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魏征打抱不平
小别胜新婚，凌游此次出征倭国，一去数月，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让长乐公主与他在重逢的夜晚都无法自持。
屋内春意盎然，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以弥补这数月的分离之苦。
而此刻，屋外的红袖等人却是另一番景象，她们站在廊下，红着脸，跺着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紧闭的房门。
“红袖姐姐，你瞧公主那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一个小丫鬟忍不住低声说道。
红袖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却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春雪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公主这般模样，想当初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冷美人，何时见过她如此……”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纷纷低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外春意也浓，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这一夜，凌游与长乐公主恩爱缠绵，光洗澡水就叫了三次，每一次都仿佛要将对方洗净，重新融入自己的生命中。
这也导致第二天一早，长乐公主喊了凌游半天也没将其喊醒。
“夫君，该起来了，今日早朝父皇还要封赏你们呢，可不能去迟了。”长乐公主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和宠溺。
凌游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将长乐公主楼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再眯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睡意和慵懒，仿佛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和长乐公主腻在一起。
长乐公主被他的动作逗得轻笑了一声，却又怕弄醒他，赶紧忍住了。
她轻轻地推了推凌游，想要让他松开手。
哪知凌游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别动，让我再抱会儿。”
长乐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还在酣睡的凌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轻轻地挣脱开凌游的怀抱，下了床，在红袖等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后，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明亮的天色，心中有些焦急。
“夫君，真的不能再睡了。”长乐公主走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凌游，“父皇那里要是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急切和担忧。
凌游这才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娇俏的公主，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好好好，为夫这就起来。”他翻身下了床，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便前往皇宫参加早朝了。
而李世民看过中书省送上来的封赏结果后，目光如炬，逐一审阅。
他微微点头，觉得中书省的安排还算妥当，没有过于偏颇之处。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让人拟旨。
然而，在封赏的名单中，李世民却意外地发现凌游并未被进封国公。
这让他不禁感到疑惑，凌游此次出征倭国，立下赫赫战功，按理说应该得到国公的封号才对。
他眉头微皱，心中不解，趁着早朝还未开始，便让王德速将房玄龄等人喊来询问。
不一会儿，房玄龄等几位中书省大员便匆匆赶来。
他们面露恭敬之色，行礼后站在一旁等待李世民的询问。
李世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房爱卿，上次早朝你不是提议给凌游封国公么？怎么这中书省递上来的折子中并没有提及此事？”
房玄龄闻言，赶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本是该封凌游国公之位，以表彰其战功。但此次拟定封赏时，有人提出凌游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虽立下大功，但如此年轻便封国公，恐朝中有人不服，日后或生事端，且国公之位尊贵无比，需从长计议，多方面考量。因此，臣等商议后决定暂未将凌游列入国公封赏之列。”
李世民听后微微皱眉，他明白房玄龄的顾虑。
凌游确实年轻有为，但也因此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他沉思片刻后缓缓道：“既然如此，那等早朝的时候咱们当众再议一议此事吧！看看有多少人不同意凌游封国公，若真是大多数人持反对意见，那此事便暂且搁置。”
房玄龄等人闻言齐声应道：“臣等遵旨！”
他们心中明白李世民的用意是想通过朝堂议论来试探一下朝臣们的态度。
若大多数人支持凌游封国公那此事便可顺水推舟；若反对声浪过高那也只能作罢。
随后几人便跟随李世民一同前往太极殿准备早朝。
而早早来到太极殿的凌游，正独自站在殿前，凝望着远方的朝霞。
这时，魏征从一旁缓缓走来，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
“凌郡公，好早啊。”魏征打了个招呼。
凌游转过身来，拱手回应：“魏大人也是，今日怎么如此早到？”
魏征笑了笑，靠近凌游低声道：“凌郡公，你可知马周已经被派去太岳郡任郡守了？”
凌游闻言一愣，随即皱眉道：“魏大人，咱们大唐什么时候有个太岳郡了？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魏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轻声道：“以前没有，前几天刚有。凌郡公猜猜看，这太岳郡是何处？”
凌游略一思索，忽然眼睛一亮：“魏大人说的是倭岛？”
魏征点了点头，赞叹道：“凌郡公果然聪明。没错，陛下将倭岛改名为太岳，立郡而治。马周便是首任郡守，只要他做的好，未来前途可是无量啊。”
凌游闻言也是一笑：“陛下这个安排确实挺合理的。马周才学出众，任郡守定能干出一番作为。”
魏征抚了抚胡须，表示赞同：“老夫也觉得如此。马周此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他们立刻停止闲聊，转头望去。
只见李世民从远处走来，龙行虎步，气势威严。
二人见状，立刻迎了上去，行礼参拜。
“臣等参见陛下！”凌游和魏征齐声说道。
