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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铲第三次带出湿漉漉的黄土时,李长河终于摸到了砖石特有的粗糙触感。月光顺着盗洞斜斜切进来,在青灰色砖面上照出几处暗红斑块,像干涸的血迹。他把防毒面具往鼻梁上提了提,转头对身后的王瘸子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这墓墙有蹊跷。\"王瘸子用洛阳铲敲了敲砖缝,金属碰撞声闷得像敲在棺材板上,\"按土质算至少是唐代的墓,但这些青砖......\"他突然噤声,借着手电筒的光,砖面上那些暗红色斑块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李长河的后颈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入行二十年,盗过的古墓大大小小三十多座,却从未见过会\"活过来\"的砖墙。手电筒光晕扫过之处,符咒开始缓慢蠕动,渗出黑褐色的黏液,在砖面汇成细小溪流。

\"快撤!\"李长河话音未落,脚下的青砖突然炸裂,无数黑色藤蔓破土而出,瞬间缠住他的脚踝。藤蔓表面布满细小吸盘,每吸住皮肤就像被火燎般灼痛。王瘸子挥起洛阳铲猛砍,刀锋却像砍进橡胶里,只溅起几点火星。

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越来越近。李长河强忍着剧痛,从背包里掏出黑驴蹄子砸向藤蔓。诡异的是,黑驴蹄子刚触到藤蔓就化作一滩黑水,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古董市场,那个穿灰布长衫的老头塞给他的纸条——\"遇血纹砖,勿用正阳物\"。

\"用糯米!\"王瘸子突然扯开腰间酒葫芦,将泡着糯米的烈酒泼向藤蔓。滋滋声响中,黑色藤蔓如被浇了浓硫酸,迅速萎缩卷曲。两人趁机挣脱束缚,却发现盗洞上方不知何时垂下密密麻麻的青铜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系着锈迹斑斑的铜铃。

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李长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声音像是从颅骨深处传来,震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王瘸子捂住耳朵踉跄后退,后脑勺重重撞在墓墙上。就在这时,墓墙符咒全部亮起血红色光芒,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幽暗的墓道。

墓道里弥漫着浓重的腥甜气息,比尸臭更令人作呕。手电筒光束穿透雾气,照见两侧墙壁上镶嵌着成排的陶罐,每个陶罐都被粗粝的铁链捆着。李长河壮着胆子走近,发现陶罐表面布满细小孔洞,正往外渗出暗红色液体。

\"这些罐子......\"王瘸子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里面有东西在动!\"

话音未落,最近的陶罐发出细微的裂纹声。李长河本能地后退半步,陶罐应声炸裂,里面滚出一具浑身长满鳞片的干尸。干尸双眼暴突,指甲长而弯曲,最诡异的是它腹部裂开的巨大伤口里,密密麻麻蠕动着黑色甲虫。

甲虫群突然腾空而起,如黑云般扑向两人。李长河迅速掏出背包里的雄黄粉撒出,呛人的气味暂时逼退虫群。但更多的陶罐开始破裂,墓道里很快布满鳞片干尸,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

\"往主墓室跑!\"李长河大喊。他记得《摸金要诀》里写过,古墓机关大多集中在墓道,主墓室反而相对安全。两人踩着满地甲虫和干尸残骸狂奔,身后传来铁链晃动的哗啦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

转过三个弯后,一道白玉石门挡住去路。石门上雕刻着精美的伏羲女娲图,但本该持规执矩的神只,手中却握着滴血的弯刀。王瘸子在石门两侧摸索片刻,突然用力按下某个凸起的浮雕,石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金碧辉煌的墓室。

墓室中央停放着一座巨大的鎏金棺椁,四角立着真人大小的青铜武士俑。李长河的目光被棺椁上方悬挂的水晶吊灯吸引——那不是普通的水晶,而是用人的头骨打磨而成,每个头骨眼眶里都镶嵌着血红色宝石。

\"这墓主人身份不简单。\"王瘸子蹲下身,手电筒照向地面。青砖缝隙里凝结着暗黑色物质,像是干涸的血迹。他用匕首刮下一点放在鼻前嗅了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不是人血,是尸蟞王的黏液!\"

李长河的心跳陡然加快。尸蟞王是盗墓者的噩梦,传说只有千年古墓才会孕育,其黏液能腐蚀一切活物。更可怕的是,尸蟞王出现意味着墓中存在更恐怖的东西。他握紧手中的工兵铲,正要靠近棺椁,青铜武士俑突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眶正对两人。

