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一行人在清晨时分赶到了凌云剑派。
但凌云剑派好像是得了风声,怎么敲门,大门也紧闭不开。
白朝冷声道:“我等代表惊鸿山庄前来,有要事想与掌门商议,如此将我等拒之门外,凌云剑派就这么不给惊鸿山庄面子吗?!”
凌云剑派似乎宁可当缩头乌龟,就算被这么说也不愿意开一丝门缝。
一名亲卫上前,附耳低声:“少庄主,已经一炷香了。”
“……”
白朝看了眼凌云剑派大门上高悬的牌匾,微微抬起手。
只是他手势还未放下,手腕忽然被人捉住了。
白朝转过头,还没来得及震怒,就睁大了眼睛:“卯酉?!”
旁边的手下愣了一下,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们竟然都没发现?
亲卫们顿时纷纷拔剑指向那个人:“你是何人?!还不快放开我们少庄主!”
景珩舟一动未动,只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白朝不放。
白朝抽了一下手腕,没抽动:“……把剑都放下,他是我院子的人。”
亲卫们犹豫:“这……”
白朝冷眼扫过去:“都给我放下!”
“是……”
围绕着景珩舟的剑全都放下了。
“……”
景珩舟握着白朝的手更紧了几分,直接把人拉到一棵大树后。
白朝蹙着眉:“卯酉,你是怎么出来的?”
景珩舟低着头看他,眸色深沉:“少庄主为什么要来凌云剑派?”
白朝觉得手腕上的力道重的有些疼了:“松开。”
景珩舟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拽:“回答我。”
白朝立刻一巴掌甩了过去:“卯酉!你想以下犯上吗?!”
景珩舟似无所觉脸上的疼痛。
“少庄主,属下只是想知道少庄主为什么会来凌云剑派。”
白朝咬了咬牙:“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
景珩舟和白朝对视半天,最后松开了白朝的手腕,但是揽着人腰的手没有松开。
男人搂着白朝,声音很低:“属下不明白少庄主关了我,又连夜来凌云剑派是要做什么?”
白朝不满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蠢货,谁想对惊鸿山庄做什么,我们就会对凌云剑派做什么啊。”
景珩舟盯着白朝的眼睛,笃定道:“你不信秘宝是真的。”
白朝冷笑了一声:“我当然信,五彩霞光是真,秘宝就是真的,不然我为什么让你在山庄找那么多遍?”
景珩舟重新抓住白朝的手腕,轻轻揉捏,用内力缓解白朝手腕上被抓的疼痛,语气毫无波澜:“少庄主是在骗我。”
白朝垂眸看着男人温柔的动作,面无表情。
“卯酉,你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吗?”
“我……”
不待景珩舟说完,白朝用力抽开了自己的手:“你说我骗你,那你呢?”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景珩舟沉默了片刻,“少庄主很聪明……”
他慢慢掀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身体骨骼舒展,嗓音也恢复了原本的声色。
“少庄主。”
白朝一错不错的盯着景珩舟的变化,脸上没有丝毫惊讶。
见状,景珩舟心下了然:“少庄主早就猜出来了?”
白朝冷哼了一声:“我之前只是猜出你和先前的小贼有些联系罢了,如今才确定你们是同一个人。”
“之前你的身份成迷,现在我倒是有点猜出来了。”
“你这么紧张凌云剑派,你…是凌云剑派的弟子吧?”
景珩舟一顿。
白朝眯起眼睛:“你武功高强,在我之上,而凌云剑派落魄多年,这些年只出了一个天才,短短时间就升为首席弟子,能匹配上的仅有一人。”
“我猜,你的名字大概是叫……”
景珩舟接上了白朝的话:“景珩舟。”
“……”白朝的脸色扭曲了一瞬。
“果然是你……”
景珩舟叹了口气。
“凌云剑派与世无争,还请少庄主高抬贵手。”
白朝呵了一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的?”
景珩舟不知从哪儿拿出几个红绳串联的油纸包,放到白朝的手上:“少庄主昨晚又没吃饭,赶路辛苦,我来时顺路买了少庄主喜欢的糕点,少庄主可以尝尝。”
白朝皱着眉,想撤开手:“谁要你的糕点……”
下一秒,一颗圆润明亮的珠子落到手上。
“少庄主走的急,雪魄珠忘了带,少庄主习惯了把玩这颗珠子,不在身边怕是不习惯。”
“你……”
又有一只黑色的眼罩伸了过来。
“这只新做的眼罩布料很是柔软透气,少庄主,要不要我帮你换上?”
“我不……”
一件熟悉的披风重新披到了白朝的身上。
景珩舟用自己的额头抵了抵白朝的额头:“少庄主给我的披风忘了穿走,骑马赶路,凉风会吹的头疼,还是披上为好。”
白朝:“……”
白朝扭头就走,披着暖和的披风,怀里还抱了一堆东西。
景珩舟则一步不落地跟在白朝身后。
“少庄主……”
白朝站定,没好气道:“我手下的人都不进去,就我一个人进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旁边听到白朝声音的亲卫脸色顿变:“少庄主不可!这和计划……”
“闭嘴!”
白朝瞪了亲卫一眼:“庄主吩咐你们跟我出来帮手,就是让你们全都听我指挥!谁都不许有异议!懂了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