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殿中央的赤脉珠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林野感觉手背的脉气瞬间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燃烧。他急忙后退一步,归墟引的淡金纹路剧烈震颤,石面浮现出细密的红纹——这是脉气预警的征兆,比之前遇到的任何威胁都要强烈。
“脉气在灼烧!”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原本平稳的脉气曲线突然飙升,数值后面跟着一个红色的“灼烧预警”标识,“赤脉的特性是‘燃脉’,会点燃接触到的一切脉气,包括我们体内的!”她刚说完,检测仪的金属外壳就开始发烫,屏幕边缘出现焦黑的痕迹,吓得她赶紧关掉设备。
阿澈抱着蓝鳍的灵脉贝壳,贝壳的淡白光突然变得不稳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壳身的裂纹里渗出极细的红雾——是赤脉气顺着裂纹侵入,正在灼烧蓝鳍的魂息。“蓝鳍!”阿澈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将贝壳贴在胸口,用自己的脉气护住它,指尖却传来针扎般的痛感,“赤脉气能穿透脉气防护,直接烧魂息!”
小银突然对着赤脉珠发出一声低吼,淡银的天脉气在身前形成一道光盾,可红光一触碰到光盾,就像油遇到火,光盾瞬间燃起淡红色的火焰,小银疼得往后缩,鬃毛上的火焰还在燃烧,云汐急忙用北冥之心的淡金气浇灭,却发现小银的鬃毛已经被烧得焦黑了几缕。
“普通脉气根本挡不住!”云汐的声音带着焦急,她翻出老木给的龟甲,龟甲上的纹路在红光照射下浮现出新的文字,“老木,快看看这个!龟甲有反应了!”
老木急忙凑过来,龟甲上的古脉文在红光中闪烁:“‘赤脉燃脉,唯冰脉可解,冰脉藏于北冥寒潭底的‘冰脉晶床’,需玄龟之血为引’!”他指着冰殿的一角,那里有一道暗门,“龟甲说暗门通向冰脉晶床,玄龟应该知道位置!”
玄龟果然对着暗门点了点头,巨大的头颅撞向暗门,冰门“咔嚓”一声裂开。可就在这时,冰殿的墙壁突然震动,无数道赤红色的纹路从墙里浮现,纹路中钻出数条半尺长的鱼——它们通体赤红,鳞片像烧红的烙铁,嘴里喷出细小的火焰,正是《太平广记》中记载的“赤焰鱼”,“生于火脉之侧,能吐焰燃脉,遇水不灭”。
赤焰鱼对着众人喷射火焰,火焰落在冰面上,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烧出一个个小洞,冰面下的脉气被点燃,冒出淡红的烟雾。林野立刻让苏棠和阿澈先跟着玄龟去冰脉晶床,自己和云汐、海童留下挡住赤焰鱼:“你们尽快找到冰脉,我们撑不了多久!”
阿澈点点头,抱着贝壳跟着玄龟冲进暗门,苏棠临走前将仅剩的两瓶“脉气冷却剂”塞给林野:“这是用北冥之心做的,能暂时压制燃脉,关键时刻用!”
赤焰鱼的数量越来越多,火焰在冰殿里织成一张火网,林野举起脉气刀,刀身裹着冷却剂的淡金气,对着鱼群砍去。火焰遇到冷却剂,暂时熄灭,可赤焰鱼很快又喷出新的火焰,林野的手腕被火星溅到,立刻起了一个水泡,疼得他龇牙咧嘴。
云汐让小银释放天脉气,这次她将冷却剂混入天脉气中,淡银的气带着一丝清凉,终于能挡住火焰的灼烧。海童们则用透明贝壳盛满北冥寒潭的冰水,对着赤焰鱼泼去,虽然水浇不灭火焰,却能暂时打湿它们的鳞片,减缓喷火的速度。
“这样不是办法!”老木的胳膊被火焰燎到,衣服烧出一个洞,“赤焰鱼是赤脉珠召唤来的,只要珠还在,鱼就会源源不断!我们得想办法暂时封印赤脉珠!”