\"别动!\"王瘸子压低声音,\"这些俑被下了尸毒咒,一旦触发......\"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锁链声打断。墓室四角的地面裂开缝隙,八根手臂粗的铁链破土而出,缠住两人脚踝。李长河奋力挥铲砍向铁链,却发现铲子接触铁链的瞬间结满冰霜。

棺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开启。一股腥风扑面而来,李长河眼前一黑,勉强看清从棺椁中坐起的身影——那东西有着人类的轮廓,皮肤却如树皮般皲裂,长发间缠绕着腐烂的水草,最骇人的是它胸口嵌着的青铜古镜,镜面蒙着厚厚的血垢,却隐约映出李长河惊恐的脸。

青铜古镜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李长河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脑海。恍惚间,他看见无数先民在祭坛上被开膛破肚,鲜血注入巨大的陶罐;看见鳞片干尸从陶罐中爬出,组成军队横扫城池;最后,画面定格在青铜古镜上,镜中伸出惨白的手,直直向他抓来......

就在那只惨白的手即将触及李长河面门的瞬间,王瘸子突然将一把朱砂撒向青铜古镜。红光剧烈扭曲,镜中传来尖锐的嘶吼,震得墓室顶部的头骨吊灯纷纷摇晃,几颗镶嵌的血红色宝石竟渗出粘稠的黑血。

“快走!这是镇魂镜,专门镇压墓主邪魂的!”王瘸子的吼声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掏出怀中的罗盘,指针却发疯似的乱转,“方位全乱了,这墓室根本不是按八卦布局!”

李长河感觉脚踝的铁链越勒越紧,冰霜顺着小腿向上蔓延,几乎失去知觉。他咬着牙抡起工兵铲,狠狠砸向青铜武士俑的膝盖。锈蚀的青铜应声而断,武士俑轰然倒地的瞬间,铁链的束缚竟也随之减弱。两人趁机挣脱束缚,却发现来时的白玉石门已经闭合,墙面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开启的机关。

“后墙!”李长河瞥见墓室北墙的壁画有些异样。这幅描绘宴饮场景的壁画中,所有人物的眼睛都被涂成了诡异的黑色,唯有角落捧着酒壶的侍女,衣袂下隐约露出半枚铜环。他顾不上多想,挥铲劈开壁画,果然露出隐藏的暗门。

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李长河倒吸一口冷气——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每隔三步就镶嵌着一盏青铜灯台,灯油早已干涸,灯芯却残留着诡异的蓝火余烬。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面上散落着数十具白骨,他们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的抓着喉咙,有的蜷缩成胎儿状,显然都是痛苦而亡。

“这是尸毒发作的死状。”王瘸子蹲下身,捡起一块白骨,指节却突然传来刺痛。白骨表面渗出细小的黑丝,如活物般缠绕上他的手指,“不好!这些骨头被炼成了尸蛊!”

李长河迅速掏出火折子点燃,火焰舔舐白骨的瞬间,黑丝发出滋滋声响,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但甬道深处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无数甲虫在爬行。他猛然想起之前墓道里的鳞片干尸,心中警铃大作:“快走,尸蟞群追上来了!”

两人沿着甬道狂奔,身后的响动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间摆满丹炉的炼丹房。房内的青铜丹炉锈迹斑斑,炉口却隐隐冒着热气。李长河的目光被角落的石案吸引——案上摆放着一卷泛黄的帛书,标题处依稀可见“长生秘录”四个朱砂字。

“别碰!”王瘸子话音未落,李长河已经展开帛书。刹那间,帛书上的朱砂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红色符文钻入他的手臂。剧痛从骨髓深处传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

恍惚间,李长河看见自己站在祭坛中央,周围跪满了披麻戴孝的人。那个从棺椁中坐起的怪物手持青铜古镜,镜中倒映出他惊恐的面容,却突然变成了怪物自己的脸。“你就是我的容器......”怪物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千年等待,终于等到血脉契合之人......”

