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形矫健的暗卫犹如鬼魅般迅速上前,
他们的脚步轻盈却又沉稳,仿佛是死神的使者。
二人一左一右,毫不费力地将朱贻坦架起,朝着地牢的一角走去。
那一角,仿佛是黑暗的深渊,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里摆放着一些看似寻常却暗藏玄机的器具。
一名暗卫拿起一个形似扁平盒子的物件,打开后,从中取出几根细长的竹条。
这些竹条看似普通,实则柔韧异常。
暗卫将竹条轻轻缠在朱贻坦的手指上,然后缓缓收紧。
朱贻坦顿时脸色煞白,牙关紧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紧接着,另一名暗卫搬来一个小巧的石磨盘,将朱贻坦的一只脚固定在磨盘下方。
随着暗卫缓缓转动磨盘,朱贻坦发出一阵压抑的闷哼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动,双手用力挣扎,却被牢牢束缚住。
朱贻坦声音颤抖,带着哀求,“求求你们……”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暗卫冷漠的眼神。
随着时间流逝,朱贻坦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愈发绵软,意识逐渐模糊。
最终,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头无力地垂下。
乾隆与萧云神色平静,乾隆握住萧云的手,“云儿,此人已除,我们走吧!”
萧云点头,二人携手离开地牢,只留下朱贻坦的尸体,在昏暗的角落,似在诉说着他的结局。
当乾隆与萧云从暗卫地牢走出。
一名暗卫默默走向朱贻坦的尸体,眼神冰冷如霜,在主子未留下特别指令的情况下。
他依照过往既定的标准,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处理。
萧云仰望着墨色深沉的夜空,点点繁星闪烁,却无法驱散她眼眸中那缕萦绕不去的担忧。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乾隆身上,轻声说道:“弘历,你看这夜色已浓,也不知嫂嫂究竟是否平安生产了。”
话语间,满是对晴儿安危的关切与牵挂。
乾隆自然深知云儿此刻的心情,若今夜得不到晴儿平安的消息,只怕云儿这一整晚都将在忧心忡忡中难以入眠。
略作思索后,乾隆牵起萧云的手,温柔提议道:“云儿,既然你如此放心不下,不如我们二人换上便装,即刻出宫去瞧瞧。”
萧云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乾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弘历,宫门已然下钥,此时出宫,恐怕会生出诸多麻烦吧?”
乾隆深情地凝视着萧云,眼中的爱意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他轻轻握紧萧云的手,柔声道:“云儿既然如此担忧,咱们就出宫走一趟,不惊动旁人便是。
以云儿的武功,定能护朕周全,不是吗?”
那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与依赖,宛如一对沉浸在爱意中的寻常情侣,在分享着只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萧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点头应道:“好,那咱们回寝殿换常服。”
不多时,二人回到寝殿。
寝殿内烛光摇曳,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萧云和乾隆迅速换上一身朴素却不失淡雅的常服。
萧云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看向乾隆,问道:“弘历,此番出行,不带侍卫的话,暗卫呢?要不要带上几个?”
乾隆思索片刻,微微点头:“也好。”
随后提高声音,朗声道:“玄墨,你与冥风随朕一同前往,不必带太多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暗处闪现,来人单膝跪地,身姿挺拔,声音沉稳而恭敬:“奴才遵旨。”
正是玄墨。
一切准备妥当,乾隆与萧云避开众人视线,悄然来到宫墙之下。
夜色中,宫墙高耸,宛如一座沉默的巨兽。
萧云身姿轻盈如燕,她轻轻揽住乾隆的腰肢,动作自然而亲昵。
紧接着,她足尖轻点地面,如同一朵被微风拂起的青莲,施展起高强的轻功,带着乾隆飞身跃上宫墙。
而后又如流星般稳稳地飞跃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玄墨与杜冥风早已在宫外一处隐秘的角落备好马匹,静静等候。
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生机。
当萧云带着乾隆如疾风般飞跃而出的瞬间,玄墨立刻快步迎上。
乾隆稳稳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而后伸手将萧云拉至身前。
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向着郊外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夜空中弥漫。
乾隆与萧云共乘一骑,身姿紧密相依,画面温馨而美好。
杜冥风和玄墨同样同乘一匹马,紧紧跟随在后。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路上清脆地回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夜之乐章。
杜冥风忍不住凑近玄墨,压低声音说道:“你说姑爷是不是对小小姐宠爱至极?
就为了让小小姐安心,竟不惜连夜出宫,还不带太多人。
小小姐可真是寻得一位难得的好夫君啊。”
玄墨一边专注地牵动着缰绳,控制着马匹的速度,一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回应道:“是啊,主子对宸贵妃的深情,着实令人动容。
以后我也会以主子为榜样,对你悉心呵护,绝不逊色。”
那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这静谧的夜空中许下了一份永恒的承诺。
杜冥风听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郊外那片静谧的营地,几顶营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其中一顶营帐内,正进行着一场生命的诞生之旅。
营帐外,熊熊燃烧的灶火映红了周围人的脸庞,一口大锅架在火上,咕噜咕噜地翻滚着热水,水蒸气不断升腾,弥漫在空气中。
旁边的小太监们一趟又一趟地往营帐内端热水,又一盆一盆带着血水的盆子被端出,那殷红的颜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营帐内,晴儿正承受着分娩的剧痛。
她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湿透,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脸色因痛苦而变得煞白如纸。
每一阵宫缩袭来,她都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指节泛白。
产婆们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一边轻声安慰着晴儿,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接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