林野看向冰殿中央的赤脉珠,它还在不断释放红光,周围的三色脉气(红、黑、蓝)缠绕得更紧,像是在吸收冰殿的脉气。他突然想起归墟引的淡金气能中和多种脉气,于是掏出归墟引,将冷却剂的力量注入其中,石心的光带着淡金与清凉,对着赤脉珠射去。
红光与淡金光碰撞,赤脉珠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赤焰鱼的喷火速度也慢了下来。“有效!”林野大喜,让云汐和海童掩护,自己慢慢靠近赤脉珠,准备用归墟引暂时封印它。可就在这时,冰殿深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冰壁后走出——是“火脉龟”!它的背甲上布满了赤红色的纹路,像岩浆在流动,嘴里喷出的火焰比赤焰鱼的粗十倍,正是《太平广记》中“火脉之主,龟形,吐焰能燃脉气,甲坚不可摧”的记载。
火脉龟一出现,就对着林野喷射火焰,林野急忙用归墟引挡住,淡金光瞬间被火焰包裹,归墟引的石面出现一道焦痕,他被气流掀飞,重重撞在冰壁上,嘴角渗出鲜血。小银冲过来挡住火脉龟,淡银的天脉气带着冷却剂,却只能在龟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根本伤不到它。
“快走!我们不是对手!”老木拉着林野和云汐,朝着暗门的方向跑,赤焰鱼和火脉龟在后面追赶,火焰烧得冰面“滋滋”作响,暗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堪堪挡住火焰的追击。
暗门后的通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玄龟背甲上的淡蓝光在照明。林野靠在冰壁上,擦了擦嘴角的血,归墟引的焦痕让他心疼不已:“赤脉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火脉龟的甲太硬,普通攻击根本没用。”
云汐正在给小银处理烧伤的鬃毛,小银疼得轻轻呜咽,却还是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老木,龟甲上还有别的线索吗?火脉龟的弱点在哪里?”
老木翻出龟甲,通道里的冰脉气让龟甲的纹路再次亮起:“‘火脉龟,甲坚,唯腹下冰脉纹可破,需冰脉气+北冥之心气,方能穿透’!”他指着通道前方,“冰脉晶床就在前面,玄龟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通道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地下晶床,无数淡蓝的冰脉水晶从地面冒出,泛着清凉的脉气,与之前的赤脉气形成鲜明对比。玄龟趴在晶床中央,正用前爪轻轻刨着地面,露出一块淡蓝的晶体——正是冰脉晶核!
阿澈和苏棠正围着晶核,蓝鳍的贝壳放在晶核旁,贝壳的淡白光已经稳定下来,焦黑的裂纹在冰脉气的滋养下渐渐愈合:“你们终于来了!冰脉气能压制赤脉的灼烧,蓝鳍的魂息已经稳定了。”
苏棠拿着新研发的“冰脉冷却炮”,炮身裹着冰脉水晶的碎片:“我用冰脉晶核和北冥之心做了这个,能发射冰脉气弹,应该能对付火脉龟的腹甲。玄龟已经同意用它的血做引,现在就差去封印赤脉珠了。”
玄龟对着晶核低下头,前爪轻轻划破腹甲,一滴淡蓝的血滴在晶核上,晶核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光,注入冰脉冷却炮中。炮口的淡蓝光带着一丝清凉,苏棠试着对着冰壁发射了一炮,冰壁上瞬间结了一层厚冰,连之前残留的赤脉气都被冻结。
“可以了!”苏棠将炮递给林野,“火脉龟的腹甲有冰脉纹,用这个炮对准纹路射,应该能破防。”
众人沿着通道返回冰殿,暗门一打开,就看到火脉龟正在撞击冰殿的墙壁,赤焰鱼在周围游动,赤脉珠的红光比之前更亮,周围的三色脉气已经变成了深红色,显然吸收了更多的脉气。
“吸引它的注意力!”林野对着云汐点头,云汐让小银释放天脉气,带着冷却剂对着火脉龟的背甲喷射。火脉龟果然被激怒,转过身对着小银喷射火焰,腹甲暴露在众人面前——那里果然有一道淡蓝的冰脉纹,是它唯一的弱点。
“就是现在!”林野举起冰脉冷却炮,对准冰脉纹扣下扳机。淡蓝的冰脉气弹射出去,正好击中纹路,火脉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腹甲上的冰脉纹瞬间亮起,赤红色的纹路开始消退,它喷出的火焰也变得微弱。
