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脚步不停,径直走向瘫在地上的山口公子。
马达康和田中一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山口公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李凡,感受着那如同实质般的杀气,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再嘴硬下去,可能就不是断几根骨头那么简单了。
“别……别过来……”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李凡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啧啧,刚才不是挺能叫唤的吗?还马丁集团,还国际影响力,怎么现在怂了?”
他蹲下身,拍了拍山口公子那张混合着血污、眼泪和鼻涕的脸: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玩个小游戏。”
“跪下,或者,我帮你把剩下的骨头也拆了,选一个?”
李凡的声音很轻,但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山口公子浑身一颤,剧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面子。
他挣扎着,试图用那只完好的手支撑起身体。
“噗通!”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这位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东瀛大少,狼狈不堪地跪在了地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现场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市首在场,国际友人在场,却眼睁睁看着行凶者逼迫受害者下跪。
李凡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
“嗯,不错,孺子可教。”
他顿了顿,笑容变得更加玩味:
“光跪下可不够,拿出点诚意来。”
“用标准的华夏语,大声说十遍‘我是畜生,我侮辱华夏人我错了’。”
李凡自然知道这样带来的影响。
但是一个民族的脊梁要挺起来,就要让那些宵小明白,无论在什里是什么人、什么地方,都不能欺侮华夏人。
否则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你……!”
山口公子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下意识地看向马达康,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
马达康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在研究地毯的花纹,压根没接收到他的信号。
开玩笑,龙帅发话,他敢插嘴?
嫌命长吗?
周围的宾客更是噤若寒蝉,同时心里又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意,这帮平时嚣张跋扈的东瀛人和假洋鬼子,也有今天!
李凡挑眉:
“嗯?不愿意?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我说……”
山口公子彻底崩溃了,尊严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一文不值。
他闭上眼睛,用带着浓重口音和哭腔的华夏语,屈辱地喊了出来:
“我是畜生,我侮辱华夏人我错了!”
“我是畜生,我侮辱华夏人我错了!”
……
一声又一声,如同巴掌般狠狠抽在田中一郎和剩下几个八岐社成员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周围的华夏宾客,则觉得无比解气,甚至有人忍不住低声叫好。
当第十遍喊完,山口公子已经面无人色,浑身虚脱,只剩下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李凡。
“很好。”
李凡站起身,拍了拍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的时候,山口公子喘着粗气,眼神却陡然变得狰狞,用日语低吼道:
“你给我等着……今天之辱,我必百倍奉还!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他大概以为,自己已经付出了代价,对方应该会顾忌马丁集团而不敢真的杀他,所以又开始放狠话了。
愚蠢,且无可救药。
李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看来,有些人是真的记吃不记打。”
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闪过!
“噗嗤!”
山口公子的吼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从指缝间疯狂涌出。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抽搐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彻底没了声息。
死寂。
针落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毫不犹豫的杀戮惊呆了。
他……他真的杀了山口公子!
当着市首的面,杀了马丁集团董事长的独子!
对面栏杆处,那个一直默默旁观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兴趣,嘴角微微上扬。
马达康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田中一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瘫软在地,裤裆又湿了一片。
李凡甩了甩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马达康身上。
“马市首是吧?”
李凡淡淡开口。
马达康一个激灵,连忙躬身:
“龙……龙帅,您吩咐。”
“这个,”
李凡指了指瘫在地上的田中一郎,
“叫什么八岐商会,听着就不像好东西。”
“勾结外人,欺压同胞,这种垃圾组织,留着也是祸害。”
“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个八岐商会,连根拔起,查清楚他们所有的违法勾当,一并处理了。”
“有没有问题?”李凡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达康心里咯噔一下,八岐商会在这里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真要查起来,牵扯甚广。
但对上李凡那双深邃的眸子,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没……没问题!请龙帅放心!下官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马达康连忙立正保证。
田中一郎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面如死灰。
八岐商会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莫说全部查出来,就是查出来冰山一角,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八岐商会也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田中一郎想到这里,一种虚脱感席卷全身。
他完了,八岐商会也完了
周围那些原本和八岐商会还有些牵扯的宾客,此刻纷纷下意识地后退,与田中一郎拉开距离,生怕被牵连进去。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天怕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