脸，你也不会张嘴去咬吧。”?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秋没有教过我们其他妖术，但只要哥哥想，你完全可以创造出更多的妖术，哥哥可以变的很强大。”
“甚至比我更强，元素更喜欢哥哥，也喜欢被哥哥命令，就连哥哥的‘约定’的能力，也可以当命令使用，哥哥也是知道的吧？但哥哥追求的只是和平与平等。”
“我用哥哥的龙珠，才能获得特殊权限……哥哥一直被世界所偏爱，却没有野心呢，明明长着獠牙，哥哥却从来不争斗，明明是占有欲极强的龙，却总是把自己的东西分给我呢。”
?有些感叹：“哥哥，你时常让我怀疑，你并不是龙呢。”
“你也常常把自己的东西分给我啊，你给我的，远比我给你的要多的多……我们就是龙，我们是什么样，龙就是什么样。”
“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哥哥，只要你拿回你的龙珠，你甚至可以命令那些人类接受妖兽……但哥哥不会选择这么做吧。”
“不会。”卜言没有犹豫的回答了，“龙珠就放在你那儿吧。”
“……说不定我会假公济私呢，哥哥。”?回头看着卜言，“这样也没问题吗？”
“没有，我不追求更强的力量，以及什么特殊的权限，如果你愿意使用的话，力量就是你的，但如果你不想接受随之而来的‘责任’，也可以把龙珠再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