阿澈趁机让蓝鳍的贝壳对着赤脉珠喷射淡白光,贝壳的光与冰脉气融合,形成一道淡蓝的光罩,将赤脉珠暂时困住,红光无法再向外扩散。赤焰鱼失去了赤脉珠的能量供给,动作渐渐迟缓,海童们用冰水泼向它们,终于将火焰熄灭,鱼群化作一滩滩红水,融入冰面。
火脉龟还在挣扎,林野趁机又发射了几炮冰脉气弹,全部击中腹甲的冰脉纹。火脉龟的身体渐渐失去光泽,赤红色的纹路彻底消失,重重地倒在冰面上,化作一块淡蓝的冰脉水晶,与晶床的水晶融为一体。
众人松了口气,围着赤脉珠的光罩,苏棠用检测仪扫描后,脸色却依旧凝重:“赤脉珠只是被暂时封印,里面的赤脉气还在流动,而且……”她指着光罩里的三色脉气,“红、黑、蓝三色脉气在相互融合,形成一种新的脉气,我们之前从未见过,这可能是更大的威胁。”
老木翻出龟甲,龟甲在赤脉珠的红光下,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脉气三色,相生相克,融则生乱,散则安宁,乱脉之源,在脉气之根’!”他抬头看向林野,“龟甲说的脉气之根,应该就是玄脉之源提到的‘脉气本源’,所有脉气都来自那里,要是本源出了问题,整个东海的脉气都会失衡。”
林野握着归墟引,石心的淡金纹路对着冰殿深处的一道暗门闪烁——那是之前从未注意到的,暗门后泛着微弱的三色光,正是红、黑、蓝三色脉气的混合光:“看来我们得去脉气本源看看,只有找到根源,才能彻底解决脉气失衡的问题。”
阿澈抱着蓝鳍的贝壳,贝壳的淡白光与暗门的三色光产生共鸣,蓝鳍的魂息在壳中轻轻游动,像是在鼓励她:“蓝鳍也想去,它说脉气本源可能有让魂息稳定的方法。”
小银走到林野身边,虽然鬃毛还有些焦黑,却依旧昂首挺胸,淡银的天脉气对着暗门喷射,像是在探测安全与否。云汐抚摸着小银的头,轻声说:“天脉兽的使命就是守护脉气平衡,我们必须去。”
苏棠将冰脉冷却炮背在背上,又给每个人分发了新做的“抗燃脉气丸”:“这个能暂时抵抗赤脉的灼烧,脉气本源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我们得做好准备。”
海童老木将龟甲递给林野:“我们海童的使命是守护北冥,就不跟你们去了,龟甲能指引脉气本源的方向,遇到看不懂的脉纹,它会有反应。要是需要帮忙,就用这个贝壳联系我们。”他递给阿澈一个小小的透明贝壳,与之前海童送的类似,“这是北冥的‘脉气传讯贝’,能跨越海域传递消息。”
林野接过龟甲和贝壳,对着老木点头:“谢谢你们,北冥就拜托你们了。”
暗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两侧的冰壁上,刻满了古老的脉纹,红、黑、蓝三色脉气在纹路中流动,像是在讲述脉气的历史。众人沿着阶梯往下走,越往下,三色脉气越浓郁,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脉气数值忽高忽低,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阶梯尽头出现一座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透明球体,里面流动着红、黑、蓝、金、银、蓝等多种脉气,正是脉气本源!本源周围,缠绕着三道巨大的锁链,分别是红色、黑色、蓝色,对应着之前遇到的赤脉、黑脉、逆脉(蓝脉),锁链的末端连接着洞穴壁上的三个凹槽,每个凹槽里都有一颗小小的晶体,正是之前净化后的脉气晶核(黑脉晶核、赤脉珠、逆脉珠)。
“原来之前的脉气失衡,都是因为这些锁链!”林野指着本源,“锁链将失衡的脉气锁在本源周围,导致其他海域的脉气紊乱,我们净化的晶核,其实是锁链的钥匙!”
苏棠用检测仪扫描凹槽,屏幕上显示:“凹槽需对应晶核激活,激活后锁链会解除,脉气本源将恢复平衡。但需注意,激活时会释放大量混合脉气,可能引发脉气风暴!”
阿澈走到蓝色锁链对应的凹槽前,将逆脉珠放进去,凹槽瞬间亮起淡蓝光,蓝色锁链开始松动,本源中的蓝脉气变得稳定。林野将黑脉晶核放进黑色锁链的凹槽,黑色锁链也随之松动,本源中的黑脉气恢复正常。云汐则将赤脉珠(暂时封印状态)放进红色锁链的凹槽,红色锁链开始震动,本源中的赤脉气却突然变得狂暴,洞穴里的三色脉气开始紊乱,形成一道道小的脉气漩涡。
“脉气风暴要来了!”苏棠大喊,让众人靠近本源,“只有本源的脉气能保护我们,快!”