李世民点头示意后走进太极殿，待众臣行礼后，便摆了摆手：“众爱卿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
太极殿内，顿时变得肃静起来，众人都在等待李世民的下一步指示。
只听李世民开口，声如洪钟，回荡在大殿之上：“今日第一件事，便是封赏卫国公等将领。”
群臣闻言，无不精神一振，目光灼灼地望向那龙椅之上的皇帝。
李世民说完，锐利的眼神在群臣中一扫，最后定格在李靖身上：“李靖，上前听封。”
李靖心中一紧，随即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跪地领旨。
“卫国公李靖，此次出征倭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你指挥有方，使得大军势如破竹，特封你为兵马大元帅，领幽州都督之职。食邑增加五百户，以表朕意。另赐李靖免死金牌一枚，可免死罪一次。”李世民的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李靖闻言，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深深地叩首谢恩：“臣李靖，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李世民又宣布了对程咬金等将领的封赏，他们的爵位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食邑都有所增加，并被封为了其他重要的官职。整个大殿中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当封完几位年长的将领后，李世民开始将目光转向凌游这些年轻将领。
他微笑着说：“凌游，你此次出征立下赫赫战功，朕赐你一座大府邸作为奖赏，金银之物你也不缺就不赏你了。”
而后，薛仁贵、赵云、苏定方、程处默、秦怀玉等人按功劳封赏爵位。
然而，在众人欢呼雀跃之际，魏征却眉头紧锁。
他心中疑惑不已：为何凌游没有进封国公？这不符合常理啊。
于是他忍不住站了出来：“陛下，臣有话要说。”
顿时，整个太极殿都安静了下来。
群臣们纷纷看向魏征，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李世民也有些诧异地看着魏征心想：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难道魏征又要来泼冷水吗？但看到魏征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也知道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起来。
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朝堂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魏征身上，微微笑道：“不知魏爱卿有什么话要说？”
魏征闻言，神色一凛，随即躬身道：“陛下，臣以为陛下对蓝田郡公的封赏有些过轻！”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魏征顿了顿，继续说道，“臣觉得，蓝田郡公凌游自入朝以来屡立功勋，无论是平定叛乱还是治理水患，其功劳陛下以及在场诸位大人都有目共睹。”
李世民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笑着点头道：“当然，朕也觉得朕这个女婿年纪虽小，但是能力出众，于社稷黎民确实有大功！”
魏征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继续恭声道：“陛下圣明，臣觉得以蓝田郡公凌游的功绩，当晋封国公！”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李世民听到魏征这么说，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魏征又要像往常一样喷自己一顿呢，原来是为凌游打抱不平。
沉吟片刻后李世民缓缓开口道：“魏爱卿所言有理，上次朝会朕就说了要晋封凌游为国公，但是中书省递上来的折子中却有异议。朕与房爱卿等人刚刚也商议过此事，觉得可以在朝堂上议一议凌游该不该封公，没想到魏爱卿倒是先站出来了。”
李世民的话音刚落，朝堂上便议论纷纷。
有大臣觉得凌游年纪尚轻，封国公恐怕难以服众，也有大臣觉得凌游功绩卓着，晋封国公是实至名归。
一时间朝堂上分成了两派，争论不休。
这时萧瑀站了出来，他拱手道：“陛下，魏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请陛下三思。凌游年纪轻轻便已经位居高位，若是再晋封国公恐怕会引起朝野上下的非议。且国公之位责任重大非比寻常，需有足够的阅历与威望方能胜任。臣觉得凌游还需历练几年方可担此重任。”
萧瑀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以高士廉为首的几位大臣的附和，他们纷纷表示赞同萧瑀的观点认为凌游确实还需历练才能胜任国公之位。
凌游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朝堂上的争论声神色平静如水，他仿佛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封赏问题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无论朝堂上如何争论最终的决定权都掌握在李世民手中。
魏征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凌游年纪虽轻，可战功赫赫，倭国一战，他临危受命，以少胜多，尽显其能。若仅因年龄而不予以晋封，恐会寒了功臣之心，也失了朝廷的公信力。”
他的话音刚落，杜如晦便迈步出列，躬身道：“陛下，凌游自投身军旅以来，屡立奇功，对大唐的忠诚和贡献有目共睹。臣附议魏大人所言，觉得凌游确实应该晋封国公。”
长孙无忌见状，也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支持：“是啊，陛下，蓝田郡公凌游所立功劳，都快数不清了。他不仅是战场上的猛将，更是朝廷的栋梁。封他为国公，乃是实至名归，也能激励其他将士更加奋勇杀敌。”
孔颖达作为朝中的儒学大师，此刻也是站出来支持凌游封公：“陛下，凌游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他的功劳和才能都足以让他晋封国公，臣也附议此事。”
见孔颖达都站出来了，褚遂良等文臣也纷纷出列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支持凌游封公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看着满朝文武如此齐心，心中甚是满意。
他微笑着点头道：“朕对凌游也是寄予厚望，虽然凌游年轻，但是他的功劳在朝中是无人能及的，魏爱卿与诸位爱卿说得对，是时候给凌游晋封国公了！”
听到李世民这么说，无论是支持的还是不支持的大臣们，全都齐声道：“陛下圣明！”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久久不息。
凌游也是出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躬身谢恩：“儿臣拜谢父皇！”
晋封国公，这可以说是无数文臣武将的梦想。
然而对于凌游来说，他并不感到意外或者激动得难以自持，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