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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一名满脸疲惫、眼窝深陷的将领硬着头皮,顶着寒风小跑上将台,单膝跪地禀报,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沙哑,“弟兄们……实在撑不住了。又冷又困,手脚都冻僵了……再这样站下去,不用唐军来打,自己就先垮了……病倒士兵已有数十人…”

“是啊陛下!”另一名将领也壮着胆子附和,他的头盔歪斜着,显得狼狈不堪,“唐狗是不是……是不是在耍什么诡计?故意弄出动静吓唬我们?这都半个多时辰了,鬼影子都没一个!”

安庆绪脸色苍白且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怒道:“裴徽!定是那妖人裴徽的诡计!他想耗死朕!耗光朕大军的精气神!”

他霍然转向高尚,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发颤:“高相!你素来多智,你看眼下该如何?难道就让将士们在这里干耗着?!”

高尚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刺骨的寒意让他精神一振,强迫自己冷静分析:“陛下息怒。裴徽狡诈如狐,此计确实歹毒异常。名为袭扰,实为诛心。然……”

他话锋一转,眉头锁得更紧,“若继续让将士们如此枯等硬耗,军心必然溃散,恐生哗变。依臣之见……”

他停顿片刻,字斟句酌,“不如让大部分军士回帐休息,但需严令轮番值守,并加派精干斥候,远放十里!同时,各营预备队必须衣不解甲,随时待命。如此,既可稍解将士疲乏,又能保有警戒之力。”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长安方向那映红天际的火光,补充道,“长安城方向动静如此之大,城内守军必然出不了城,裴徽纵有奇兵在外,数量也必有限,断不敢正面强攻我森严大营。此计,多半只为疲我扰我。”

安庆绪虽心有不甘,怒火中烧,但看着将台下那些摇摇欲坠、眼神涣散的士兵,听着将领们疲惫的诉苦,也知道高尚所言是目前唯一的可行之策。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每一个字都带着恨意:“传令!除当值警戒及斥候外,各部……回帐休息!轮值人数加倍!斥候向外放出十五里!给朕把眼睛瞪大!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飞马来报!迟误者,斩!”

命令如同赦令,层层下达。早已支撑不住的士兵们如蒙大赦,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该死的唐狗”、“阴魂不散的裴妖人”、“折磨人的阎王”,一边跌跌撞撞地扑回冰冷的帐篷。

许多人连甲都懒得脱,直接裹上湿冷的被褥,只想抓住这片刻的安宁。

然而,疲惫到极点的身体刚刚放松,意识沉入浅眠的泥沼,甚至许多人连梦的边都还没沾上——

“轰隆——!!!”

“轰隆——!!!”

“轰隆——!!!”

“轰隆——!!!”

四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如同四道撕裂苍穹的旱地惊雷,毫无征兆地、几乎不分先后地从叛军大营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边缘地带同时炸响!

声音在死寂的深夜里被无限放大、扭曲,震得地面都在剧烈颤抖,连中军将台的案几都跳了起来!这爆炸声与长安瓮城那混战的喧嚣截然不同,更突兀、更猛烈、更纯粹、更令人心悸!

只见远处黑暗中瞬间腾起四团巨大的、夹杂着泥土和不明碎片的橘红色火光,又迅速被黑夜吞没,只留下滚滚翻腾的浓烟和刺鼻呛人的硫磺硝烟味,顺着风向营地弥漫而来!

这恐怖的声音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叛军士兵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上!

“希律律——!!!”

“嗷——!!!”

营地核心区域,数万匹拴在营中马厩或临时拴马桩上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彻底惊疯了!

它们发出凄厉惊恐、穿透夜空的嘶鸣,巨大的眼珠里充满了原始的恐惧。

这些训练有素的战马拼命地尥蹶子、扬蹄、冲撞、人立而起,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束缚。

整个马厩区瞬间陷入地狱般的混乱!

马匹互相冲撞践踏,木桩被拉得嘎吱作响、摇摇欲坠,缰绳被绷得笔直,甚至有的劣质缰绳被生生扯断!

