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三个团子牌企鹅进了店。
小奶团奶呼呼说,“老板,一碗馄饨,一根油条,一碗肉肉面。”
说完她迈着小碎步爬上凳子。
封安抬头看一眼墙上的菜单,“老板,一碗馄饨,一根油条,两个包子。”
封霄扫一眼菜单,“老板,一碗炸酱面,一根油条,一杯豆浆。”
顾辛抬头看一眼,“老板,三杯豆浆。”
老板愣了几秒,一脸不可思议,这么大的小伙子居然没有小孩子吃的多,他震惊问,“你就喝豆浆?”
顾辛微笑一下,“吃他们剩下的就够了。”
老板回过神来,“好,一共五十一块。”
顾辛扫码付钱,他坐在凳子上,给团子们分豆浆,他自己也有一杯豆浆。
一侧的老大爷说,“哦吼,你家四个孩子啊!福泽深厚哟。”
顾辛笑着答应,“对啊!四个孩子呢,我也是孩子。”
汪汪戳戳顾辛的腿,顾辛起身,“等会,我好像看到肉摊了。”
顾辛往外走了一圈,买了十五斤肉。
汪汪蹲在面店门口大口吃肉。
顾辛喝一口豆浆。
小奶团一口馄饨,一口油条,再来一口面,整个团子升华了。
封安大口吃着馄饨,封霄吸溜面条。
孩子多,吃饭香。
顾辛打个哈欠,喝一口豆浆。
十分钟后,小奶团打个饱嗝。
顾辛两口吃掉奶团剩下的馄饨,吸溜奶团剩下的面。
封安打个饱嗝,顾辛吃掉封安剩下的。
封霄打个饱嗝,顾辛吃掉封霄剩下的。
十九岁的顾辛很能吃,剩下的全吃完了,他打个饱嗝,“舒服。”
老板看呆了,“你家养你们四个很费劲吧,一顿饭得吃五十多块。”
顾辛摆手,“没事,好养活,随便吃吃就能饱。”
“走了,吃饱喝足,回去补觉。”
小奶团戳戳肚肚,“顾辛,宝宝不想这样咩。”
顾辛苦涩一笑,“你想怎么样咩?”
十分钟后,商场,小火车上,三个团子分别坐在不同的小马上。
顾辛打个哈欠,牵着汪汪尾巴,看着小火车转啊转,转啊转。
他低头叹息,“这年头,带娃累死个人。”
与此同时,封佳艺睡到自然醒,慢悠悠点个外卖吃,吃饱喝足之后,装作刚起来,发信息给顾辛。
我醒了。
顾辛:别装了,应该吃饱了吧。
封佳艺:你太了解我了,没有奖励。
顾辛:“......”
三个团子坐在小火车上,开心挥手手。
顾辛和汪汪蹲在地上,看着小火车开着。
宁静的上午,顾辛蹲着看了好久,好久。
开小火车的司机停下车来,“人有三急,你开吧,很好开,这是启动,这是停下,这是速度。”
说完,司机就跑了。
顾辛开上了小火车,汪汪蹲在地上看着小火车开着。
它甩着尾巴打个哈欠,有点困,它眯着眼。
小奶团奶呼呼说,“哥哥,汪汪好无聊咩,汪汪也要上来。”
顾辛费劲巴拉地抱起汪汪,“加油,加油。”
他放在奶团坐的小马上,“汪汪,你扒住了。”
小奶团坐在汪汪后面,环住汪汪的背,抓住小马的耳朵。
小火车又开了,小奶团咯咯咯笑,汪汪昏昏欲睡。
小狼宝太在乎我了。
汪汪扒着小马叹口气。
小火车叮叮当当响,整整开了一个上午。
原本开小火车的司机,时不时从厕所出来看一眼,然后蹲在厕所摸鱼,“哎呦,真舒服,一天一百五,摸了半天鱼。”
“穿粉衣服小孩一看就是犟种,肯定要玩很久很久。”
小奶团坐累了,她嚷嚷,“下来咩。”
停下小火车时,已经十二点半,小奶团要吃午饭了。
顾辛开都开累了,“唉,带娃出行就是这么心累。”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顾辛双眼无神,心如死灰。
小奶团双眼放光,只有食欲,没有玩乐欲。
封安和封霄叽叽喳喳聊天,“我想吃饭团。”
“我想吃鸡蛋。”
顾辛仿佛升华了,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要随风飘散了,飘啊飘,飘啊飘。
“顾辛!”大声的喊声,把顾辛魂叫醒了。
他低头一看,深吸一口气,“伊伊,哥哥仿佛老了。”
小奶团牵着汪汪的尾巴,撒腿就跑,另外两个团子也跑。
“喔哦。”顾辛面无表情,他还没回神。
开小火车的司机说,“你家小孩跑了,你没反应吗?”
顾辛深吸一口气,他怒吼,“给老子站住。”
小奶团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竖起中指。
顾辛苦涩一笑,他撒腿就跑。
小奶团哒哒哒走,小宝宝就是这样。
捣蛋什么的,宝宝最爱咩。
小奶团上了扶梯,牵着汪汪的尾巴站稳了,封安封霄手牵着手也上了扶梯。
顾辛不敢轻举妄动,他也跟着上了扶梯。
扶梯速度不快,慢慢上着。
小奶团牵着汪汪的尾巴下了扶梯,撒腿就冲。
封安封霄紧紧跟在后面,三团在一家西餐厅停下。
顾辛跟上去时,服务员看着三团一狗有点局促。
小奶团仰头和服务员对视一眼,“姐姐,你看着宝宝干什么咩?”
服务员尴尬一笑,“小朋友,你有钱吗?我们这是自助西餐,一百五一位,小孩没满三岁不要钱,儿童半价。”
顾辛往前几步,“扫码。”
“好的,您稍等。”
小奶团喔哦一声,“哥哥,你追上宝宝大人辣。”
顾辛扯扯嘴唇,“是啊!追上你了,多吃点,等会好逃命。”
“嗯嗯。”小奶团乖乖点头。
她没听懂话。
封安揭穿,“妹妹,你哥哥的意思是,等会打死你,先吃饱再打死你。”
“喔哦。”小奶团惊呼一声。
“没事哒,宝宝习惯挨揍咩。”小奶团摆摆小胖手。
服务员引路,到了靠窗的位置。
顾辛给团子们每个人拿了一份牛排,一份虾,一份面。
小团子们乖巧吃着。
顾辛没吃,打算吃他们剩下的。
与此同时,封佳艺享受雪景,她慢悠悠走着,“舒服的人生。”
她转圈圈,“人生啊!不用带娃,多么美妙。”
她仰头看天空,“上天,我希望一辈子不带娃。”
沈肆年在酒店处理一些事,他没空出去。
只有顾辛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的心比雪水还要冷,他苦涩一笑,喝一口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