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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改动后的新章,可能会与后续剧情搭不上,请见谅,正在改文章捏)

台下的欢呼声不停,大盘走势图的指数像是吃了超级激素化肥的树,不停地涨,不停的拔高。人们的狂热化作一沓沓钞票,不断地投入不断地投入,钱,金灿灿的钱!指数越高,回报的金钱就越多,没有人能和钱过不去!

“哦奇怪。”一位宾客盯着大盘走势图看了一会,“大盘走势是不是下跌了31个点?是我看错了吗?”

一位醉醺醺的宾客搂住那人的脖子,嘴里吐出一股酒气,“嗝……当然……是你看错了呀……咱们……嗝……可是蒸蒸日上呢……怎么会跌这么离谱的……来,喝酒!”

红发大叔隐藏在人群中,人群像是伪装用的稻草,而他,就是一名猎人。只不过现在,他不能出手击毙毒蛇,太危险了。

周围全是重塑之手的人,更重要的,还是坐在二楼的阿尔卡纳,她不是猎物,同样也是猎人,一个比红发大叔更强大的猎人。

要沉得住气,气息如丝,大叔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群中,没有人注意到他,哪怕他拥有那个红鼻尖的鼻子还有跟干草一样的红头发。

他看了一眼一盏聚光灯后面的墙,那是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此刻,那面墙正在被药水一点点腐蚀,剥落,墙内正是苏芙比还有十四行诗。她们正在使用侵蚀药水,腐蚀这面墙。

欢闹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并不和谐的声音,“又跌了19个点?开什么玩笑?他们在干什么!”

紧接着又是一道,“呃……又跌了?我可不可以把之前投的五千美元拿回来?”

有人高声喊,“嘿!老板,你们的走势图是不是出问题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嘈杂之声越来越多,是与欢快的乐曲不相同的反调。人群疑惑,人群不安,人群攒动着,像是受到惊吓的刺猬群。

二楼,勿忘我终于露出了毒蛇般险恶的笑容。计划得逞了,蛇毒成功腐蚀了灯塔的骨骼,用不了多久,灯塔就会倒塌……当然,这不完全是他的功劳,毒蛇不过是顺水推舟,加快了病人的病变而已。

“见到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你看起来非常开心。”一道女声从勿忘我身后传来,勿忘我收起笑容,转过身对一位女士微微鞠躬。

“是的,阿尔卡纳女士。我对这些人恨之入骨,一想到他们看到走势图跌停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发笑!”

阿尔卡纳微微一笑,虽说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让勿忘我撇过头,不敢直视。她的魅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她的一颦一笑,别有风味,但若是沉溺其中,恐怕会被她的力量,撕得粉碎吧。

阿尔卡纳站起身,黑色晚礼服贴合肌肤,彰显成熟身段,高跟鞋踏地清脆,她走了几步便停下。

从她的视角可以看到酒吧整个一楼的情况,“这些人里,有一半都是你的老熟人呢。”

勿忘我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高大,他语气温和,“是的,阿尔卡纳女士。他们的嘴脸,他们的行为,像寒风刻入我的骨髓……我一定是要吃了他们的肉,喝净他们的血!”

“看来,我没找错人。”阿尔卡纳重新坐回位子上,“重塑之手需要你这样的,或者说,被‘正义’抛弃的可怜人。”

勿忘我站在护栏后,从二楼俯视,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此刻,人群涌动着,惊慌失措的情绪被蛇吸入口中,吞进胃部,蛇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他的视线扫过人群,有陌生人,也有熟人,当然,他们都差不多。

蛇憎恨他们,在家道中落的时候,他们就像闻到腐臭气味的鬣狗,一拥而上,将蛇的肉撕开,吞入,将他的血喝光,满足,一哄而散。

蛇是神秘学家,饱受旁人的诋毁、嘲笑,卑微的,像是阴暗下水道的老鼠。他不甘,他嘶吼过,他憎恨这个世界,平等的,憎恨所有人类。

蛇仍记得那场寒风,蛇仍记得无数次的饥饿带来的痛苦,蛇仍记得,想要自杀,却无法得到救赎的绝望。

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要我说,是这个时代造就了可悲的他;人类歧视神秘学家,人类憎恨神秘学家。不过,他并没有死在寒风中,蛇抓住了一个机会,他活了下来。

他蜕皮了。现在站在酒吧二楼的人,不是小劳伦斯·卡文迪许,而是身披复仇烈火,化作更加恶毒毒蛇的,“勿忘我”。

斯奈德看向舞台下,没有人看着她们两位,好像与子弹擦肩而过的刺激感吸引不了他们。人群只在乎金钱,走势图还在下跌,就像从最高的山顶一路滚下来。

这一颗子弹,见血了。维尔汀捂着手臂,一条由血液组成的线从伤口落下,血滴落在地面,绽开猩红的花。

“咦?奇怪了。”斯奈德脸上的疑惑更深了几分,“让政府老爷见见血,似乎引起不了他们的注意呢……难道说,要再见见一些血么?”

台下的宾客开始大叫,像是吵闹的狒狒群,“嘿,走势图这他妈是要跌停了吧!怎么回事老板?!”

“我的房子,不!我所有的一切!把我的押注给我还回来!他妈的还给我!”

“不用担心,亲爱的,难道华尔街那些银行家会坐视不管吗?什么?!所有人都在撤市……交投量已经有1200万股了?!”

疯了,一切都疯了。股市仍在跌,似乎要跌在最谷底摔得粉身碎骨才会罢休,漫天纷飞的钞票,现在真的如废纸一样无用。

嘈杂声不断,有人嘶吼着,有人掩面痛哭,酒水洒落一地,混杂着泪水与绝望,餐盘落在地上化作碎片,就像他们破碎的金钱梦。

一颗子弹,从舞台上,射入舞台下,贯穿一个人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逃离了家园。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子弹,舞台下死了几个人。他们焦躁不安,他们绝望痛苦,却无人在意这些冰冷的尸体,只有纷纷飘落的钞票,掩埋了,给予了尸体最后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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