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急着开杀啊？”戈巫看着面前的李飞，心里对这小子是越来越满意了。居然立刻就进入了状态，不需要任何的过渡期。
“那当然，世界上的人渣还少么？我一天杀一个杀到退休都杀不完。”李飞点了点头，说道。
实际上如果多关注一下社会新闻的话，就会发现世界上该死的人那真的是排成队都能环绕地球赤道了。
“也是，所以你就打算制造一个绝佳的密室杀人案然后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同时却又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小伙子还挺会玩的。”戈巫也是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评价起了李飞的操作来。
李飞的想法是让那些该死的家伙全部都被发现死在自己家里，并且自己会刻意在对方死前的几小时内出现在周边环境。
但仅仅只是出现而已。
“我说你是不是童年过得很压抑啊？”戈巫扭头看向李飞，开口问道。
李飞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明显就是想博取关注啊。”戈巫有些无语地说道。一个人的童年怎么样，是会影响到成年后的行为模式的。
并且在大多数情况下，哪怕当事人知道了自己的这个行为是受到了童年的影响，也没有办法主动去改变或者修复什么。
从某种角度来解读的话，这也就是为什么龙生龙凤生凤了。
李飞挠了挠头，不过还是反驳了一句：“被你戳穿后还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这又咋了，我这总比当炸弹人强吧。”
“说实话，我还真想看你当炸弹人呢。你想想看，一个玩自杀式袭击的疯子每次在造成巨大损失后总是能时隔一段时间就再次出现。”
戈巫看向李飞，笑着问了一句：“这多有意思？”
李飞很是无语地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如果我是小说男主的话，那我们所在的书绝对会被封杀的。”
……
“居然没有找上我？！而且也没有上新闻，真是失望。”事后的李飞很是无语地躺在沙发上收看新闻联播和等待刑警队的电话。
但不论是手机还是电视里面都没有出现他想要的东西。
“咩，这就是大数据的弊端啊。你之前可一直都是良民啊，自然是最后一步才会怀疑你的。”戈巫在一边解释道。
第一个死的人是某个神探，几十年前的神探，是做到了命案侦破率100%的那种。
不过嘛……这100%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冤假错案恐怕就只有这位神探知道了。
李飞给对方安排的死法很简单，也被拉西尔他们评价为很没有艺术。就是很简单的，在家里人都在的情况下把自己吊死在了家里的浴缸里面。
说实话，警方估计第一步都会往自杀上面去想。
李飞从沙发上坐起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再……刻意留一些马脚出来？”
别的犯罪分子都是想着怎么洗脱嫌疑，李飞倒是好，想着怎么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戈巫这时候在旁边支了个招，“这多简单，你直接打电话给死者家属，告诉他们你就是幕后凶手。”
“我目前还不是很想亡命天涯，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李飞摆了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就这一通电话过去，哪怕不是凶手那也得进去蹲几天。
“怕啥，你用这个手机打，他们定位不到你的。”戈巫直接凭空构筑出来了一台手机来丢给了李飞。
“酷，等等。我总感觉我这种行为有点像某种着名影视作品的桥段呢？”李飞抬手接住手机，滑动解锁后直接点开了通讯录，发现里面果然已经存在了一个联系人。
“电锯惊魂，咋了，你这脑子能想出来的东西，前人肯定也都想出来了啊。”戈巫直接说出了电影名，然后还瞥了一眼李飞。
然后戈巫用尾巴点了点李飞手里的手机，继续说道：“虽然不会被追踪，但是这个手机的电话号码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可以用作你假身份的对外交流渠道。”
“这么好，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做？而且为什么会是我？”李飞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将其放在茶几上后，抬起头来看着戈巫。
戈巫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因为我闲出屁来了。至于为什么是你？首先，你是龙性恋。其次你运气好，就像我一样，没了。”
戈巫当时也确实是真运气好才会被泥头车给撞到异世界里面变成龙。
按照当时相关部门负责人的说法，他们就是随机从多元宇宙里面抓取了一个本应该死掉的个体过来而已。
属于是真的从1\/∞的概率里面一发入魂。
李飞听完后也是笑了笑，不知道是信了还是当戈巫是在敷衍他。而后李飞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滑动解锁后直接给死者的家属打了个电话过去。
并且在说完一句话后就立马挂断了电话。因为李飞知道对面马上就要对他飚垃圾话了，李飞不想听这些垃圾话。
在大概十分钟过去后，戈巫给李飞的手机才再度响起，李飞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后才接听。
“对，是我。什么？造谣是违法的？不，警官……”
“看样子我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只会造谣又藏头露尾的烂人吗？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哦，如果有胆子的话，就看看我发给你的彩信吧。”
李飞一边憋着笑一边把这段话说了出口，随后就挂断了电话。天知道李飞憋得有多难受，肩膀都在抖。
彩信是可以发送图片，但现在聊天软件抖发达得一批的了，自然没几个人用这玩意了。不过这不代表这个功能就消失了。
李飞给对方发过去的自然是死者在死前三十秒的一连串照片，这些照片组合在一起勉强可以看作是一个低帧但高清的视频。
