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远去了,我依旧派了高定带着骑兵在东边监视和警戒着,敌人被重创了不假,但还是有反击能力,虽说他们鱼死网破跟我们拼命的可能不大,但总归还是要小心一些。
我下令打扫战场,看好俘虏,补刀敌人的伤兵和装死的,救助我方伤兵,找回我方士卒的尸体,收集装备战利品,我们一整个下午都在做这些事,有一些我方跑散出去(逃跑的)兵卒也慢慢回来了,兵势稍稍恢复了一点。
伤兵各自带回,没人认领的被我收拢着,武器装备、战马和其他器械财物被分作十份(狼岑和龙胆虽然跑了,但是加上了徐晃和孟琰两部),每部获得一份。作为临阵脱逃者,狼岑和龙胆的辎重物资也被瓜分了,但是我们后来查看辎重队时,才发现他俩的物资很少很少,许多货车都是空的,他俩早已把各种物资跟他人交换城了金银细软,这也证明他俩是早有预谋的,很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不知道他俩只是贪生怕死,还是害怕失去已经获得的人力、财富,亦或者是受到其他什么人的指使?
几万人的武器装备数量确实是很多的,但是战斗过于激烈了,大部分的缴获都有破损,保存完好的很少,甚至铁甲、铜甲也有许多是破破烂烂,武器也多有豁口和裂痕,都需要修补打磨。
俘虏也是分作了十份分下去(我的那一份送给了徐晃,他急需兵源,而我也不太信赖这些吴兵),可惜那一千中路的吴军老兵全部战死了,他们不肯投降!只有他们的头领没死,那个小将,他确实被投矛击中了腹部,那只是轻微的穿刺伤,被铠甲挡了一下后,只在肚子上切了一个小口,没有伤到内脏,他是在被击倒时头撞到了后方吴兵的大盾后晕过去的,我们以为他死了,他的部下也以为他死了,才产生的溃逃,我甚至怀疑是因为这些老兵的溃逃才导致吴军后阵的撤离。
因为别的俘虏交代,今天吴军的统领确实就是孙权,而这一千人也确实是老兵,他们由太史慈的亲兵和老兵,以及孙家的老兵、族兵构成,里面甚至有的是追随孙策驰骋江东的老兵,小将也大有来头,他是太史慈的独子——太史亨,建昌都尉,而且在太史慈死后,他由孙权养大,接近养子!
那这支重步兵就是孙权的长矛,是他的攻击手段,车下虎士是他的盾牌,是防御手段,可惜在这一战中他的长矛被折断了!
太史亨早就醒了,只是不肯交代什么,只是在那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战果不止于太史亨,还抓到了另外三个东吴将领:贺奇、吕范、全琮,还有两具大将的尸体,潘璋、丁奉战死了!孙权这次可谓损兵折将,亏大发了!
联军各部的损失也非常之大,死伤极多。我建宁部队更是如此,不仅兵卒损伤过半,将领也失去了好几个,猛虎团重步兵百夫长李横战死,他是原来李承之的管家,做重步兵百夫长已经有段时间,也是非常尽职的一个百夫长;猛虎团轻步兵百夫长莫吞战死,他是沙摩柯的好兄弟;猛虎团投石手百夫长孟横重伤,他被敌人的弓箭手给射中了脖子,血流不止,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之中;飞龙团重步兵百夫长李鼠战死,他可是我的老伙计,追随我最早的几个,资格最老的百夫长之一;飞龙团轻步兵百夫长王昆战死,他善使双刀,原本是个实在的庄户人,训练最积极的一个百夫长;飞龙团的辅兵百人队队长孙庆也战死了,他是被敌人的弓箭手射杀的,死相很惨,箭矢正中他的眼窝;猎豹团轻步兵百夫长孟金战死,我的义子又死了一个,他是五个义子中年龄最大,也最稳重的一个;猎豹团重步兵百夫长沙摩柯重伤,大腿上被戳了两个洞,没伤到骨头已是万幸;狂象士辅兵百夫长革西也战死了,他差不多是最后战死的一个将领 ,他在绞杀孙权后军的最后时刻被杀死;孟虬和句(读gou)扶也受伤挺重;毒蜂骑近战骑兵百夫长马天战死,马天是马忠的亲侄子,还是之前马忠的亲卫队领队。
这是我自做了建宁都尉之后损失最大的一次,绝对算得上是伤筋动骨了!
晚上我们就在战场边上扎营,我们也只能和衣而睡,帐篷什么的都是没有的,大家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我们的辎重队我已下令他们直接往平濮城走,不用等我们,事实上他们已经距离平濮城非常近了。他们很安全,没有吴军袭击他们,狼岑和龙胆也是直接绕过了他们往西逃窜了,可能是因为他们认为联军必然被吴军打败,也许是因为他们还不想得罪其他各位大王或者是刘备政权,也可能是只是怕被吴军追上,总之他们快速越过去了。
夜里起了风,风还不小,但是血腥味和营地内的哭嚎声并没有被吹散,还是充斥着整个营地和梦里,一夜都没睡踏实,就怕孙权返身回来突袭我们,但是没有,只是把巡逻队和值夜的给累坏了!
交州之战终于结束了,我们获胜了,但是对我来说代价太大了!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突破了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