“长河!醒醒!”王瘸子的巴掌重重落在李长河脸上,将他从幻境中打醒。此时炼丹房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的符咒发出刺目红光,那些青铜丹炉纷纷炸裂,从中爬出通体赤红的尸蟞王。这些尸蟞王足有巴掌大小,甲壳上布满人脸状的纹路,口器开合间露出森白的獠牙。

“用丹炉!”王瘸子抄起地上的青铜鼎,狠狠砸向最近的尸蟞王。鼎身与尸蟞王的甲壳相撞,溅起大片火星,却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刮痕。李长河突然想起《摸金要诀》里的记载:“赤甲尸蟞,唯龙血可破。”他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向尸蟞王。

奇迹发生了。接触到鲜血的尸蟞王发出凄厉的惨叫,甲壳迅速溃烂。李长河大喜过望,正要继续喷血,却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原来帛书上的符文已经侵入他的血脉,每喷出一口血,就有更多符文在血管中游走,将他的生命力转化为诡异的能量。

“不能再拖了!”王瘸子拽着李长河冲向炼丹房另一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太极阴阳图,却与寻常太极不同——阴阳鱼的眼睛竟是两个骷髅头。王瘸子将罗盘按在阴鱼眼位置,罗盘表面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与石门上的符咒产生共鸣。石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一间堆满陪葬品的耳室。

耳室中央摆放着一座玉台,台上供奉着一尊三寸高的青铜人像。人像面容模糊,唯独双眼镶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在黑暗中泛着妖异的光芒。李长河刚踏入耳室,青铜人像的眼珠突然转动,直勾勾地盯着他,宝石中倒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整座古墓开始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砖石纷纷坠落。李长河听见远处传来棺椁碎裂的巨响,那个怪物的嘶吼声再次在墓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渴望:“回来......我的容器......”

耳室内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如胶,李长河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吞咽掺着砂砾的血浆。青铜人像眼中的鸽血红宝石突然渗出细密的血丝,无数根半透明的丝线从宝石中探出,如蛛网般笼罩整个耳室。王瘸子的罗盘发出刺耳的蜂鸣,表面的天池水剧烈翻涌,最终化作一滩黑水。

“这不是普通的陪葬品......”王瘸子的声音被丝线摩擦空气的沙沙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他腰间的糯米袋不知何时破了个洞,雪白的糯米粒落地瞬间就变成焦炭。李长河的手臂上,被帛书符文侵入的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黑色,那些符文像是受到召唤,顺着血脉朝着心脏部位蠕动。

丝线突然暴起,如灵蛇般缠向两人。李长河挥起工兵铲劈砍,刀锋却陷入丝线中难以拔出,仿佛切开的不是实体,而是粘稠的沥青。千钧一发之际,他瞥见玉台侧面刻着的半行小字——“以魂饲魄,方解其缚”。来不及细想,他猛地咬破舌尖,将一口混着碎牙的鲜血喷向青铜人像。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接触到鲜血的丝线瞬间蜷缩回宝石,青铜人像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森白的獠牙。玉台下方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从沟壑深处升起一座八角形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棺内的干尸身着金丝龙袍,胸口赫然嵌着那面青铜古镜,镜面血垢已全部褪去,清晰映出李长河扭曲变形的脸。

“完了......这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阵!”王瘸子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冷汗浸透了衣衫。他从背包里掏出三枚铜钱,按照三才方位掷出,铜钱却全部立在地上,“三奇反位,大凶之兆!墓主的魂魄已经盯上你了!”

水晶棺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干尸缓缓坐起。它的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弹性,灰白的长发变得乌黑油亮。当它睁开双眼时,李长河只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那双眼睛竟是两个空洞的血窟窿,不断渗出黑色的黏液。

干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声带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血脉......契合的血脉......”它的手指暴涨三寸,指甲变成青黑色的利爪,轻轻一挥,祭坛周围的空气竟被撕开一道口子。李长河感觉有股力量在拉扯自己的魂魄,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拽进青铜古镜。

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进入墓道前那个灰布长衫老头塞给他的东西。颤抖着摸向怀中,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物件。展开油纸,里面竟是半块刻着饕餮纹的玉珏,玉珏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朱砂。当玉珏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整个墓室剧烈震动,祭坛上的八卦图亮起刺目的金光。

“这是......镇魂珏!”王瘸子的声音里带着狂喜,“传闻中能镇压九幽邪魂的至宝!快,把玉珏嵌入古镜!”李长河强忍着魂魄被撕扯的剧痛,冲向水晶棺。干尸似乎察觉到危险,利爪破空而来,在他肩头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玉珏刚接触青铜古镜,镜面就泛起水波状的涟漪。无数道锁链从镜中飞出,缠住干尸的四肢。干尸发出震天的怒吼,整个墓室开始崩塌。李长河看见甬道方向涌来密密麻麻的鳞片干尸,它们的腹部裂开,成千上万只尸蟞王倾泻而出。

