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做客的都被请走了,白朝终于得了清闲,一回去就躺在竹榻上了。
景珩舟懂事地为白朝倒了一杯茶,又坐下将白朝的腿搁置在膝上,轻轻揉捏按摩。
这人走了一夜,步伐渐重,定然是小腿不适了。
白朝饮下一杯茶,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一脸怨念的福小胖。
“少庄主……”
他干的都是我的活儿啊……
“……”
白朝瞥了眼景珩舟:“卯酉,又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我不需要你伺候。”
福小胖眼睛一亮,又高兴了起来,少庄主果然没把他给忘了,刚刚肯定是走神了。
景珩舟稳如泰山,手上该捏的捏:“属下没有在伺候,只是在为少庄主疏解疲劳而已。”
福小胖告状:“少庄主,他强词夺理!”
这卯酉说的跟没说有啥区别,这明明就是在伺候嘛!
白朝收回眼神,看向福小胖:“行了,你先出去把鸟喂了吧。”
福小胖不服气,脸气的更圆了:“可是少庄主,他他他抢我的活儿,您就不罚他吗?”
白朝抬手摸了一下景珩舟的脸:“他比较没脸没皮,再怎么罚也死性不改。”
“可是……”
“但是福小胖,我更器重你,只有你能把止水院打理的井井有条,以后打算就让你来做管家了。”
福小胖眼睛睁大了,语气兴奋:“真的吗少庄主?”
“真的,去喂鸟吧。”
“是!”
福小胖乐颠颠地出去了。
“……”
景珩舟垂着头,忽然冷不丁道:“少庄主真会哄人。”
“哄人?怎么可能。”白朝哼了一声,“不过是让下人听话一些而已。”
“少庄主就没哄过属下。”
“你可真是不要脸。”
白朝抬脚踹了一下景珩舟:“福小胖比你听话的多。”
景珩舟握住白朝的脚腕,认真道:“属下会武,更好用。”
“你……”
白朝眼珠转了一下:“你轻功应当还行,等夜深你去给我找那个什么九转玲珑匣去。”
“少庄主指的是那个秘宝?”
“不错,那么多人都没找到,肯定是被老不死的藏起来了。”
“……”
景珩舟沉默了一下:“少庄主,那个秘宝是假的。”
他因轻功较好,比白朝一行人早到一步,有看到些许撤离的人影。
但他并没有声张。
这是一场人为的造势。
秘宝是假的。
白朝眉毛一竖:“不可能,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老不死的肯定偷藏宝物了,他放库房的东西根本没有他私藏的宝物好!”
江义德不怎么看库房,要是哪天心血来潮查账,定然会发现大部分对不上账。
因为很多好东西都被白朝给顺走了,自己藏了小金库。
但白朝还是很不爽:“他的私库不给任何人靠近,说不定秘宝就藏在那儿。”
“……”景珩舟继续按摩白朝的腿,“少庄主知道庄主的私库在哪儿吗?”
白朝敲了敲手指:“以前肯定是在松涛居,但私库宝物肯定是在火烧之前转移了,现在鬼知道在哪儿。”
景珩舟一边按腿一边想,那在带这人走之前,把江义德的私库翻一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