众人立刻围到本源周围,透明球体释放出一道淡白光罩,将他们护住。红色锁链彻底解除的瞬间,洞穴里的脉气突然暴涨,三色脉气交织成巨大的漩涡,撞击着光罩,洞穴壁上的冰屑不断落下,整个洞穴都在剧烈震动。
本源中的脉气开始快速流动,红、黑、蓝三色脉气渐渐融入其他脉气中,形成一种纯净的白色脉气,漩涡的速度渐渐减缓,洞穴的震动也停止了。光罩缓缓消散,本源的透明球体泛着柔和的白光,周围的锁链已经消失不见,脉气终于恢复了平衡。
阿澈怀里的蓝鳍贝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淡白光,贝壳的裂纹彻底愈合,一道清晰的鱼影从壳中冲出,围绕着本源游动,然后渐渐融入白色脉气中——蓝鳍的魂息终于找到了归宿,与脉气本源永远在一起了。阿澈的眼泪掉下来,却带着微笑:“蓝鳍,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们。”
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脉气数值终于稳定在正常范围,显示“脉气本源平衡,各海域脉气恢复正常”:“成功了!脉气失衡的问题解决了!”
林野看着本源的白色脉气,突然发现本源中浮现出一道淡淡的人影,像是一个古老的脉圣,对着他们微微点头,然后渐渐消散。归墟引的淡金纹路与本源的白光融合,石心变得更加通透,像是吸收了本源的力量。
“我们该回去了。”林野转身对着众人说,“北冥的海童还在等我们的消息,望鱼村的村民也该放心了。”
众人沿着阶梯返回冰殿,冰殿里的赤脉气已经彻底消散,冰壁上的脉纹恢复了淡蓝的颜色,阳光透过冰顶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冰面上,泛着晶莹的光。玄龟趴在冰殿中央,看到他们回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爬出冰殿,朝着北冥寒潭的方向游去。
望潮号停靠在寒潭边缘,海童们正在清理冰面上的赤焰鱼残骸,看到众人回来,纷纷围上来:“怎么样?脉气本源解决了吗?”
林野点头,将龟甲递给老木:“脉气已经恢复平衡,以后北冥不会再出现脉气失衡的问题了。”
老木接过龟甲,龟甲上的纹路变得柔和,像是完成了使命:“太好了!我们北冥终于安全了!”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在北冥休整,苏棠修复了望潮号的损伤,给船底涂了一层冰脉水晶粉末,防止再被冻脉气影响;云汐带着小银熟悉北冥的脉气,小银的鬃毛已经恢复了光泽,甚至比之前更亮,成为了真正的天脉兽首领;阿澈每天都会去寒潭边,看着本源的方向,感受着蓝鳍的魂息,心里充满了平静。
休整结束后,望潮号驶离北冥,海童们站在冰面上挥手送别,直到船影消失在白雾中。林野站在船头,望着东海的方向,归墟引的淡金纹路泛着柔和的光,指向望鱼村的方向。苏棠趴在控制台前,规划着返回的航线;云汐抱着小银,看着远处的海面;阿澈坐在甲板上,手里握着蓝鳍的贝壳,贝壳泛着淡淡的白光,像是在陪伴着他们。
可就在望潮号即将驶出北冥海域时,苏棠的检测仪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屏幕上出现一道微弱的黑色脉气波动,来自东海的方向——不是之前的黑脉,而是一种新的、更隐蔽的脉气,数值虽然很低,却在缓慢上升。
苏棠的脸色变得凝重,将屏幕转向众人:“东海方向有新的脉气波动,虽然很弱,但很奇怪,像是……来自海底的深渊。”
林野握紧归墟引,石心的淡金纹路对着东海的方向闪烁,虽然微弱,却很坚定:“看来我们的旅程还没结束,东海还有新的挑战在等着我们。”
阿澈握紧手中的贝壳,贝壳的淡白光与归墟引的光融合:“不管是什么挑战,我们都一起面对,就像之前一样。”
小银对着东海的方向发出一声长啸,淡银的天脉气与海面上的白光融合,像是在宣告他们的决心。望潮号调整方向,朝着东海的方向驶去,船帆在风中展开,带着他们驶向新的未知。
东海的海面上,阳光明媚,海浪拍打着船舷,像是在欢迎他们回来。可在海底的深渊中,一道黑色的脉气正在缓慢凝聚,周围的生物渐渐变得狂躁,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而主角团的身影,正朝着这片熟悉的海域,缓缓靠近。
望潮号驶入望鱼村海域时,林野最先发现不对劲——往常这个时辰,码头早该飘着青婶子熬粥的香气,孩子们的笑声能飘到三里外,可此刻海面静得反常,只有几只海鸥在低空盘旋,发出嘶哑的叫声。他举起望远镜,看到码头的石阶上积着薄尘,青婶子家的烟囱没冒烟,老阿公常坐的礁石空着,连灵脉泉方向都没了灵脉鱼跳跃的蓝光。
“怎么回事?”阿澈攥紧蓝鳍的贝壳,贝壳的淡白光突然变得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我感应不到灵脉鱼的魂息了,连灵脉泉的脉气都很淡。”
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脉气曲线呈现出诡异的平缓——不是正常的稳定,而是像被抽走了活力,数值低于正常水平一半:“是蚀魂脉气!它在削弱生物的魂息,连灵脉泉的脉气都被影响了!”