“往祭坛下面跑!”王瘸子发现祭坛一角的暗格,里面摆放着一卷羊皮地图。他迅速展开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条蜿蜒的逃生路线,“这墓有三层,最底层是排水道!”两人跳下祭坛,沿着狭窄的密道狂奔。身后传来干尸的怒吼和尸蟞群的嗡鸣,脚下的地面不断有裂缝蔓延,不时有青铜箭矢从墙缝中射出。

密道尽头是一扇刻满水波纹的石门。李长河将剩余的鲜血抹在石门缝隙,玉珏也发出共鸣般的震颤。石门缓缓开启,一股腥腐的气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布满青苔的排水渠,渠水呈墨绿色,表面漂浮着不知年代的骸骨。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渠壁上镶嵌着数十具被制成木乃伊的童尸,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塞着刻满符咒的陶片。

“别碰水!”王瘸子拽住正要踏入水渠的李长河,用洛阳铲挑起一具童尸。童尸身上的布条腐烂后,露出胸口刺青——竟是与青铜古镜上相同的符咒。就在这时,渠水突然沸腾起来,无数条手臂粗的食人鱼翻涌而出,它们的鳞片呈诡异的紫黑色,口中长满倒钩状的尖牙。

两人被迫退回密道,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鳞片干尸堵死。干尸们整齐排列,组成一面移动的肉墙,缓缓向他们逼近。李长河的视线开始模糊,玉珏的力量正在耗尽,体内的符文疯狂肆虐。恍惚间,他看见童尸们的陶片纷纷掉落,嘴里发出孩童的嬉笑,而在食人鱼群中,浮现出那个灰布长衫老头的脸,他正对着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李长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玉珏的光芒越来越弱,符文在血管里灼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童尸们空洞的眼窝里突然渗出绿色黏液,陶片落地的脆响中,所有木乃伊竟齐刷刷转头,面向他们发出尖利的童声:“哥哥姐姐,陪我们玩呀......”

王瘸子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洛阳铲“当啷”掉在地上。他盯着某具童尸脖颈处的胎记,瞳孔猛地收缩:“这、这孩子......和我夭折的侄子长得一模一样!”话音未落,童尸们的四肢突然扭曲着伸长,藤蔓般的手臂缠住两人脚踝。李长河感觉皮肤传来刺骨的寒意,低头惊见脚踝迅速爬满青灰色尸斑。

渠水的沸腾声中,食人鱼群突然跃出水面,组成一道紫黑色的肉墙。鱼群中央,灰布长衫老头的虚影若隐若现,他袖中滑落出半块玉珏,与李长河手中的残片遥相呼应。“你以为镇魂珏是用来镇邪的?”老头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音,“它本就是打开‘往生门’的钥匙!”

墓室的震动愈发剧烈,祭坛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李长河回头望去,只见干尸冲破锁链,青铜古镜悬浮在空中,镜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无数道黑雾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张巨大的鬼脸,正是棺椁中怪物的模样。“把玉珏交出来!”鬼脸的声音震得两人耳膜生疼,“让我借你的肉身,重临人间!”

王瘸子突然挣脱童尸的束缚,抢过李长河手中的玉珏。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清明,将两块残片用力拼接。玉珏瞬间爆发出耀眼的白光,童尸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绿色的雾气消散在空中。食人鱼群被光芒灼烧,纷纷沉入渠底,水面浮起密密麻麻的焦黑尸体。

“我明白了!”王瘸子将完整的玉珏按在排水渠壁的凹槽里,石壁上浮现出古老的星图,“这墓根本不是用来下葬,而是镇压‘往生门’的封印!墓主本是守护人,却被门内的邪祟侵蚀,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星图中央,一道金色的光束射向天花板,在密道顶端炸开一个洞口。

李长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王瘸子拽着爬上洞口。上方是一间堆满经卷的密室,墙壁上画满了镇魔符咒。墙角的蒲团上,端坐着一具身着道袍的干尸,手中握着一本残破的《镇魔策》。干尸怀中,滚落出一张泛黄的字条,上面用血写着:“若见持珏人,速毁往生门!”

