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晚轻轻摩挲着坠子,似乎有些不舍,犹豫了两下才递给田仁信。
一旁被绑着的孙续挣扎着起身,想要扑过去抢夺坠子。
看守他的大汉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刀背狠狠地砸在他头上,鲜血直流。
周舒晚示意田仁信:“田老大,这个孙续还不能死!他知道空间的秘密,必须得审问清楚到底还有谁知道空间的存在,要永绝后患才行!”
她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直逼田仁信的心底。
田仁信点头,对啊,这空间绝对不能再让外人知道!
除了孙续,还有自己带来的这些手下,他目光隐晦地在一个个精干的手下身上扫过,暗暗思忖着这帮人的忠诚度。
然后随意吩咐道:“给他包扎下伤口,等会儿我还要审问,别让人给稀里糊涂地死了!”
然后,他才转过来看向周舒晚,粗声粗气地说道:“好,说吧,这个坠子就是那个劳什子空间?”
他语气中带着怀疑,却又掩饰不住内心的渴望。
周舒晚似是极为不舍,又摩挲了两下翡翠坠子,才缓缓递出去:“对,这就是玉坠空间,是当年林宥阳在景区买的,本来很普通的一个坠子。
只我从他那里拿走后,有一次不小心把手刺破了,血便流到了坠子上,然后我便感受到了一个只有我能看到的空间的存在。
能储物,能保鲜,非常适合天灾情况下的物资储备!
我和我的家人就是靠着它平安活到现在的!”
田仁信小心翼翼接过玉坠,大概是周舒晚一直贴身戴的,入手倒是挺温润的。
他不由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用血就可以认主?”
周舒晚顿了顿,眼神微微闪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怎么?”田仁信的声音尖利起来。
周舒晚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田仁信的胃口。
田仁信有些不耐烦起来。
周舒晚这才开口:“这个空间已经认主了,它的主人就是我,不可能再更改!我后来让我的家人都试过,根本不行!不信,你可以试试!”
田仁信的眼睛睁大,此时他的想法和手下们一样,怪不得这个女人这么容易就说出了空间的下落,敢情她才是唯一能打开空间的主人!
他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按捺住所有的情绪,拿出匕首,给手上来了个口子,鲜红的血液流到了玉坠上面。
然后和一干手下紧紧地观察着这玉坠的变化。
玉坠依旧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没有任何反应。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戏耍了一般,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一旁的手下已经忍不住开口了:“老大,不能上当受骗!说不定这就是个普通的玉坠!”
周围的海盗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田仁信悚然一惊,是啊,万一对方只是拿这个玉坠当样子骗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粗暴地将玉坠递过去:“证明给我看!”
此刻,他当真动了杀心,如果周舒晚敢欺骗他,他绝不会放过她。
周舒晚淡淡一笑,接过来后,她面前好像便有了一个无形的打开的空间,她探手拿了一碗热腾腾的排骨面出来。
那碗面,冒着热气,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她轻描淡写地做出这个动作,仿佛是在变魔术。
那特有的猪肉香味瞬间就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他们自从来到海上漂泊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猪肉了,鱼肉虽然营养价值很高,但怎么能和醇厚香浓的猪肉比呢!
他们一个个肚子都咕咕叫起来。
甚至连田仁信,也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周舒晚像是没看到他们眼中的贪婪和怀疑,继续随意从空间里拿出几件厚厚的羽绒服,一件件扔在地上,发出闷响。
大家都惊叹地看着她,像是看一场魔术表演。
原本因为船舱狭窄而显得拥挤的甲板,瞬间多了许多蓬松的羽绒服,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绒毛味道。
甲板是老旧的木质结构,年代久远,缝隙里布满了海水的痕迹。
周舒晚微微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然后,她突然掏出一把冲锋枪!
冰冷的金属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枪声的扳机声清脆而尖锐,仿佛划破了夜幕的寂静。
看到冲锋枪的刹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包括田仁信,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恐惧。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枪。
其他人更是一动不动,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她,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渔船摇晃得厉害,海风呼啸,拍打着船舷发出巨大的声响,与船上凝重的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周舒晚却只是亮了一下冲锋枪,似乎只是让他们看看自己空间里都囤放了什么,便又很快将枪给收到了空间里。
“现在,我们能好好谈谈交易了吗?”她平静地看向田仁信。
田仁信迟疑了下,他深深地看了眼周舒晚手中的玉坠,然后一摆手,让下属将枪都收起来,对周舒晚的态度客气多了。
“原来周医生的空间竟然还囤有武器!”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
周舒晚随意点了点头:“当初无意中碰到过一个军火库,便都收了。不光冲锋枪,手雷,还有大型武器都有!”
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田仁信的脸上闪过一抹贪婪,他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渴望,故作镇静地问道:“那游轮有吗?”
周舒晚看了看四周,像是有些嫌弃这个渔船的狭窄空间一样:“游轮,直升机,都有!只是这船太小,不好放出来。”
她说着,又随意一挥手。
半船的鲜鱼便突然出现,如同凭空变出的一般,在场人们的脚下、甲板、船的缝隙中便都装满了鱼,腥味扑鼻,令人作呕。
那些人猛地站在鱼堆上面,站都站不稳,当即便有几个滑倒了,发出惊呼声。
田仁信也站立不稳,还是两个手下抓住了他,他才算没狼狈地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