船刚靠岸,林野就跳上码头,快步走向青婶子家。木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黑气从屋里飘出,青婶子坐在灶台旁,眼神空洞,手里握着没点燃的柴火,魂息微弱得几乎探测不到。“青婶子!”林野轻声喊,她却没反应,直到阿澈将蓝鳍的贝壳贴在她手腕上,淡白光渗入她体内,青婶子才缓缓眨了眨眼,眼神渐渐有了焦点。
“你们……回来了?”青婶子的声音沙哑,“三天前,海里突然冒黑雾,闻着头晕,后来大家就提不起劲,孩子们也没精神,老阿公去灵脉泉查看,到现在还没回来。”
众人立刻赶往灵脉泉,泉边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泉水不再清澈,泛着淡淡的灰黑,水面上漂浮着几尾灵脉鱼的尸体,鳞片失去光泽,泉眼周围的水草全都枯萎。老阿公趴在泉边的礁石上,手里紧攥着脉气镜,魂息比青婶子还弱,云汐赶紧用天脉气护住他的魂息,小银也凑过来,淡银的鬃毛贴在他手背,传递着温暖的脉气。
“泉眼被蚀魂脉气堵了。”苏棠蹲下身,用取样器舀起一点泉水,检测仪显示“蚀魂脉气浓度30%,可通过魂息传播,长期接触会导致魂息衰竭”,“《太平广记》里提过‘蚀魂雾,生于渊底,能蚀生物魂,遇魂脉则散’,看来脉气源头在海底深渊,而且和‘魂脉’有关。”
阿澈的贝壳突然对着海底方向闪烁,淡白光在海面上划出一道轨迹:“蓝鳍在指引方向!它说深渊里有‘魂脉晶’,能净化蚀魂脉气,还能唤醒大家的魂息。”
林野看着望鱼村虚弱的村民,知道不能耽误,立刻安排:“苏棠,你留下研究净化剂,用灵脉泉的残留脉气和北冥带回来的冰脉晶粉试试,先稳住村民的魂息;阿澈、云汐和我去海底深渊找魂脉晶,小银留下帮苏棠,顺便警戒;老阿公,你知道深渊的位置吗?”
老阿公缓过劲,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海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一处海域:“这是‘黑渊’,我太爷爷说过,那里是东海最深的地方,有发光的水草,还有‘渊鳞兽’守护,你们要小心。”
准备妥当后,林野、阿澈、云汐穿上抗压潜水服,带着脉气刀、蓝鳍的贝壳和天脉杖,潜入海底。越往下,海水越黑,只有偶尔闪过的发光水草提供微弱的光亮,水草的光芒也带着淡淡的灰黑,显然被蚀魂脉气污染了。阿澈的贝壳始终亮着,指引着方向,偶尔有几尾被污染的小鱼游过,眼神空洞,看到他们也不躲避,径直撞过来,被云汐用天脉气轻轻推开。
潜入黑渊边缘时,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阿澈的贝壳剧烈震动,淡白光对着前方的黑暗闪烁:“是渊流!会把我们吸进深渊底部!”林野立刻掏出脉气锚,掷向旁边的礁石,锚链绷紧,暂时稳住身体。可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冲出一道巨大的影子,浑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眼睛泛着灰光,正是老阿公说的渊鳞兽!
