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州到密州,经过九天时间的赶路,大隋女帝终于班师回朝!
密州城外十里,辅国公慕容药师为首,文武百官列队相迎,场面极其宏大。
除了这些官员之外,还有中原各地到访势力同样夹杂在道路两旁的欢迎队伍当中。
“恭喜陛下得胜还朝!”
“恭喜帝君陛下得胜还朝!”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楚昊和女帝两人共乘銮舆行进在队伍中央,一直延续到皇宫门外。
楚昊和女帝两人銮驾直到皇宫大殿前,两人才携手而下,一步步向大殿内走去。
大殿之上,百官林立。
因为江北外敌尽灭,原大隋四州之地主官纷纷到贺,除此之外,还有原北燕各地官员同样在列。
楚昊和女帝并坐其上龙椅之上,共同接受百官大礼参拜。
“众卿平身。”
龙椅上,楚昊安静的坐着,出声的,是女帝。
“谢陛下,谢帝君陛下。”
女帝从龙椅上起身,负手走下御阶,声音响彻大殿。
“朕这次御驾亲征,主要就是为了除掉大庆帝国新帝赵天命。”
“四个月之前,朕曾在帝君陪同下秘密前往北燕卫麒麟军营,擒杀北燕皇后阿依莎,并从她嘴里得知当年先帝死因真相,以及卫麒麟弑父杀弟的整个过程。”
“朕当年之所以反出北燕,一直追随朕的辅国公以及泗,密,海,沂四州刺史最了解其中缘由。”
“卫麒麟为夺皇位,弑父杀弟固然该死,但究其根本,幕后主使赵天命以及他的原配阿依莎才是祸首!”
“然而,赵天命本身实力强绝,冒然报仇,对我大隋江山社稷极为不利。”
“因此,在帝君劝说下,朕忍辱负重,直到将赵天命逼回大庆帝国,并逼其篡位之后,朕才尽起倾国之兵,于赵天命决战于灵州城外,并最终顺利将其斩杀,为先帝及诸位皇兄报仇雪恨!”
“在此过程中,帝君居功至伟,尤其是他掌握的霹雳弹,威力无比,若非如此,朕也不会这么顺利报仇雪耻!”
“所以,在除掉赵天命之后,朕当即下旨,晋位楚昊为帝君,与朕同掌大隋社稷。”
“从今以后,帝君与朕,共治天下!”
“若有违逆帝君者,视同欺君妄上,论罪惩处!”
“我大隋朝野上下,一体遵行,不得有违!”
女帝话音刚落,慕容药师为首,群臣再次跪拜,“臣等遵旨!”
“臣参见帝君陛下!”
“陛下,帝君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帝回到龙椅坐下之后,楚昊这才挥手示意,“众卿平身。”
“蒙陛下抬爱,授予本君帝君称号,得以继续辅佐陛下治理大隋江山。”
“刚刚陛下提到,这次御驾亲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赵天命,替先帝复仇。”
“如今契丹已经不成气侯,镇北公章夷正率兵继续追击残余,并很快就将在北海建立都护府,护卫我大隋北疆。”
“赵天命一死,大庆帝国同样群龙无首,镇西公陶镇恶将军正率军剿灭大庆帝国残余,并将在龟兹建立都护府,负责镇守大隋西疆。”
“原北燕已经被南夏吕慧所灭,辅国公已经派出阎礼接收北燕故地,我大隋国势正处于蒸蒸日上之时。”
“然而,尚有南夏固守江南,与我大隋隔江对峙,陛下矢志统一中原大业尚未完成,诸卿当继续不遗余力辅助陛下,完成统一大业,解救助南下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楚昊话音刚落,群臣再次跪拜,“臣愿殚精竭虑,为陛下一统中原鞠躬尽瘁!”
“陛下,帝君陛下,臣愿率兵为先锋,北上渡江伐灭南夏!”
兵部尚书兼京兆尹余良平话音刚落,颖王世子成克用跟着站了出来,“臣追随陛下与帝君陛下数月,愿为先锋,带领大军困住南夏都城建康!”
紧接着,泗州,海州,沂州刺史以及丁猛,还有北燕各州将领纷纷出班,请求一战。
“呵呵。”楚昊挥手示意众人止声,笑了笑,“有诸位将军愿效死力,是我大隋之幸,同时也能看出来,陛下深得朝野爱戴,统一中原,乃陛下天命所归!”
“不过,打江山难,坐江山更难!”
“前有大乾,于三十余年前分崩离析,南夏北燕隔江而治,北燕数地更是在契丹异族奴役之下长达十数年时间。”
“北燕因为赵天命离间而国力日弱,不得不倚仗契丹才能与南夏相持。”
“南夏弘业帝虽有雄心统一中原,却因种种原因而受到掣肘,最终含恨九泉。”
“三十余年来,中原各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却总看不到有能力统一中原的天命之人出现,为什么?”
“不是武力能决定一切的!”
“赵天命曾经号称前朝无敌战神,最终还不是饮恨灵州城外?”
“而我大隋,建国至今不足两年,却能横扫契丹,大庆以及北燕,甚至连南夏招义县也早就纳入版图,为什么?”
“是陛下武力强绝吗?”
“非也!”
“本君曾在长山郡陛下面前提过,我大隋立国,是以信义为重!”
“陛下仁心仁德,爱民如子,去年曾经大量接纳北燕十数万难民,这就是明证!”
“一个英明君主,只知享乐,而不爱惜百姓,终究会被百姓所弃!”
“我大隋刚刚获得大胜,表面风光,可实际上却隐患重重!”
“如果不能根除这些隐患,曾经的大乾,北燕,大庆以及契丹,就是我大隋今后的结局!”
“忆往追昔,我大隋若想一统中原,长盛不衰,必须牢牢吸取旧朝教训!”
“传本君旨意!”
“带定州刺史陆明远上殿!”
说完,楚昊大步回到龙椅上。
片刻之后,定州刺史被押解上殿,跪伏在地。
大殿内有不少人都对此人相当熟悉,别人不说,余良平等原大隋四州刺史就是他的老熟人。
毕竟,他们都曾经一起效命过北燕朝廷,只是后来走上两条不同道路而已。
“陆明远,你可知罪!”
曾经的一州刺史,何等威风!
要不然也不敢在北燕虎踞藩镇,不遵朝廷号令了。
然而,现在陆明远却如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