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听地直皱眉,打了个哈欠穿好鞋往虞时玖和“肥肥”那靠——“时玖啊,也是得醒了,咱们还得一起去舀水呢……”
“喵!”
陆楚生此时心里急的要死,偏偏面上只能是一副猫科动物冷酷脸,只能叫出一声猫叫。
“怎么了?”
许寒有些疑惑地靠近虞时玖,看见对方闭着眼安静睡觉的脸时还感叹了声睡眠质量真好。
陆楚生:“……”
他头一次生气到到想咬人。
在发觉自己说了好几句话虞时玖都没有醒过来迹象时,许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瞪大眼。
“时玖!时玖!时玖你醒醒?!”
回应他的只有虞时玖沉静的睡脸,一动不动的身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
许寒惊骇地望着床铺上一动不动的虞时玖,牙齿打颤:
“时玖,时玖怎么醒不过来了?”
“……”
陆楚生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放下一直推虞时玖的爪子,有些烦躁地低头在对方脸上蹭了好几下。
“……喵。”
许久后,陆楚生疲惫地叫了一声。
许寒六神无主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虞时玖,手足无措地在床边走来走去。
“……怎么醒不过来了,怎么醒不过来了……难道,难道是昨晚的羊毛,啊对对对,会不会是又被污染了……对,应该是应该是,我,我喂他喝点羊奶,喝点羊奶就好了……”
许寒一边说一边从系统背包里掏出羊奶,正抖着手要拧开瓶盖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愤怒地吼声。
“你们两个!”
是吴哥!
许寒握着瓶盖的手一颤,眼疾手快地把羊奶瓶塞进“肥肥”的肚子下。
突然被杵了下的陆楚生:“……”
“所有人都在忙!你们俩敢在这偷懒?!”
吴哥越走越近,每一次脚步落下的沉重声响吓得许寒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没!没有!吴哥!”
许寒赶紧转身双手抬起拼命解释:“我们没有偷懒,是时玖他,他叫不——”
“狡辩!”
吴哥怒火中烧,黝黑的面孔都因许寒的“狡辩”变得扭曲:
“赶紧给我去干活!真想被我打死——”
“吴哥!”
许寒的尖叫声打断吴哥的愤怒,“我们真的没有偷懒啊吴哥!我说真的!没有偷懒!是时玖叫不醒了啊!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叫不醒?”
吴哥扭曲的面孔因这句话短促平静了几秒,他皱眉追问:
“不是为了偷懒故意装病?”
“不是啊!!!”
许寒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赶紧道:
“我也不知道啊吴哥,我感觉时玖是生病了,他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呜呜,这次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上船,所以,所以就,就晕船了?”
“……”
这句话一出,别说吴哥了,连一旁的陆楚生都气笑了。
陆楚生嘴抽搐着张开又合上,最后缓慢地深吸一口气。
“晕船?”
果然,吴哥直接冷笑出声:
“晕船还敢来当船员?你当我脑子有病吗?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大小伙子,这会儿晕船晕倒还醒不了了?”
“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许寒有些犹豫地舔了舔嘴唇,小声道:“虽然听着有点不太像真的……但吴哥,我说的真的是真的——”
“滚一边去!”
吴哥气恼地直接推开挡路的许寒,直接伸手往床铺上的虞时玖身上抓去——被陆楚生眼疾手快挡住了。
“喵!”
陆楚生挡住吴哥的手,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吼声。
“?”
吴哥被挡住的手直接陷入一片柔软的毛发中,他明显愣了几秒,随后皱眉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橘猫,有些惊诧。
“竟然这么护主?”
吴哥啧了一声,转手又做状要去抓虞时玖——这一次,陆楚生只是蹲坐在原地一动没动。
——吴哥这次的力道很轻,一看就是为了故意逗猫。
陆楚生抬手爪子舔了舔,幽深的瞳孔紧紧盯着吴哥的手不松。
“呵。”
吴哥被逗笑了,抬手在床铺上闭着眼睛的虞时玖额头上试了下温度,刚松开的眉毛紧蹙起来。
“怎么回事?他额头怎么那么烫?”
暗戳戳想着怎么把吴哥挤开的许寒瞬间震惊:
“啥?额头烫?额头怎么会烫?!”
他刚才为了喊醒虞时玖,可是哪哪都碰了一圈,也没碰到什么特别烫的地方啊——难不成是刚烧起来的?
许寒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也凑上前抬手去摸虞时玖的额头——“嘶!我靠!这么烫?!”
“这一直烧下去不得把脑子烧坏了?!”
许寒吓得不轻,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一把抓住吴哥的胳膊,急声道:
“吴哥!吴哥咱们船上有药的对不对?有退烧药的对不对!”
“……”吴哥皱眉看了眼床铺上脸都被烧通红的少年,眼中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格外令人难以分析的复杂情绪。
“我那还有点。”
吴哥点头,“等会儿我会来喂他吃药,至于你,”他冷声道:“赶紧去帮忙舀水!真准备让暴雨把咱们船给淹了!”
许寒急的不行:“哎呀吴哥,我知道的,但时玖这烧的这么狠,我不放心啊……”
他一边和吴哥碎碎叨叨的念叨,一边在系统背包里快速翻找退烧药——该死!还真就一瓶都没有!
谁通关游戏还带退烧药……对了,自己可以用天赋技能,但吴哥又在这用不了。
多重问题接连冲击下,许寒急的喉咙都快冒火了:“吴哥——”
“我说我会喂他吃药。”
吴哥冷眼盯着他,“你出去和大家一起舀水,听得懂吗?”
许寒还想争取一下——“喵喵喵!”
突然出现的猫叫声打断他的“争取”,许寒茫然地和“肥肥”对视一眼,第一次心领神会无师自通了对方此刻的“意思”。
——快走。
这是“肥肥”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
许寒一懵,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听一只猫的话,但不知为何,身体却格外听话地开始往船舱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