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马丁集团总部。
山口文雄脸色铁青地挂断了电话,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纹路。
“八嘎!岂有此理!”
他猛地一拍桌子,
“拒绝?他们竟然敢拒绝大东瀛帝国外交部的‘合理要求’?!”
电话那头,华夏外交部门的回应滴水不漏,措辞严谨,但核心意思只有一个:
关于李凡在迎宾阁的行为,属于内部事务,涉及国家安全层面考量,不便移交。至于马丁集团的损失和山口公子的死,他们表示遗憾,并建议通过“正常法律途径”解决。
正常法律途径?去华夏告李凡?
山口文雄气得发抖,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一个曾经被他们肆意践踏的民族,一个靠着他们“援助”才发展起来的国家,现在竟然敢如此强硬地回绝他?!
“一个卸了任的军头,一个没了官方身份的莽夫,他们竟然还护着?!”
山口文雄眼中喷出毒蛇般的怨毒,
“真以为我山口家族,我马丁集团,是吃素的吗?!”
他再次拿起一个内部加密电话,拨了出去。
“摩西摩西,是我,文雄。”
电话接通,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启动‘樱花’计划,我要那个李凡,还有所有和他有关的人,付出血的代价!告诉三木那边的人,是时候让他们在华夏的棋子动一动了!”
挂了电话,山口文雄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繁华都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李凡……龙王?呵呵,很快,你就会变成一条死龙!”
……
与此同时,超凡集团,保安室。
李凡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翘着腿,刷着手机,对网络上那些关于他、关于龙阁、关于林傲峰接任的消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撇撇嘴,像是在点评某个不入流的剧本。
什么马丁集团的威胁,什么岛国的外交压力,在他看来,就像是夏天的蚊子,嗡嗡叫几声挺烦人,但也就那样了。
“啧,这帮家伙,还是老一套,就会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李凡嘀咕了一句,随手关掉了新闻页面。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准备去总裁办公室溜达一圈,看看苏雨薇那个小妞在忙什么。
结果刚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门就被从里面猛地拉开。
苏雨薇抱着一摞文件,风风火火地走出来,看到门口的李凡,柳眉倒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站住!干嘛呢?”
李凡嬉皮笑脸:
“来看看苏总需不需要端茶倒水,捏肩捶腿的贴心服务啊?”
“不需要!”
苏雨薇哼了一声,用文件轻轻撞了他一下,
“早上调侃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现在忙得要死,别来烦我!”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朝着会议室走去,留给李凡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李凡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
这小妞,还挺记仇。
不过看她那忙碌的样子,集团最近的事务确实不少。
表面风平浪静,但李凡心里清楚得很。
马丁集团的报复只是开胃小菜,那个神秘的幻殿,一直蠢蠢欲动的华夏古运会,还有帝都那些看不惯他的老家伙们,都在暗地里盯着他。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李凡,还没怕过谁。
……
帝都,国际机场。
一架私人飞机缓缓降落。
舱门打开,一个身穿灰色唐装,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者,在几名随从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老者步履沉稳,气息内敛,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风尘仆仆。
停机坪边缘,一个同样穿着考究,但气质相对温和些的老者早已等候多时。
“唐老哥,一路辛苦。”
接机的老者笑着迎了上去。
被称为唐老哥的灰衫老者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接机老者,我闭关这段时间,外面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啊?怎么感觉帝都这天儿,有点不一样了?”
“何止是不一样,简直是翻天覆地!”
接机老者苦笑一声,引着灰衫老者上了一辆早已备好的黑色轿车。
车子平稳驶出机场,接机老者才压低声音,将近期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从李凡横空出世,搅动帝都风云,到北境之战的惊天逆转,再到迎宾阁的血腥冲突,以及李凡卸任龙王,林傲峰接替……
灰衫老者(箫问天)起初只是静静听着,但当听到“李凡”、“龙王”这两个词时,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
“你说……那个年轻人,就是新任的龙王?还……当众废了山口家的那个小子,最后给杀了?”
灰衫老者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置信。
“是啊,就是他。”
借机老者叹了口气,
“这李凡行事乖张,无法无天,仗着君主的宠信和龙女的支持,连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子都不给。不过……前几天,他已经卸任了龙王之位,现在只是龙阁的总教官,还挂了个闲职。”
灰衫老者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卸任了?
这倒是让他稍微松了口气,一个没有官方顶级身份护体的年轻人,威胁性总归小一些。
然而,接机老者接下来的话,却让车内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对了,还有件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接机老者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你那个最得意的徒弟,箫达赫……”
灰衫老者猛地转过头,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接机老者:
“达赫他怎么了?!”
接机老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迎着那慑人的目光,低声道:
“前段时间,箫达赫……被那个李凡……杀了。”
轰!
一股冰冷至极的杀意,如同实质般从灰衫老者身上爆发出来!车内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十度,连司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灰衫老者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机。
“李……凡……”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如同寒冬腊月的北风,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