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比批评更严重,会死也说不准。
不过蟹钳男对角色的怨气好大啊!
满天环顾四周,房间被翻得一团乱,说乱都是委婉的说法了,那简直就是拆啊!
床上的被子被剪的细碎,墙上有很多划痕,桌子椅子被踹到一边,有的还少了几个桌腿,电视被砸了,梳妆台整个都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是纯粹发泄怨气不想让角色好好住,还是在找些什么。
满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少了。
哦不对,东西是少了,但少的东西都是被自己带在身上的。
比如奥秘社邀请函、羊皮纸、还有不知道具体用途的小玩意。
满天眸光微闪,从系统里拿出一个蟹钳。
大部分时候仇恨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之前想过蟹钳这些会是什么纪念品,但现在看来更有可能是美人鱼的战利品。
房间是没法住了,满天联系了旅馆前台,要求换房间。
前台也没多问,直接换了。
搬入新的房间后,满天照旧搜查了一番,和原房间的布局差不多,只不过没了角色居住过的痕迹。
这也很正常,毕竟是新房间,住都没住过呢。
下午,奥秘社的社员们向满天汇报了一下调查进度。
虽然社员们还是没找到关于凶手身份的线索。
但是调查未知力量的社员通过特殊手段,发现蓝海旅馆有残留的未知力量气息。
“这么看来,是未知生物犯案的可能性很大啊!”
“还是需要继续调查的,早上不是又有第二个死者吗?这个死者你们谁接触过。”
“我知道他,他就住在我对面,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未知力量。”
“不排除未知生物随机作案的可能性。”
“......”
众人又是一顿讨论,最后满天发表了总结。
“第一个死者你们继续查,第二个死者不用费心,是未知生物干的,还是一个有着蟹钳的人类形态未知生物。”
社员们一惊:“社长你是碰到未知生物了?”
满天点头,表情严肃:“是的,他躲在我房间里,趁我关门时对我动手。”
“我本想活捉他,但他跑的太快,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你们也小心点,这种生物貌似是随机挑选受害人,他的武器就是那双蟹钳,锋利无比。”
“其武器造成的痕迹和第二个死者的伤口痕迹是一致的。”
“如果你们碰到他了,最好是想办法把他的蟹钳卸下来。”
满天没有隐瞒蟹钳男的存在。
因为满天换房间了,这种事瞒不了社员们。
换房间的理由不能随便编造。
如果随意编造,一开始社员们出于对社长的信任是不会去查这种事的。
但如果哪天满天不小心暴露了什么,或者做出了引起社员们怀疑的举动。
信任出现崩塌,一定会有人去调查她换房间的事。
到时候发现她说谎了,那嫌疑就更重了。
所以满天不能隐瞒蟹钳男的存在。
当然,满天也没说自己和蟹钳男认识,只要她自己不暴露就行。
至于蟹钳男会不会主动暴露她的身份,满天觉得不会。
美人鱼可以死,但奥秘社社长的身份不能暴露。
因为这个身份可以拉一大批人类前来白海,或者其它危险的地方。
一旦这个身份和危险的未知生物扯上关系了,那这个身份就算是废了。
做卧底的都知道,一个好人身份有多么难建立。
就算海洋生物之间多有矛盾,但目标都是一致的,谁敢毁了这么好的一个身份。
美人鱼死了,可以换个别的生物顶上去,但奥秘社社长有问题,海洋生物还怎么骗人。
就算还有别的身份,或者想重新建立一个新身份,那也是十分需要时间和精力的。
社员们听完,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好的,社长,我们会注意的。”
说完事情,社员们再次去调查了。
楼梯上,社员们叽叽喳喳的,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推理能力和语言能力。
其中,戴眼镜男生戴冒回低着头小声和一旁的高个子女生高闵瑾说话。
“我在想我们找不到凶手是不是还漏了一个可能性?”
高闵瑾侧头:“你的意思是?”
两人都是分在以凶手为普通人类前提下的调查小组里,查案的思路都是基于人类社会普遍行为的逻辑下。
戴冒回眼眸深邃,轻缓的声音里像是在暗示什么:“凶手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藏起来。”
高闵瑾沉思:“你是说藏在人群里。”
这确实也是一种藏法,人就在明面上,但你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就在最先抵达案发现场的五个人当中。
高闵瑾越想脸色越难看。
因为这样的话,第一个抵达案发现场的人就很可疑了。
而这个人还是她们奥秘社的社长。
她们调查的方向也是根据社长给出的线索来的。
“那个穿白色卫衣的少年还没找到吗?”
旅馆老板、两个员工她们上午都找过了,就差那个白色卫衣少年了。
戴冒回:“没有,看监控人是直接出了旅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因为这里的生活环境很特别,各种推理社、侦探社都层出不穷。
经过认证的社团也有一定的取证权力,只不要不太过分,各个场所都是愿意配合的。
奥秘社的社员要到旅馆的监控也很容易。
高闵瑾皱眉:“重点先查他吧!”
她是不愿意相信社长会是那个凶手,那听起来太离谱了。
可偏偏从逻辑上推断这是有可能的......
戴冒回点头:“好。”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满天看着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鳞片想起了第三条规则。
【3.美人鱼需要定期在海域里待上一个小时,那有助于你隐藏身份。】
这个定期不会是每天晚上吧!
满天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满天没有立马出去,而是等到凌晨的时候。
这时,满天手臂上的鳞片已经完全冒出来了,伸手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触感湿滑。
她穿的长袖,袖子遮住了这些鳞片。
她走到窗户前,眼睛望着不断翻腾的白海,内心莫名升起一股焦躁还有......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