“来不及了!”王瘸子突然指向地面。排水渠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黑雾顺着密道喷涌而上。李长河翻开《镇魔策》,书页间夹着的符咒突然自动燃烧,在他眼前浮现出一段记忆——千年前,一群道士为封印从“往生门”逃出的邪祟,以自身为祭品建造此墓。随着时间推移,封印逐渐松动,墓主的魂魄也被邪祟吞噬。

黑雾中,干尸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它胸口的青铜古镜完全碎裂,无数道黑色触手从镜面伸出,缠住李长河的脚踝。“把玉珏给我!”干尸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再被邪祟控制了......”李长河看着干尸眼中闪过的一丝清明,突然将玉珏按在对方胸口。

玉珏发出万道金光,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啸。干尸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的面容逐渐恢复生前模样,竟是那个灰布长衫老头!“谢谢......”老头的声音变得温和,“我守护了千年,终于可以解脱了......”说完,他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玉珏之中。

青铜古镜彻底粉碎,一道巨大的黑洞在墓室中央显现。李长河从《镇魔策》中撕下最后一页符咒,咬破指尖在上面画下封印符文。“王瘸子,把所有糯米洒在洞口!”他大喊道。王瘸子依言照做,白色的糯米接触到黑洞边缘,立刻燃起蓝色火焰。

就在封印即将完成时,黑洞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爪,抓住李长河的肩膀。剧痛中,他感觉体内的符文疯狂涌动,竟与巨爪上的纹路产生共鸣。“不好!他的血脉里有邪祟的印记!”王瘸子惊恐地喊道,“封印会把他也吸进去!”

李长河咬牙将符咒按在黑洞中央,对王瘸子露出一抹苦笑:“还记得我为什么干这行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爷爷就是被古墓里的邪祟害死的......这次,就让我做个了断......”

封印完成的瞬间,巨大的吸力将李长河拽向黑洞。王瘸子想要抓住他,却只扯下一角衣料。“活下去!”李长河的声音从黑洞深处传来,“告诉世人,有些秘密,永远不该被揭开......”

随着一声巨响,黑洞消失不见。王瘸子瘫坐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墓室开始剧烈崩塌,他捡起地上的《镇魔策》,朝着唯一的出口狂奔。当他跌跌撞撞地爬出盗洞时,身后的古墓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永远地消失在了黄土之下......

三个月后,潘家园的古董市场里,一个年轻人正在摊位前翻看一本残破的《镇魔策》。摊主是个瘸腿的中年人,眼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哀伤。“这书怎么卖?”年轻人问道。中年人盯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紫色纹路,瞳孔猛地收缩——那纹路,竟与古墓里的符文一模一样。

“送你了。”中年人将书塞到年轻人手里,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年轻人翻开书,一张字条飘落:“若见此书,速离一切古墓。记住,有些门,永远不该打开......”

年轻人捡起字条,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镇魔策》泛黄的扉页,一道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手臂。他猛地抬头,试图寻找瘸腿中年人的身影,却只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闪过一抹灰布长衫的衣角。古董市场的喧嚣声突然变得模糊,他的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童谣,正是古墓里童尸发出的诡异声音。

腕间的紫色纹路开始发烫,年轻人强忍着不适,将《镇魔策》塞进背包。刚走出市场,豆大的雨点便砸落下来,他躲进附近的一家面馆,点了碗阳春面。热气升腾间,对面突然坐下一个戴斗笠的人,帽檐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下巴处一道狰狞的伤疤。

“你不该碰那本书。”沙哑的声音惊得年轻人差点打翻碗。斗笠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残留着黑色的痕迹,像是被某种腐蚀物灼伤过,“三天后子时,城西破庙,带着书来。不然,你腕间的印记会要了你的命。”话音未落,斗笠人便消失在雨幕中,只留下桌面上一块刻着鬼面的青铜令牌。

回到出租屋后,年轻人迫不及待地翻开《镇魔策》。书页间夹着的泛黄纸页上,画着一幅诡异的地图,终点处标注着“血尸冢”。他的目光被书中一段用血书写的文字吸引:“凡染往生纹者,皆为门中邪祟选中之人,唯有以命相祭,方能斩断因果。”腕间的紫色纹路突然剧烈跳动,在墙壁上投射出一个扭曲的人影。