这次李飞的等待时间更长，在李飞尝试第三十六次试图偷偷摸斯恩波的尾巴失败后，手机才再一次有了来电。
“喂？”李飞接起后没有第一时间多说什么，而是在等对方说话。
不过根据李飞的沉默时长来看，手机的另一边应该是说了很多的场面话。什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自首会宽大处理这种话肯定是少不了的。
李飞在大概五分钟后才等到机会说话，一开口就是：“流程走完了？”
“走完了就来说说别的，比如我的目标群体是什么，这个你们肯定很感兴趣。”李飞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角，眼睛还一直在瞟戈巫。
嘴上很嚣张，但李飞要说不紧张是假的。
再怎么说这也是杀头的干活，虽然说是获得了比系统还牛逼的存在不至于真的被杀头。但之前二十年所经历的人生还是让李飞忍不住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现在就是我来敲门的时候了。”李飞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难绷，你是怎么想出来这句话的？”戈巫直接吐槽道，“不觉得尬么？”
“很……很尬么？”李飞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句话可是他寻思了一会才寻思出来的。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被戈巫给嫌弃了。
“很尬。”戈巫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很像是那种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破孩会喜欢的话。”说完后戈巫还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一眼李飞的额头。
“……别攻击我了，我的玻璃心会自卑的。”李飞直接求饶，被谁攻击都可以，但被戈巫攻击是最让李飞受不了的。
谁让李飞是龙性恋，而戈巫又是真的龙呢。
……
“哇，这是真变态啊。”戈巫一边抱着拉西尔，一边在浏览共同体的视频网站。没错，哪怕是在这里，共同体的多元宇宙网络依旧是满信号覆盖的。
至于看的是什么视频？是《多元宇宙食用物种指南》
不过都能被戈巫称之为变态了，那肯定是有它的过人之处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个视频里面的内容大多数都是通过各种手段让被食用物种自愿将自己送上餐桌并且以此为荣甚至产生生理性快感的。
戈巫看了是觉得真逆天，世界上还是变态多啊。拉西尔看得是尾巴直摇，脑子里还在幻想是不是戈巫要这么对待自己了。
斯恩波则是趴在戈巫旁边也一个劲地摇尾巴，尤代则是抛到一边去看李飞的藏书了。
天可怜见，这些书从被李飞买回来后就没有开封过，终于等来了尤代这个喜欢看书的四脚蛇才让它们得以发挥出书本的作用来。
而不是做一个书架上的装饰品。
李飞则是在另一边制定下一次的行动细节，反正戈巫给李飞的原话是“你只需要发挥想象力就好了，多离谱的我都能给你实现。”
所以李飞就开始一个劲地发挥想象力了。
期间戈巫给李飞的手机也响过几次，想必是李飞这边的执法单位试图追踪这个手机的具体信号来源。但戈巫给的东西是那么容易追踪的？
所有追踪手段能够得到的结果只会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他们自己。
被这么一搞，大量的技术人员和网警那叫一个头发狂掉，他们完全理解不了这种手段是通过什么技术来实现的。就好像……是一个黑箱一样。
不管输入什么东西，最后输出的结果都只会是相同的一个。
而每次李飞都会很配合地接听，然后和对方聊上一段时间。电话那头试图套话，毕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可能是一个规模庞大的犯罪团伙。
而规模大就意味着马脚多，通过一些有意无意的对话能够套出很多东西来。
李飞自然是一一如实回答了，说自己这边是一觉起来就如有神助，然后就这样了。
团伙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人，因为真的只有李飞一个是人类。
这就是事实，但警方就是觉得李飞在把他们当三岁小孩哄。
不过李飞毕竟是没有接受过任何反审讯训练的，在一些看似是日常唠嗑的对话中，还是透露出了很多信息来。
比如李飞所在的城市什么的。不过这也正好是李飞需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让警方都注意到自己，并且把自己列为首要嫌疑人，最好是能把自己给抓去问话什么的。
因为到最后他也只是一个嫌疑人而已，就算想要用大记忆恢复术，那李飞也有戈巫帮忙。
到时候记忆恢复到一半发现吊在天花板上的是自家局长，那样才有趣。
不过这些都要很后面才行了。现在李飞涉及到的只是一起命案，非要说重视程度的话……也没有那么大。
除非李飞突发奇想去搞什么院士级别的人物，那绝对十二小时之内警车就给围个水泄不通了。但李飞搞的都是一些人渣。
真该知道内情的人又都是知道的，李飞用不知名手段给人杀了，反而还有一种人死债销的轻松感。
这种轻松感源自于一种自信，这种自信叫“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第二起这种案件。”毕竟按照现实常识来看，能做到这种效果绝对需要布置多年。
所以完全就不需要慌。
但再过一天后，这个自信就要被打破了。到时候就是李飞真正被重视起来的时候了，而且肯定也会有民间舆论来攻击李飞。
戈巫想都不用想，到时候肯定会有一波人的说法是“杀同胞算什么好汉？”
殊不知李飞杀的那些人手里的“同胞”命少说也有十多个。
戈巫更好奇那时候的李飞会不会陷入一种独断的状态，然后直接把这些网络喷子也给杀了。
如果是的话，那只能说明李飞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但如果不是的话，戈巫就能又收获一个超级功德机，还是能讲地狱笑话的那种。
在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情况下获得肆意剥夺别人生命的特权，还坚持住底线不对那些朝自己恶语相向的人起杀心，这不是圣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