渊鳞兽的鳞片能反射微弱的光,却也渗出淡淡的蚀魂气,它对着三人张开嘴,喷出一团黑雾,阿澈立刻用贝壳挡住,淡白光与黑雾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贝壳的光暗了几分。“攻击它的鳃!”云汐大喊,天脉杖的光对着渊鳞兽的鳃部射去,兽的动作慢了下来,林野趁机用脉气刀砍向它的鳞片,刀刃却被鳞片弹开,只留下一道浅痕。
“鳞片太硬!”林野皱眉,阿澈突然发现渊鳞兽的头顶有一块淡蓝的鳞片,没有被污染,“那里是它的魂脉点!蓝鳍说攻击那里能暂时压制它的蚀魂气!”林野立刻调整方向,脉气刀裹着蓝鳍贝壳的淡白光,对着淡蓝鳞片砍去,渊鳞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挣扎,喷出的黑雾也弱了几分,转身沉入黑暗。
三人顺着渊流继续下潜,终于到达深渊底部——这里布满了发光的晶石,却都泛着灰黑,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礁石,上面嵌着一颗拳头大的淡蓝晶体,正是魂脉晶!晶周围缠绕着几缕黑色的脉气,正是蚀魂脉气的源头,还有几只半尺长的“海蛆”,通体漆黑,正对着魂脉晶啃咬,它们的身体渗出蚀魂气,显然是被渊主控制的。
“小心海蛆!它们的唾液有剧毒!”云汐提醒,天脉杖的光对着海蛆射去,海蛆被击中,身体瞬间僵硬,沉入海底。林野刚要去取魂脉晶,深渊突然震动,一道更浓郁的黑雾从礁石下涌出,里面浮现出一双巨大的灰眼——是“魂脉渊主”!它没有实体,由纯粹的蚀魂脉气构成,对着三人喷射黑雾,黑雾中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魂息碎片,显然是之前被吞噬的生物魂息。
“蓝鳍的贝壳!”阿澈将贝壳举过头顶,淡白光暴涨,与魂脉晶的光融合,形成一道光盾,挡住黑雾。林野趁机用脉气刀撬开礁石,将魂脉晶取出来,晶的淡蓝光瞬间驱散了周围的蚀魂气,深渊底部的发光晶石也恢复了正常的光亮。魂脉渊主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黑雾开始收缩,却没有消散,反而凝聚成一道黑色的影子,对着三人冲来。
“快撤!”林野抓住阿澈和云汐的手,借着渊流的浮力向上游。魂脉渊主在后面追赶,黑雾不断吞噬周围的海水,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涡。阿澈将魂脉晶抱在怀里,蓝鳍的贝壳贴在晶上,淡蓝光与晶的光交织,形成一道光带,漩涡的吸力渐渐减弱。三人终于冲出黑渊,回到望潮号上,魂脉渊主的黑雾在海面停留片刻,才缓缓退回深渊。
回到望鱼村,苏棠立刻用魂脉晶制作净化剂,将晶磨成粉末,混入灵脉泉的泉水和天脉气,制成淡蓝的液体。阿澈和云汐将净化剂分给村民,青婶子喝了之后,很快就能站起来生火,老阿公也恢复了精神,孩子们的笑声重新回荡在码头。灵脉泉的泉眼被魂脉晶的粉末疏通,泉水恢复清澈,几尾新的灵脉鱼苗从泉底游出来,阿澈欣慰地笑了,蓝鳍的贝壳泛着柔和的光,像是在为她高兴。
可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黑渊方向的蚀魂脉气虽然减弱,却没有消失,反而在缓慢凝聚:“魂脉渊主还在,它只是暂时退去,只要它还在,蚀魂脉气就会不断产生。”林野看着魂脉晶,晶的淡蓝光也在慢慢减弱,“魂脉晶的力量有限,只能暂时净化,要彻底解决,必须消灭魂脉渊主。”
老阿公翻出玄脉号的古籍,找到关于魂脉渊主的记载:“‘魂脉渊主,生于魂脉之根,以魂息为食,需魂脉晶+三脉之心+灵脉鱼王魂息,方能彻底净化’。灵脉鱼王魂息,不就是蓝鳍吗?”阿澈抱着贝壳,贝壳的淡白光与魂脉晶的光产生共鸣,“蓝鳍的魂息在贝壳里,还能感应到魂脉渊主的位置。”
接下来的几天,主角团开始准备消灭魂脉渊主。苏棠将魂脉晶与三脉之心融合,制成“魂脉炮”,能发射融合了四脉气的光弹;阿澈训练新的灵脉鱼群,让它们能在蚀魂脉气中传递信号;云汐和小银加强望鱼村的防护,用天脉气和魂脉晶粉末布置防护阵;林野则和老阿公研究黑渊的地形,找到魂脉渊主的弱点——它的魂脉核心藏在深渊底部的“魂脉窟”里,只有摧毁核心,才能彻底消灭它。
出发前,青婶子给每个人装了一袋“魂脉粥”,里面加了魂脉晶粉末,能增强魂息抵抗力;孩子们将画着蓝鳍、小银和魂脉晶的护身符贴在船舷上,小海拉着林野的手:“林野哥哥,一定要打败坏人,保护望鱼村!”