受惊的战马如同脱缰的恶魔,在营地里横冲直撞,踢翻了取暖的火盆,引燃了帐篷和草料,撞倒了惊惶失措的士兵,引起一片更大的混乱、火光和凄厉的惊叫!

“敌袭!敌袭!四面都有!天雷!是天雷劈下来了!”

“快起来!迎敌!唐狗打进来了!”

“我的马!拦住我的马!”

刚刚沉寂下去不到一刻钟的号角声再次凄厉地、带着绝望的尖啸响彻云霄,比上一次更加急促、更加尖锐、更加混乱!

刚躺下、甚至刚合眼的士兵们被爆炸声、马嘶声、号角声、同袍的惊呼惨叫声、帐篷燃烧的噼啪声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

极度的惊恐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交织在一起,让许多人动作僵硬,脑子一片空白,如同提线木偶。

他们再次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抓起冰冷的兵器,冲出营帐,场面比上一次更加混乱不堪十倍!

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惊恐、扭曲、茫然、愤怒的脸。

安庆绪和高尚霍然站起,脸色在火光映照下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爆炸?!谁干的?!”安庆绪又惊又怒,一把抓住身边亲卫统领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咆哮如雷,龙袍上的金线都在颤抖。

“回……回陛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营地边缘……同时有巨响火光……地面炸开……火油味和硝石味浓得呛人……像是……像是埋了火雷!兄弟们……兄弟们没看到人,只看到炸开的坑……”亲卫统领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火雷?!放屁!定是裴徽那妖人的妖法!”安庆绪一把推开亲卫统领,眼中喷涌的怒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焚毁,“给我查!派出最精悍的骑兵!向四个方向,给朕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放火的鼠辈揪出来!碎尸万段!快!”

他拔出腰间佩剑,疯狂地挥舞着,状若疯魔。

四支精锐的骑兵,每队约二百余人,在各自骁勇将领的带领下,如同四股狂暴的旋风,轰然冲出各自营门,马蹄践踏着冻土,隆隆作响,分别扑向爆炸声传来的大致方位。

火把的光点如同愤怒的萤火虫,在黑暗中急速移动,很快消失在远方。

就在引线嗤嗤燃尽、箭矢离弦破空的刹那,四名执行任务的“特战大队”高手,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早已收起那造型奇特、弓臂犹自嗡嗡震颤的强弩或发射筒。

他们动作迅捷如电,配合默契,没有丝毫留恋战果,更无半分迟疑。

其中一人,代号“石三”,在疾奔中如同狸猫般轻盈地跃过一道土坎,冷冷瞥了一眼远处叛军营地的冲天火光、人喊马嘶的混乱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寒刺骨的弧度,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好好享受吧,叛贼!”

旋即,四人转身便向着预先反复勘察好的、地形复杂崎岖的撤退路线疾奔而去。

他们身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深灰近黑夜行衣,脸上涂抹着泥灰,脚步轻盈得如同踏在棉花上,踏过枯草碎石几无声息。

对撤退路线上的每一处沟壑、每一片灌木、每一块岩石都了如指掌,如同行走在自己家中。

几个兔起鹘落,便彻底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与地形褶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叛军骑兵举着明亮的火把,在爆炸点附近反复拉网搜索,马蹄踏碎了枯草,惊飞了夜鸟。

他们只看到地面被炸开数个焦黑、冒着热气的小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刺鼻硫磺硝烟和火油味,以及一些燃烧过的油纸、麻布碎片和散落的铁砂。

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远处营地传来的混乱喧闹和自己的喘息声,一片死寂,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只有寒风卷起地上的灰烬,打着旋儿。

“搜!给我仔细搜!每一片草丛,每一处沟坎都不能放过!定有鼠辈藏匿!抓不到人,提头来见!”领队的骑兵校尉气急败坏,脸孔因愤怒和屈辱而扭曲,对着部下疯狂嘶吼。

士兵们举着火把,在寒冷的黑夜中徒劳地扩大搜索范围,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黑暗仿佛一张贪婪的巨口,吞噬了一切痕迹。