第二天,年轻人在图书馆查阅古籍时,意外发现一本民国年间的县志。其中记载着一桩离奇的灭门案:1927年,城西李宅一夜之间满门暴毙,死者皆面色青紫,胸口浮现紫色纹路。唯一的幸存者是李家幼子,据说被路过的道士带走,从此下落不明。泛黄的老照片中,李宅的门楣上,赫然刻着与青铜令牌相同的鬼面图案。

夜幕降临时,年轻人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想活命,毁掉书。”附带的定位显示在城郊的废弃工厂。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赴约。工厂内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月光透过破损的天窗洒落,照亮地面上蜿蜒的血迹。顺着血迹前行,他在角落发现一个被铁链束缚的人,正是古董市场的瘸腿中年人。

“快走!”中年人看见他,眼中闪过惊恐,“他们已经盯上你了......”话未说完,天花板上垂下无数条黑色触手,缠住中年人的脖颈。年轻人想要施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腕间的紫色纹路化作锁链,将他牢牢钉在原地。黑暗中传来冷笑:“好不容易找到血脉契合之人,怎能轻易放过?”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斗笠人手持桃木剑出现。桃木剑上刻满的符咒与《镇魔策》中的符文如出一辙,剑气所到之处,黑色触手纷纷化作青烟。“带着他走!”斗笠人将一枚护身符塞进年轻人手中,“去城西破庙,找到镇魔鼎!”

两人在雨幕中狂奔,身后传来怪物的怒吼。中年人边跑边解释:“我是当年李家灭门案的幸存者,被道长收养后一直在寻找镇压往生门的方法。你血脉中的印记,说明你是千年前守墓人的后裔,他们想利用你重新打开往生门!”

终于赶到破庙时,年轻人发现庙中供奉的并非神像,而是一口锈迹斑斑的青铜鼎。鼎身刻满了与玉珏相同的饕餮纹,鼎内残留着发黑的灰烬。当他将《镇魔策》放在鼎中时,青铜鼎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从中涌出大量缠着锁链的骷髅。

斗笠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我原是守墓人的弟子,因当年的疏忽,导致封印松动。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弥补的机会。”他将桃木剑插入青铜鼎,剑身顿时燃起金色火焰,“把你的血滴在鼎中,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摇!”

年轻人咬牙割破手掌,鲜血滴入鼎中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他看见千年前的守墓人在祭坛上与邪祟搏斗,看见爷爷为了保护家人深入古墓,最后被邪祟附身的场景。而在画面的尽头,一扇巨大的黑色门扉缓缓开启,从中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

“不能让他们出来!”中年人将糯米洒向骷髅群,却发现这次糯米失去了效用。骷髅们眼中燃起幽绿色的火焰,组成一道人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斗笠人掏出怀中的玉珏残片,与鼎中的力量产生共鸣,青铜鼎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光芒中,年轻人看见瘸腿中年人化作一道虚影,融入青铜鼎中。“活下去......”中年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找到其余的玉珏碎片,彻底封印往生门......”与此同时,斗笠人将桃木剑递给年轻人:“这把剑认主,你带着它,去寻找其他守墓人的后裔。记住,子时的钟声响起前,必须离开这里!”

破庙开始剧烈摇晃,黑色的雾气从地底涌出。年轻人握紧桃木剑,在斗笠人的掩护下冲出庙门。刚跑到安全地带,身后便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破庙消失在一片火光中。斗笠人望着漫天火光,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莲花纹的玉珏:“这是我毕生的积蓄换来的,下一站,我们去杭州......”

月光下,年轻人望着腕间逐渐淡去的紫色纹路,又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剑。远处,城市的霓虹闪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他知道,一场跨越千年的守护之战,才刚刚开始......

暴雨冲刷着杭城青石板路,年轻人林秋握着桃木剑的手沁出冷汗。斗笠人陈墨将莲花纹玉珏按在雷峰塔遗址旁的石狮子眼窝里,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露出隐藏在地下的密道入口。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林秋借着手电筒的光,看见台阶上密密麻麻爬满尸蹩,它们甲壳上泛着诡异的幽蓝荧光。

“小心,这些尸蹩被下了‘引魂咒’。”陈墨从腰间掏出一个青铜铃铛,铃舌竟是用人的指骨制成。铃铛轻响,尸蹩群突然停止蠕动,整齐地退到两侧。密道墙壁上镶嵌着人面烛台,烛泪凝结成暗红色晶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扭曲的人影。

