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男人刚从医院里出来,他现在无法回去,家里的亲戚朋友都被他骗了个遍。
不少人都死在了缅北那个地方。
他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会被他的亲戚朋友打死的。
他思考着往后该怎么办,明天还得去一趟警察局。
他现在想着事情闹这么大,肯定很多新闻都报道了。
这下看那士兵还怎么牛。
他想着又在地上啐了口唾沫。
往离警察局不远的酒店而去。
就在他快走到酒店时。
在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拉进了巷子里。
“卧槽!是谁?”男人话刚出口,拳头直接落在了他的脸上。
“咚!”这一拳力道足,直接打得他撞在了墙上。
“救……”话还未喊出来,另一双手拉起他,直接扯开透明胶往他脑袋上缠。
“唔!”男人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胶布直接将他缠得死紧,这让他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
他伸手想去扯,然而他的手直接被人反剪在身后,扯着胶布将双手全缠住了。
“唔唔!”他想说放开自己,警察局就在旁边。
然而他根本无法动弹,他全身只有脚可以动了,在他脚踹踢的瞬间,一只脚重重的踏上了他腿间的薄弱处。
“唔!”男人瞬间眼睛睁大,剧烈的疼痛令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刘威连忙退后,他是看人挣扎太剧烈这才踹向那个地方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坏,自己会不会被赖上?
想到这里,他有些不敢下手了。
见郑崇佑还在打,这下手黑得哟,刘威怀疑他是把人往死里打的。
再不阻止,郑崇佑真可能把人打死了,刘威连忙去拉了拉郑崇佑,对他低声道:“差不多就得啦,他死了,教官就没办法出来了。”
郑崇佑这才找回些许理智。
他被拉走前又补了两脚。
一想到他保护的人民里有这种人,他的愤怒就怎么也压不住。
明明他们救了他,为什么还要反咬一口?
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信仰产生了动摇。
或许真的有些人本就不值得保护。
教官说得对,在缅北这种地方,真正有傲骨的人,活不到第二道工序。
早已被污泥所玷染的这些人,又怎么能渴望他们善良呢?
两人刚出了巷子,入眼就看见了霍同归站在不远处,身边还跟着个探头想看热闹的邪祟。
“山魈……教官。”刘威显然被吓了一跳,他连忙站到郑崇佑身后去,将他护至身前。
郑崇佑仰着他,一副我就是打了,你说怎么办吧的模样。
“……”这傲气的模样真欠揍啊!
“还不走,等着被抓包吗?”霍同归看着两人,也是头疼。
邪祟还在探头,想看清巷子里的人死了没有。
霍同归直接一巴掌盖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问道:“别看了,监控删完了吗?”
“我把昨天的给覆盖上去了,放心我的技术不会有人发现的。”邪祟被打了也不恼,霍同归打的可比他们队长轻多了。
这点力道他承受得住。
霍同归闻言也不再逗留,率先往回走。
然而后面一直没脚步声,他回头见两人还站在原地,有些无奈,学员个个不好带。
“走了,监控都给你们替换了,我还能罚你们不成?”说完霍同归不再去管他们,自顾自的离开。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了彼此一眼,随即咧开嘴追上霍同归。
刘威这个显眼包,又开始犯病了,各种好话不停的往外蹦,跟不要钱似的,吵得霍同归头疼。
郑崇佑这个性子傲的,一脸的敢作敢当,甚至还有些小骄傲。
霍同归默默叹气,这郑崇佑的性子果然怎么看都不爽,讨打型的。
在看看一脸谄媚的刘威,这笑脸也挺贱的。
但意外的与邪祟挺合拍。
邪祟就喜欢这种被恭维的感觉,他在地狱小队里,那就是最底层的存在,如今被刘威恭维的,有股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那是真爽。
第二天,余知命坐在问话室里,他的手并没有带手铐,警察还贴心的为他倒了杯水。
他就那么笔直的坐在椅子上。
按昨天的情况,汪震雄都亲自来了,警察局不可能还将他关着。
除非是汪震雄已经被架空没任何话语权,或者是要为他正名。
今天那男人还需要来警察局做笔录,但都快到中午了,人却迟迟未来。
警察干脆先订中午饭吧。
他们问余知命想吃什么。
余知命有些意外,这怎么也算是个嫌疑犯吧?还有点菜这待遇?
警察将手机递到余知命面前,让他看看喜欢吃什么。
“……”待遇有点好,余知命不太适应,便随便点碗面。
然而他们的中午饭还没到,昨天那个男人,杵着双拐杖慢腾腾的赶到了警察局。
余知命看了看男人全身上下就只有脸没事,保证别人能认出来。
而他身上就不太好说了,从他走路时不时弯腰倒抽口凉气的神态中来看,估计以后做男人恐怕是悬了。
都这样了还要身残志坚的来指控自己,倒也挺难为他。
警察就那么看着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问话室。
坐下时,屁股都不敢挨着椅子,只能坐在最边上。
然而他刚坐下,就有警察将他铐了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意思?”男人瞬间慌了。
放着好好的杀人犯不铐,反而来抓他这个指认者,这还有天理王法吗?
“哦!我明白了,你们就是在同流合污,他是士兵,你们是警察,你们是在包庇他。”男奋力挣扎了几次,都被警察按了下去。
他原本还想着,等将余知命送进去后,他就报警抓昨天打他的人。
结果屁股还没坐下去,他就被铐住了。
果然是官官相护啊!呵!
然而那警察也没给他反驳的时间,拿起桌子上的报告念道。
“佟昌渠州淮安人,2017年失踪,同年九月份,以打工为由,将自己表哥骗去缅北,此后再无音讯,第二年你以公司旅游可以携带家属的缘由,将你刚满十八岁的亲妹妹骗去了缅北,之后没再回来。”
警察一条条罪状念下来,总共有二十一条。
其中有七条是未成功的,但有十四条却是代表着十四个人的生命。
之后由于佟昌一直未在得过手,去搞电诈,又因为他声音难听,又不会讲好听话,导致从来没开过张,他被基地判定没有任何价值后,便将他卖给了器官贩卖基地。
只是他运气好进去不到一天便被军方所救。
可惜架不住他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