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藏在家中的人,谢长生出手自不会暴露行踪。
所以,谢长生在少男少女马上就要犯错的时候,立刻弄出极大的响动,吓得两人以为有长辈回来了,立刻慌忙收拾利索,然后从家中后门跑出去。
至于那被堵住嘴的娘子,想救就更简单了。
对方不知何时,猛得一用力挣扎,发现麻绳直接断了?!
然后门口木栓,稍微晃动几下门板就应声落地!
根本就没放牢固!
“难道是小宝故意弄的?”
这娘子眼里带泪,误以为是自己孩子在暗中动了手脚,完全不觉得是她丈夫所为。
至于那受伤的夫君?
这伤,到底是人家亲媳妇打的,谢长生不好半路治疗。
否则,伤好的太快,就不正常了。
不过对方既然已经晕彻底了,谢长生直接转手将人收进空间里放着。
他的太虚寨很安全,就先在里边睡吧。
谢长生忙活一番,确认城内除了县令和权贵那几户有人,普通百姓家是彻底没人漏下的。
而那几家富户,也正如谢长生预料的那般,他们除了留心腹在身边伺候,其他的仆从全都放了年假。
这些仆从也不过是寻常人,跟着城内的家人也都去流水席上凑热闹了。
当然,在搜寻的路上,谢长生还遇到了几个趁各家无人,想要偷东西的贼。
不过,没等谢长生出手,这些小贼就被周全雇来的临时家丁发现,然后抓了起来。
周全办事能力的确强,难怪可以短时间内将北荒的钱财全都骗到自己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被谢长生放出去,到地下探查是否有异动的小黑,终于回来了。
“怎么说?”
听说大震之前,蛇虫鼠蚁什么的最是敏锐,谢长生不知真假。
但若是真的有地震,小黑应该比寻常兽更加敏锐,应该会有所发现。
小黑不安的晃动,急切的要命。
谢长生带他闪回了空间,小黑告诉他,
“应该在北荒地下冬眠的蛇,一条都没有,全跑走了!最近的,也只敢躲在北荒城外!”
谢长生!!!
这是真的有异相!
谢长生得知后,庆幸道,
“还好,我信了苏柏涵的话,提前将百姓们转移到空旷处。”
小黑扭得更急了,他摇摇脑袋,恨不得憋出话来,但最后,最后,只道,
“不够!整座城,都要翻!出城,才是最安全的!”
小黑虽然不是一般的兽,但是刚它在地下的时候,感觉地下有极其恐怖的力量!
所以,小黑很急,蹦出来一句人言:
“跑!”
谢长生脸色骤变!
小黑都被吓得说话了?
他可清楚,自家小黑不是怂货!
或许,这是对大自然的敬畏!
北荒城本身就很大,所以空地特别多,谢长生本以为让百姓们聚集在空地上,当地震发生的时候晃动起来有地方跑。
可若是整座城都会翻?
这震级超过了谢长生的预想!
另一边,几乎举全城之力筹备了整日的流水席,终于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开场了!
周全等了谢长生许久,见他没回来,也只好在预定的时间站出来,然后说了几句吉利话,最后,他举杯与乡亲们共饮,接地气的宣布:
“乡亲们,动筷添福,今夜不醉不归!敞开了造!”
紧随其后,不知是谁一声嘹亮的嗓音喊了句,
“上菜啦!”
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肉菜,全被端上了桌。
北荒的百姓到这一刻,终于能肆无忌惮的吃了,幸福的满眼都是泪。
大家伙都没了白日客套,把筷子舞出了残影。
而这个时候,维持秩序的临时家丁也没闲着,父老乡亲都入席,他们则忙着将帐篷里的炭火一一熄灭。
按照主家的意思,帐篷里没人,就没有必要浪费炭火了。
毕竟,周家的炭火,可是比金子还贵的好东西。
百姓们吃的开怀,但周全怎么都不见主子的身影,有些坐立不安。
而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谢长生的声音:
“今夜天象不对,恐有灾祸发生!我们要想办法引百姓们立刻出城!”
小黑的反馈,已经让谢长生坚信地震会来。
周全拱手,还没来得及行礼,听完谢长生的话,人傻了。
他很想听主子的吩咐,可此时此刻,百姓们吃得正欢,这时候咋出城啊?
“主子,能否再等一等?不然,现在提议,属下只怕会事与愿违。”
周全低声道。
周全知道,谢长生眼下不想暴露真正的身份,所以在外就换了称呼。
谢长生瞧着百姓们吃得正香,也知此刻转移,光废话起哄的时间,都不知道要拖延到什么时候。
可人太多,超过了自己空间转移的范畴,如果地震突然到来,他想凭借一己之力救人,也不能让所有百姓都安全!
“百姓们现在都忙着吃,天黑了,大家吃饱只想快些回家守岁了,不会耽搁太久。”
谢长生扫了一圈,瞧见有些能吃的忙着吃,但有胃口小的,已开始拿布袋子往里装肉。
“你记住,今夜城外才能保命!你要做的,是拦住所有想要回去的百姓,理由就说……”
谢长生在想借口。
“咻!”
这个时候,县令家放起烟花。
许多百姓端着饭碗,努力伸着脖子张望,
“快看!是烟花!”
有妇人拉着孩子,指着天空。
普通百姓家,条件尚可的,过年会放爆竹。
但像烟火这类飞上天的,那就只有县令和权贵之家们才能放得起。
谢长生眼睛一亮,有了!
“让家丁敲锣打鼓通知下去,你今夜在城外准备了烟花表演,所有百姓吃饱之后,速来城外观看!”
这的确是吸引百姓同去的好法子,只是,周全道,
“主子,城门已关,且县令等人最怕我出城,他们不会开城门的!”
北荒权贵们时刻不忘周全手中的钱财。
所以,即便县令的衙差在白日里喝得晕头转向,但权贵那几家的眼线,都在暗处盯着,生怕周全借流水席的机会,转移财宝!
所以,要明目张胆的转移人出城,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