望潮号再次驶向黑渊,这次有小银和灵脉鱼群同行。潜入黑渊底部,魂脉渊主的黑雾比之前更浓郁,深渊周围的海蛆数量也多了几倍。小银率先冲上去,淡银的天脉气对着海蛆喷射,海蛆纷纷被消灭。灵脉鱼群对着黑雾喷射蓝光,黑雾被驱散了一角,露出魂脉窟的入口——窟里泛着黑色的光,正是魂脉渊主的核心所在。
林野启动魂脉炮,淡蓝的光弹对着魂脉窟射去,窟里传来魂脉渊主的嘶吼,黑雾瞬间暴涨,对着众人冲来。阿澈将蓝鳍的贝壳贴在魂脉炮上,淡白光与光弹融合,形成一道更强大的光弹,再次射向魂脉窟。这次,光弹击中了魂脉渊主的核心,黑雾开始快速消散,魂脉渊主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身体化作无数道魂息碎片,被魂脉晶的光净化,融入海水。
深渊底部的魂脉窟恢复平静,蚀魂脉气彻底消失,发光晶石的光亮比之前更耀眼。林野、阿澈、云汐浮出海面,望鱼村的方向传来村民们的欢呼声,青婶子和老阿公正站在码头挥手。蓝鳍的贝壳泛着淡白光,阿澈知道,蓝鳍的魂息终于可以安心了,望鱼村和东海,又恢复了安宁。
可就在这时,苏棠的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屏幕上显示东海的另一处海域——“焚海礁”,出现了新的脉气波动,颜色是从未见过的橙红色,数值极高:“是‘焚脉气’!《太平广记》里说‘焚脉气,能燃海水,熔礁石,生于火山之侧’,焚海礁下面有海底火山,看来那里又出现了新的危机!”
林野握紧魂脉晶,看着焚海礁的方向,归墟引的淡金纹路也对着那里闪烁:“看来我们又要出发了。”阿澈抱着蓝鳍的贝壳,贝壳的淡白光与归墟引的光融合,像是在响应:“不管去哪里,我们都一起。”
望潮号调整方向,朝着焚海礁驶去。海面的阳光明媚,却掩盖不住远处焚海礁方向的橙红色光芒,一场新的挑战,正在等待着主角团。他们知道,守护东海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有彼此的陪伴,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蓝鳍的魂息、小银的守护、灵脉鱼群的陪伴,还有望鱼村村民的支持,都是他们前进的力量,指引着他们继续在归墟迷途的路上,勇敢前行。
望潮号的船底刚触到焚海礁外围的海水,苏棠就猛地关掉了引擎——仪表盘上的温度指针已经突破了警戒红线,船底的防冰涂层开始融化,冒着细密的白烟。她扒着船舷往下看,原本湛蓝的海水此刻泛着诡异的橙红色,海面下隐约有火光亮起,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疼。
“水温已经超过六十度了!”苏棠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掏出脉气检测仪,屏幕刚对准海面就跳出“高温预警+焚脉气浓度45%”的红色提示,“焚脉气能点燃有机物,我们的船帆和绳索只要沾上一点,就会立刻烧起来!”
阿澈抱着蓝鳍的灵脉贝壳,手指刚碰到船舷就被烫得缩回手。贝壳的淡白光此刻变得忽明忽暗,壳身甚至能感受到细微的灼热感——这是之前面对赤脉气时都没有的反应。“蓝鳍的魂息在不安。”她凑到贝壳边,能隐约听到微弱的嗡鸣,“它说下面有‘火蜃’,能吐火雾,会把人困在幻境里,还能燃脉气。”
林野举起望远镜,焚海礁的轮廓在橙红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那些原本该棱角分明的礁石,此刻有大半都被熔化成了半液态的岩浆状,顺着礁壁往下淌,在海面上形成一片片燃烧的油膜。更远处的海面上,几艘废弃的渔船残骸漂浮着,船身已经被烧得只剩下骨架,显然是之前试图靠近的人留下的。
“老阿公的古籍里提过,焚海礁下面有座‘活火渊’,是东海最活跃的海底火山。”林野翻出之前老阿公交给的海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活火渊的位置,正好在焚海礁的正下方,“焚脉气应该是从火山口喷出来的,要是火山喷发,整个东海的水温都会升高,灵脉泉的脉气也会被污染。”
云汐轻轻抚摸着小银的鬃毛,小银此刻正焦躁地刨着甲板,淡银的天脉气在它周身形成一道薄盾,抵御着空气中的热浪。“天脉杖能感应到火山口有股强大的脉气,比之前的魂脉渊主还强。”她将天脉杖竖在甲板上,杖尖的银光微微弯曲,指向活火渊的方向,“而且那脉气里掺着陌生的波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焚脉气。”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咕嘟”一声冒起一个巨大的水泡,水泡破裂的瞬间,一团橙红色的雾气喷了出来,朝着望潮号飘来。阿澈的灵脉鱼群突然集体跃出保温舱,对着雾气喷射淡蓝光,蓝光与雾气接触的瞬间,雾气竟燃烧起来,形成一道火墙,挡住了船的去路。
“是火蜃的雾!”阿澈大喊,蓝鳍的贝壳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光,将剩余的雾气驱散,“它们就在附近,藏在水面下,雾里有焚脉气,碰不得!”
