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救驾啊!”安禄山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希望能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
与此同时,他那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只笨拙的巨兽,拼命地往软榻后面爬去。
他的动作显得十分吃力,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自己的体重作斗争。
然而,恐惧让他不顾一切,他只想尽快逃离李猪儿的弩箭射程。
在慌乱中,安禄山肥胖的身躯撞倒了香炉,香灰如雪花般洒落一地。
香炉里的香灰被撞得四处飞扬,弥漫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烟雾。
这一年多来,安禄山遭遇过多次刺杀,每次都让他心惊胆战,对自身安全问题高度警觉。
因此,他在安保方面可谓是煞费苦心,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生怕有丝毫疏漏。
然而,此时此刻的安禄山,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和自信。
他就像一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老鼠,惊恐万状,毫无还手之力。
李猪儿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让安禄山把于忠打发走了,但门外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禁军侍卫。
这些侍卫们虎视眈眈,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像饿狼扑食一样冲进来。
随着安禄山的一声怒吼,门外立刻传来侍卫们如疾风般奔跑的声音。
然而,紧接着,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惊心动魄的厮杀声。
很明显,那些禁军侍卫被什么人死死地挡在了殿外,一时之间无法冲进来。
安禄山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望着门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李猪儿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快弩,瞄准了安禄山那裸露的肚皮。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扳机,没有丝毫犹豫。
“噗”的一声,弩箭如闪电般离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扎进了安禄山的肚皮里。
“啊!”安禄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这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但他随即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声音。
这点疼痛对于安禄山来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毕竟,他每天都要承受着各种折磨和痛苦,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然而,当安禄山摸到自己肚皮上不断涌出的滚烫热血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那不断流淌的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阉奴,你竟敢……”安禄山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曾经对他唯命是从的阉人,竟然会对他下如此毒手。
李猪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经质的狞笑,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蹒跚,但却一步步地向安禄山逼近。
每走一步,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因为过度兴奋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当李猪儿走到距离安禄山只有几步之遥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这一箭,本应如同毒蛇一般,直直地射向安禄山的咽喉,取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李猪儿射出这一箭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就像是筛糠一样。
由于身体的颤抖,他手中的弓箭也失去了准头,箭射偏了,不偏不倚地射中了安禄山的胸口。
若是换作其他人,这一箭定然会深深地射入体内,甚至可能直接穿透心脏。
但安禄山身上的肥肉却如同城墙一般厚实,这两箭虽然射中了他,却连骨头都未能触及,只是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两个浅浅的伤口。
李猪儿见状,却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显得悠然自得。
他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弓箭,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欣赏着安禄山那惊恐、愤怒、无助和绝望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阉奴,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在背地里背叛朕!”安禄山怒不可遏,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李猪儿,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朕对你恩重如山,不仅救了你这条贱命,还亲自将你阉割,让你成为朕的贴身近侍,可你却如此报答朕!”安禄山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震得整个宫殿都似乎在微微颤抖。
“还有严庄,他是不是也背叛了朕?”安禄山突然想起了严庄,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朕对他不薄,封他为右相,让他位居百官之首,可他竟然也与那逆子勾结在一起!”
安禄山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恨和失望。
在他看来,这场叛变应该是由他的儿子安庆绪一手策划的,而李猪儿和严庄则是他的帮凶。
然而,李猪儿却对安禄山的指责毫不在意,他的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畅快和兴奋的笑容。
“你问我为什么?”李猪儿突然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震耳欲聋,“你阉我的时候,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你每次打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李猪儿的情绪异常激动,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安禄山,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自从安禄山亲手将他阉了之后,李猪儿心中对安禄山的恨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仿佛永远都无法消除。
安禄山的阉割手法并不专业,这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
他每天都像沙漠中的旅人一样,艰难地摄取着极少的水分,但却像被惊扰的蜂群一样,频繁地需要排尿。
每次排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他只能像那被折辱的羔羊一般,屈辱地蹲下身子。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控制住那股温热的尿液,它们像毒蛇一样蜿蜒流淌到他的大腿上,浸湿了他的衣裳。
这种屈辱和恶心的感觉,让他每次都几乎要崩溃。
然而,幸运的是,严庄在前一段时间给他找来了一位大夫。
这位大夫就像久旱逢甘霖的禾苗一样,给了他一丝希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和用药,他下体的状况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这并没有改变他悲惨的生活。
几乎每隔几天,安禄山就会像狂风暴雨一样对他进行毒打。
每一次毒打都让他痛苦不堪,身体上的伤痕累累,心灵上的创伤更是难以愈合。
李猪儿身上的伤势就如同那破碎的镜子一般,无论怎样拼凑都无法恢复如初,总是会有一道道裂痕存在,而且这些裂痕还在不断地扩大,仿佛永远都无法愈合。
“陛下,我不得不杀你啊!”李猪儿满脸狰狞,双眼布满血丝,他的声音已经因为极度的疯狂而变得嘶哑,“我再不杀你,我担心你死之前会把我活活打死啊!”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步履蹒跚地朝着安禄山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当他走到距离安禄山仅有两步之遥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射出了一箭。
然而,就在这支箭离弦的瞬间,安禄山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了一般,他那原本看似毫无生气的身躯突然如蛰伏的猛虎一般猛然跃起,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野猪一般径直朝李猪儿扑去。
刹那间,两人撞在了一起,然后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安禄山那双曾经能够轻松拉开三石强弓的手,此刻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了李猪儿的脖子,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朕能让你活,也能让你死!”安禄山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他的唾沫星子如瓢泼的大雨一般喷涌而出,尽数喷在了李猪儿的脸上,将李猪儿彻底淹没。
李猪儿被安禄山死死压在身下,他的最后一箭也在这混乱中射中了安禄山的胸口,但这已经无济于事,因为安禄山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啊!”伴随着一声惊叫,李猪儿完全没有预料到安禄山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将他扑倒在地。
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惊愕。
然而,在愤怒的叫声中,李猪儿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宛如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李猪儿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安禄山,一下、两下……每一次的刺击都带着无尽的恨意,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这一瞬间。
温热的鲜血如那绽放的烟花一般喷溅而出,溅落在他的脸上,与他自己的血液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谁的鲜血。
与此同时,安禄山也毫不示弱。
他像一头饿虎扑食般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李猪儿的脖颈。
安禄山的喘息声如同雷鸣一般,他的嘴角不断溢出猩红的血沫,那狰狞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你……永远……是个……废物……”安禄山气喘如牛,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李猪儿的蔑视和不屑。
然而,李猪儿并没有被安禄山的话语所影响。
他的双眼充满了疯狂和绝望,手中的匕首如毒蛇般一次次无情地刺向安禄山的胸口。
每一次的刺击都带来更多的鲜血四溅,而李猪儿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如纸般惨白。
“啊!啊!”
“都死吧!都死吧!”
李猪儿和安禄山的喊叫声在空气中交织,仿佛两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他们的手中的力道愈发狂暴,似乎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