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没想到玄青会过来。
而玄青的话更是让她一惊。
南疆人？
玄青问惠亲王妃是不是南疆人？
他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他在南疆见过惠亲王妃？
惠亲王妃对上玄青探究的目光，“这位公子在南疆见过我？我似乎不认识公子。”
玄青淡淡一笑，“在下虽不曾在南疆见过夫人本人，但在下见过夫人的画像。”
玄青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在南疆见过夫人的画像。”
楚月秀眉微蹙。
玄青在南疆见过惠亲王妃的画像？
难道，惠亲王妃也是南疆的人？
惠亲王妃没有回答，只是对着楚月笑了笑，“月儿，你不请我们去你府上坐坐？”
“当然要去。两位跟我来。”楚月把惠亲王和惠亲王妃带到王府。
玄青因为好奇惠亲王妃的身份，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坐到会客厅内，楚月让人上了最好的茶。
“王爷和王妃怎么突然想到来明城？”
“我们是来找你的呀！”惠亲王妃道，“月儿你不在京城，我可想你了！”
“王妃也没提前打个招呼，这样我才能做好准备。”
“不用准备什么。”惠亲王妃笑嘻嘻地拉着楚月的手，“我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月儿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哦？”
惠亲王妃指着楚月手上的玉扳指，“月儿这手上之物从何而来？”
“王妃说这个？”楚月心中一动。
她为何会对巫族之物好奇？难道她认识这个玉扳指？
想起刚才玄青的问题，楚月心里也有了更大的疑虑。
惠亲王妃来自南疆？
“月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惠亲王妃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你手上这玉扳指是巫族之物吧？我记得，只有巫族的圣女才能佩戴。”
楚月微微一笑。
惠亲王妃果然认得这玉扳指的来历。
“不错。王妃说的丝毫不差。”楚月对上惠亲王妃的目光，“所以，王妃来自南疆？”
听楚月这么直接问，玄青立刻转头看过去。
“是。”这次惠亲王妃回答得很干脆，“不过月儿能不能告诉我，你如今的身份。”
她定定地看着楚月，“月儿是否巫族新一任圣女？”
“没错。”既然惠亲王妃开诚布公，那么她也不藏着掖着。
惠亲王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转了一圈，月儿成为巫族的圣女。”
她对楚月亲切地笑了笑，“月儿能当上圣女，肯定符合圣女的条件。我能不能问一问……”
“是蝴蝶印记。”楚月早已知晓她想问什么。
“蝴蝶印记！”惠亲王妃果然激动地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月儿身上真有蝴蝶印记？”
“的确如此。”
惠亲王妃显得非常激动，“月儿是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问过月儿，是否知道你母亲身上有蝴蝶印记？”
“我记得。”楚月道，“我母亲身上确实有蝴蝶印记。所以她是巫族圣女，我也是。”
“你……你知道你母亲是巫族圣女了？”
“是的。王妃又是如何得知？”楚月深深地看着她，“我已经开诚布公地说出这些，王妃是否可以告知你的身份？”
惠亲王妃幽幽地道:“我是你母亲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姨。”
玄青蓦地起身，“你就是当年圣女的妹妹？！”
难怪他会在南疆看过她的画像！
“是我。”惠亲王妃看了玄青一眼，“这位公子是巫族的人吧？”
“对，他现在是巫族长老。”楚月道，“他帮我举行圣女仪式。”
“那真是不错。”惠亲王妃淡淡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
“对了，我母亲不是江南沈家的小姐吗？为什么在南疆还有妹妹？而且之前石长老为何说我母亲是上一任长老的女儿？”
“其实……”惠亲王妃顿了顿，“其实你母亲并非出身巫族。她确实是江南沈家的小姐。因为她身上的蝴蝶印记，上一任的长老找到她，把她变成自己的女儿。”
惠亲王妃叹了叹气，“其实我也是那个长老收养的孤女。但我和你母亲感情很好，情同姐妹。”
楚月点了点头。果然如此，这样才说得过去。
“对了，石长老他们怎样了？”惠亲王妃问起石长老。
只是，玄青一听她提起石长老，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
“石长老已经不在人世了。”楚月把之前巫族发生的惊变告诉惠亲王妃。
惠亲王妃脸色同样变得很难看。
“那帮混蛋！”
“那些人已经都抓起来了。”楚月顺便说了一下周云墨的事。
惠亲王妃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你是说，当年混进巫族的那个男子是当今大周的皇帝？他还是你的亲生父亲？！”
惠亲王妃被楚月说的故事震惊了。
“他当年害得你母亲毁去一身法术离开巫族。他居然还敢找到江南去！他怎么敢？！”
“他对母亲的感情不似作假。”楚月其实不太想替周云墨说话，但又不得不说实话，“也许，他能早一点表明身份，母亲也不至于活得如此不开心。”
她自己也不至于活得如此憋屈。
“所以这一切都是周云墨的错！”惠亲王妃对周云墨印象极差，不过对楚月的身份却很感兴趣。
“月儿，你现在是周国的公主了！听说周国没有公主，你岂非身份特别尊贵！”
楚月无所谓地笑了笑，“不就是个公主嘛！没什么大不了！”
她前世就是公主。
公主这个头衔对她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她还是宁愿当个普通人。
“你这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周国因为没有公主，多少世家女子想尽办法，认大周皇帝为义父，认太后为干祖母。”
楚月愕然。
这年头还有人想认干祖母的！而且对方还是太后！
“周云墨和太后会让他们这么做？”
“当然不会，那些人都没成功。”
难怪……
太后怎么可能轻易收下那么多孙女？周云墨这个皇帝，更不可能收下任何一个义女！
“如今那些人都该死了这条心。”惠亲王妃欣慰地拉着楚月，”因为他们有了真正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