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古天鹰已死,这古门派也就名存实亡了。爷想来则来,想走便走。”黑衣人嚣张地道,并使出杀招,将与自己对抗的古门派长老一剑割喉毙命。
“狂妄恶贼,拿命来。”古晓剑已出鞘,就要挥剑上场。却被一旁的周萧景挡住:“古掌门身怀六甲,不宜运用内力。待我来帮你对付这恶徒。”
“这……”古晓犹豫片刻,抚了抚自己的孕肚:“有劳周公子。”话音未落,周萧景已拔剑欺身上前,向黑衣人攻去。
“哪来的白面小辈?古天鹰在时,爷尚还有些忌惮。古天鹰一死,这古门派,也就没有能打的人了。”黑衣人轻蔑地挥剑抵格周萧景的剑锋。
却听的“叮”的一声,两剑相撞迸出耀眼火星。黑衣人握剑的手腕一阵发麻,这才发现面前白衣男子看似文弱,剑招却暗藏刚猛内劲。周萧景剑走偏锋,以柔克刚化解黑衣人攻势,剑锋如灵蛇般直取对方肩井穴。
黑衣人冷笑一声,身形急退半步,剑锋突然翻转,竟使出古门派的“古鹰十三式”。古晓瞳孔骤缩,孕肚突然传来一阵绞痛,这套剑法是古门派不外传的独门绝学,怎会被这黑衣人习得?
周萧景察觉异常,剑势陡然加快。周萧景袖中突然甩出一条金丝软鞭,如灵蛇般缠住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脸色骤变,猛一甩臂,却发现金丝软鞭越缠越紧。就在僵持之际,远处传来一声清啸,一道白影如鬼魅般掠过众人头顶。
“竟敢伤我古门派之人。”来人手持碧玉长箫,箫声如泣如诉,却暗藏杀机。
黑衣人面色大变,猛地弃剑向后跃去:“是音魔古银鹰。”黑衣人话音未落,来人碧玉长箫已点向黑衣人的后心大穴,黑衣人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倒地。
古晓抚着腹部,强撑着上前:“多谢二叔援手。只是这恶徒……”古晓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脖颈处,赫然有一道月牙形胎记,与父亲之前描述的古门叛徒古山鹰特征分毫不差。
“这古山鹰,原也是古门派弟子,此人心术不正,之后与古门叛徒古黑鹰狼狈为奸,一同背叛了师门。今日老夫能将此师门叛徒击毙,也算是为古门派清理门户出了一份力。”古银鹰道。
古银鹰在古门派中排名第二,与大师兄古天鹰感情深厚。古银鹰从小喜爱音律,除了习得古门派的独家功夫外,还自创了“音魔功”。古银鹰淡泊名利,云游四海,在江湖上颇有好声誉。
“晚辈周萧景拜见古前辈。”周萧景自是听过音魔古银鹰的名号的,向古银鹰躬身行礼。
“后生好身手,若不是老夫要亲手清理门户,后生斩杀这古山鹰,三十招足够了。敢问后生师出何门?”古银鹰欣赏地笑望向周萧景,问道。
“晚辈师承……”周萧景正想报出冥灵老鬼的名号,却一下梗在喉里,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攀上心头。周萧景脱口而出:“晚辈自幼与家中护院师傅们习武,并无门派。”
“哦,就是汇集百家之术了,不错不错。”古银鹰赞许地频频点头。
“二叔,既然您回来了,这古门派掌门人之位,侄女便交由二叔了。”古晓道。
“欸!大师兄之事老夫已知晓,所以特回来祭拜大师兄。至于古门派掌门人之位,还有劳侄女继续担任。你也知你二叔我淡泊名利,喜四海为家,老夫根本胜任不了掌门人一职。”古银鹰一口回绝古晓的决意。
“二叔,侄女一女流之辈,武功修为平平,无法担当古门派掌门人之重任。”古晓深知,只要能让位给二叔古银鹰,古门派便无惧外刮窥视。
“不,晓娘的武功修为已不俗,你就放心做你的掌门人。待二叔清理完古门叛徒,晓娘便可高枕无忧。有二叔在,晓娘安心执掌古门派便是。”古银鹰给古晓撑腰。
见二叔古银鹰坚决不赴古门派掌门之位,古娘轻叹一声,只能作罢。令古门弟子清理后院尸体,并将古银鹰与周萧景请到正厅看茶。
司马允在商夙的带领下,游遍信县街头。眼看已是正午,商夙道:“走,去我嫂嫂的古门派蹭顿午饭。”
“哎呀,你堂堂青衣帮大小姐,就不能请我上酒楼吃顿好的?”司马允抗议。
商夙挑了挑眉:“我每日必要去陪我嫂嫂,你要是不想去,那你我就此别过,各行各道。”
见商夙说完扭头便走,司马允忙追上前,叫道:“我没说不想去,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你都好意思打扰我,你怕甚。”
“我可是有恩于你,自然好意思了。”
“你也有恩于我嫂嫂,所以,也可以好意思。”
“我有恩于你嫂嫂?”
“对呀,上次你助我从古老头的八卦阵里救出我嫂嫂,之后又帮忙解了古老头尸身上的蛊毒。我嫂嫂说过几次了,要当面谢你。”商夙毫不保留地表达自己与嫂嫂古晓对司马允援手的感激之意。
“哦,都是举手之劳。既然这样说,那我还真就好意思去古家蹭饭了。”司马允嘴上谦虚着,心里也着实有些自得。
二人闲话间,便到的古宅,古门弟子领了司马允与商夙到古家正厅。司马允刚进厅,便见周萧景坐在厅上,顿觉惊奇。不待商夙引见嫂嫂古晓,司马允便驱身近到周萧景的面前,满面疑惑地问周萧景:“周公子,你不是去凤凰居了,怎会在此?你在此作甚?”
“我在此作甚与你何干?”周萧景虽也感谢司马允之前对自己和金凤凰的帮助,然话出口,却冷冰冰的毫无人性可言。
“咦!莫不是你又要弃金凤凰独自离开?”司马允眼带敌意,虽说自己与金凤凰无缘,然毕竟相识一场,司马允希望金凤凰能有个善果。
“你胡说甚?”周萧景斥道:“倒是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在贤居陪白老前辈,你跑到信县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