下行三百六十级台阶后,一道刻满梵文的石门挡住去路。林秋腕间本已淡去的紫色纹路突然发烫,他伸手触碰石门,那些梵文竟开始流淌,组成一幅动态壁画:西湖水下,一座巨大的青铜宫殿缓缓升起,宫殿顶端悬浮着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珏。

“果然在这里。”陈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南宋时期,有位云游高僧曾在此镇压过一只从往生门逃出的水鬼。这双鱼珏就是当年封印的关键。”话音未落,石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后涌出大量黑色水藻,每根水藻末端都长着类似眼睛的凸起物。

林秋挥剑砍向水藻,桃木剑却像陷入泥潭般难以抽回。水藻迅速缠住他的手臂,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古墓里童尸的手。陈墨见状,将莲花纹玉珏抛向空中,玉珏发出金光,水藻纷纷化作青烟。石门彻底打开,露出一间灌满湖水的密室,水中悬浮着无数具被铁链束缚的女尸,她们身着宋代服饰,面容却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

“这些都是当年的祭品。”陈墨的声音有些颤抖,“高僧用活人献祭,才勉强镇住水鬼。看,双鱼珏就在那具主祭女尸的口中。”林秋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密室中央的石柱上,绑着一具头戴凤冠的女尸,她微张的嘴里,隐约露出玉珏的一角。

正当林秋准备下水时,湖面突然沸腾起来。女尸们的眼睛同时睁开,释放出幽蓝的光芒。最中央的主祭女尸挣脱铁链,指甲暴涨三寸,朝两人扑来。林秋举起桃木剑,剑身却在接触女尸的瞬间结满冰霜。他想起《镇魔策》中记载的“寒潭阴煞”,立刻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剑上。

鲜血与寒气碰撞,产生剧烈爆炸。女尸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透明化。但其他女尸却组成人墙,挡住了通往双鱼珏的路。陈墨掏出一把铜钱,按照五行方位撒出,铜钱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图,暂时困住女尸群。“快!趁现在!”他大喊。

林秋深吸一口气,跳入冰冷的湖水中。水下阻力极大,每游一步都像是被无数双手拉扯。他终于接近主祭女尸,正要伸手取出玉珏,女尸的眼睛突然流下血泪,一张模糊的人脸在血泪中浮现——那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姑娘,眼中满是哀求。

刹那间,林秋的动作僵住了。就在这时,女尸的指甲刺穿他的肩膀,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猛地抽出玉珏,转身欲游向水面,却发现所有女尸的锁链都缠在了他身上。上方,陈墨正在与一只巨大的水鬼搏斗,那水鬼浑身长满青苔,七窍不断涌出黑水。

“别管我!先融合玉珏!”林秋将双鱼珏抛向陈墨,自己却被女尸们拖向湖底。千钧一发之际,他腕间的紫色纹路突然爆发出强光,女尸们纷纷松开手,发出恐惧的尖叫。林秋抓住机会浮出水面,看见陈墨将双鱼珏与莲花纹玉珏拼接在一起。

两块玉珏融合的瞬间,密室剧烈震动。水鬼发出震天怒吼,化作无数条黑色水蛇扑向两人。林秋举起桃木剑,剑身自动燃起金色火焰,剑气所到之处,水蛇纷纷汽化。陈墨将融合后的玉珏嵌入密室墙壁的凹槽,整座密室开始下沉,湖水被吸入地底。

“快走!封印完成前必须离开!”陈墨拽着林秋冲向密道。身后传来水鬼最后的咆哮,整个遗址开始崩塌。他们刚跑出密道,地面便合拢如初,只留下雷峰塔遗址旁一个不起眼的水洼。

回到旅店,林秋发现玉珏融合后出现了新的纹路,指向地图上一个名为“镜泊湖”的地方。陈墨擦拭着桃木剑,眼神凝重:“镜泊湖在东北,传说那里有座沉入水底的古城,城中供奉着一面能照见人心的古镜。或许,第三块玉珏就在那里。”

当夜,林秋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站在镜泊湖底的古城中,四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镜子。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从镜中走出,将半块刻着玄武纹的玉珏交给他,轻声说:“集齐四块玉珏,打开的未必是封印,也可能是......”话未说完,女子便化作碎片消失了。

醒来时,林秋发现枕边多了块湿漉漉的手帕,上面绣着与梦中女子相同的莲花图案。窗外,杭城的晨雾中,隐约传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仿佛在指引他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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