话音未落,船身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剧烈的震动让苏棠桌上的检测仪摔在甲板上,屏幕瞬间碎裂。林野急忙跑到船尾,看到一条十几丈长的生物正从水下掠过——它通体覆盖着赤红色的鳞片,鳞片缝隙中渗出岩浆般的液体,头顶有一根螺旋状的角,正是《太平广记》中记载的“赤鳞蛟”,“生于火渊,鳞耐火,角能引火,遇水则燃”。
赤鳞蛟突然转身,对着望潮号喷出一道岩浆,苏棠眼疾手快,启动了脉气防护盾。岩浆撞在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防护盾的淡蓝光瞬间黯淡了几分,边缘甚至开始融化。“它的岩浆能腐蚀脉气盾!”苏棠急得满头大汗,“我们的盾撑不了多久!”
小银突然跃到船舷边,淡银的天脉气对着赤鳞蛟的眼睛喷射。赤鳞蛟被强光刺得后退,阿澈趁机指挥灵脉鱼群分成两队,一队对着赤鳞蛟的鳞片喷射蓝光,试图冷却它的体温;一队则绕到蛟的身后,攻击它的尾鳍。林野握紧脉气刀,将魂脉晶的淡蓝光注入刀刃,对着赤鳞蛟的角砍去——古籍说赤鳞蛟的角是引火之源,毁掉角就能削弱它的力量。
刀刃与蛟角碰撞的瞬间,火星四溅,蛟角上的岩浆溅到林野的手臂上,防护服瞬间被烧出一个洞,皮肤传来剧烈的灼痛。他咬牙用力,终于将蛟角砍断,赤鳞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转身沉入海底,海面下的火光也黯淡了几分。
林野跌坐在甲板上,云汐立刻用之前剩下的冰脉晶粉敷在他的伤口上,冰凉的触感暂时缓解了灼痛。“不能再硬拼了。”她看着远处越来越浓的橙红色雾气,“我们得找到焚脉气的源头,不然会有更多的赤鳞蛟和火蜃过来。”
苏棠用备用检测仪重新扫描,屏幕上显示活火渊的火山口附近,焚脉气浓度高达80%,而且有一个明显的脉气核心点:“源头在火山口的‘焚脉晶核’里!晶核被什么东西污染了,才会释放这么多焚脉气,还唤醒了这些异兽。”
老阿公之前给的古籍里,正好有关于焚脉晶核的记载:“‘焚脉晶核,镇活火渊之怒,需以‘冰心玉’为引,辅以三脉之气,方能净化。冰心玉藏于火渊冰洞,唯灵脉鱼王魂息可寻。’”阿澈怀里的贝壳突然亮了起来,淡白光对着活火渊的方向闪烁,“蓝鳍的魂息能感应到冰心玉!它在火渊深处的冰洞里!”
众人立刻调整计划:苏棠留在望潮号上,修复防护盾和检测仪,同时用魂脉晶的力量制作“抗燃脉气膏”,防止队员被焚脉气灼伤;林野、阿澈、云汐带着小银和灵脉鱼群,潜入活火渊寻找冰心玉和焚脉晶核;为了应对高温,他们还穿上了苏棠临时改装的“抗燃防护服”,衣服夹层里缝满了冰脉晶粉。
潜入海面的瞬间,林野就感觉像是掉进了滚烫的锅里,防护服的冰脉晶粉很快就融化了大半,皮肤传来阵阵灼热感。阿澈的灵脉鱼群也显得很吃力,只有几尾体质较强的还能保持游动,蓝鳍的贝壳此刻成了唯一的指引,淡白光在前方形成一道微弱的光路,指向活火渊的入口。
活火渊的入口像是一个巨大的火山口,里面翻滚着岩浆,橙红色的焚脉气从缝隙中不断涌出,形成一道道火柱。小银释放出天脉气,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光盾,勉强挡住焚脉气的侵蚀。阿澈的贝壳突然对着火山口侧面的一个小洞闪烁,那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正是古籍中提到的火渊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