马蹄不时陷入爆炸形成的坑洼或被冻硬的土块绊倒,黑暗中不断传来人仰马嘶的惊呼、怒骂和痛苦的呻吟。

折腾了近半个时辰,除了摔伤十数人、马匹累得口吐白沫、浑身汗湿之外,一无所获。

骑兵们只能带着满身的疲惫、沮丧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垂头丧气地返回已成一片狼藉的大营复命。

“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安庆绪听完四路骑兵带回的几乎一模一样的报告,气得额角青筋暴跳,一脚狠狠踹翻了面前的矮几,酒水瓜果洒了一地。

他脸色狰狞如恶鬼,指着跪在地上、头盔歪斜的骑兵将领破口大骂:“上千精骑!上千把快刀!连个鬼影子都抓不到!裴徽!定是裴徽这妖人!奸诈似鬼!卑鄙如鼠!无耻之尤!他这是要生生耗死朕的大军!钝刀子割肉,让朕的将士不得安生!”

他胸膛剧烈起伏,狂暴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高尚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苍白中透着青灰。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对裴徽手段的忌惮),上前一步,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前所未有的谨慎:“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裴徽此计,阴毒至极,正是要让我军不得安宁,疲于奔命,耗尽最后一丝体力,磨光最后一点士气!若我军一直如此高度戒备,不敢阖眼,则正中其下怀啊!陛下您看,”

他指着将台下那些虽然还站着,但眼神涣散、身体摇摇欲坠、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士兵,“将士们已疲惫至极,心力交瘁,再熬下去……恐生大变,营啸……亦未可知啊!”

他将“营啸”二字咬得极重,那是任何统帅都最恐惧的噩梦。

安庆绪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高尚,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困兽:“那依高相之见,难道就让将士们解甲去睡?若裴徽趁我军熟睡之机,真的大举来袭,里应外合,如何是好?!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他内心极度矛盾,既知道士兵需要休息,又恐惧裴徽那神出鬼没的诡计。

裴徽手中的“千里眼”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营地的每一处松懈,都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之下,这感觉让他如芒在背,几欲疯狂。

高尚眉头紧锁,陷入了极其艰难的权衡。

营啸的恐惧和让大军休息后遭袭的责任,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他心头。

他沉吟良久,在安庆绪几乎要喷火的目光逼视下,后背渗出了冷汗,才字斟句酌,声音干涩地开口:“陛下……微臣…微臣惶恐。裴徽手握‘千里眼’,能于数里之外洞察我军营防虚实。若……若我军贸然令大部分将士解甲安寝,营防松懈之态,灯火稀疏之景,必为其所见……微臣……微臣恐其会趁此良机,发动真正的、致命的偷袭啊!为……为万全计……微臣斗胆建议……”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还是让将士们再……再辛苦些,枕戈待旦,坚守岗位吧?至少……至少撑过今夜……待天明,我军可主动求战,或……或再图良策……”

他的话留了三分余地,但核心意思已偏向于继续硬挺,将疲惫的士兵逼到极限。

“坚守?!高相!你看看他们还守得住吗!”安庆绪指着将台下那些虽然还站着,但眼神空洞麻木、身体靠着长矛才能勉强支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同风中残烛的士兵,声音因愤怒和一丝无力感而嘶哑。

然而,高尚关于“千里眼”和“趁虚偷袭”的担忧,又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

他焦躁地在将台上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最终,极度的愤怒、不甘和对“千里眼”的恐惧压倒了对士兵状态的最后一丝怜悯,他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的光芒:“好!好一个裴徽!想让朕的将士做睁眼瞎,做待宰的羔羊!朕偏不如他意!传朕旨意:全军不得入帐!所有人守在自己战马之旁,刀出鞘,弓上弦!点燃所有篝火,照亮营盘!”

“一旦发现敌踪,不必等中军号令,就近各营立即出击,从三面合围!务必将来袭之敌,给朕绞杀在营外!朕倒要看看,裴徽有多少鼠辈敢来送死!朕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道命令,充满了困兽犹斗的疯狂。

命令如同最沉重的枷锁,再次套在了每个士兵早已不堪重负的肩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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