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38,虚岁40的蒋奇由于生日小,所以每次都能赖掉两岁。
透过百叶窗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蒋奇挂断了手里省委组织部张恪言的电话。
虽然张恪言没有在电话里说什么,但蒋奇知道对方给自己打来电话一定是因为自己即将走马上任了。
不过,令蒋奇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柳庆锋那边还没有动静,难道对方就真的放心自己先行一步吗?
另外,经过这么多天来的认真思考包括询问脑中的官途系统,蒋奇确定了两件事。
其一,官途系统很明确的再次强调了凡是被他蒋奇透视过的人,绝对会对他产生敌意,这是无法改变的,有得必有失!
其二,柳庆锋脑中的那些想法之所以和自己想的有很大出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就这个问题,蒋奇之前就询问过系统,那就是被透视过的人,透视到的对方内心想法是否一定准确。
当时系统给出的解答就是如果被透视者能够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将脑中的画面替换成蒋奇所想要看到的,那么系统会流于表面,只读出对方想要表达的内容。
再结合柳庆锋和自己刚见面时就询问自己是否能够透视,蒋奇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柳庆锋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能力,所以隐藏了其内心的真正所思所想。
这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不要忘了,柳庆锋能当上地方大员,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岂能是白给的?
现在想来,蒋奇不得不佩服柳庆锋的手段,为了自己能够上位,搭上闺女也就算了,居然明知和自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居然还能创造条件来跟自己谈判。
当然了,柳庆锋是不是真出卖了闺女,究竟和柳妍可到底是怎么谈的,除非柳妍可自己肯说,否则谁又能知道呢?
车行一路,蒋奇很快就来到了省委组织部并见到了张恪言。
“张部长好!”
“哟!小蒋啊!过来的还挺快嘛!来来来,坐过去吧!”
谢过对方,蒋奇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小蒋啊,咱也不是外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啊!”
“好的,张部长!您请说!”
点点头,张恪言笑道,“你这三年来在锦西的工作,省委省政府的领导是有目共睹的,很不错!值得表扬啊!特别是和来双搭班子表现的很好,没有出现内斗的情况!”
蒋奇尴尬道,“张部长您这么说我可实在愧不敢当啊!有的时候我和来双书记也总红红脸、出出汗的!”
“哈哈……你啊!还开始上纲上线起来了?我已经听老骆说了,你和来双搞的这套貌合神离很不错啊!表面不和,实际上互相帮助,工作还一点不耽误,很好!”
“谢谢张部长夸奖,只要您认可我的工作,蒋奇不管做什么就都没有白干!”
拍了拍蒋奇的肩膀,张部长突然问道,“梅城酒业那边还有你什么事没?”
蒋奇一愣,赶忙说道,“既然张部长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前期由于是我提出的建酒厂这个想法,所以隗敬义确实给了我一些股份!
只不过后来在锦西的土地拍卖上我又把这些钱都还给了政府,所以截止目前,酒厂已经彻底和我没关系了!”
“那御膳蛋糕坊呢?”
“也和我没关系了!包括当初抚安那些老总和隗敬义合伙经商,我只是给他们出主意提意见,实际并没有参与!”
张恪言没有任何的评价,话锋一转问道,“如果省里想要把梅城酒业作为国企给收购了……你能做隗敬义的主吗?”
迟疑了一下,蒋奇把回答留出了一定的口子出来。
“张部长,我会尽力,但如果让隗敬义把生意完全交出来,我怕他会有情绪……毕竟我虽然出了主意,但他在这个生意上投入太多的心血了。”
“哈哈……是啊!对了,我看他近一段时间以来,好像把生意向省城扩展了?”
“额……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您也知道我在锦西政府那边每天都很忙,隗敬义生意上的事情我几乎是不过问的……”
“嗯!要不怎么说你把锦西建设的很好呢……哈哈……小蒋啊,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如果有一天让你发展省城,或者说全省,你能给富江造多少血呢?”
蒋奇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不是说好让自己当司法厅厅长的吗?
难道是让自己直接当省委书记了?
“这个……张部长!您对我知根知底,所以我也就有啥说啥了!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会尽我所能来让省城甚至是整个富江都富起来、活起来的!”
“那你呢?”
“我……?我没明白张部长您的意思?”
“那你会不会也富起来呢?”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蒋奇呵呵笑道,“张部长,赵本山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家有房屋千万座,睡觉只需三尺宽!组织培养我、信任我,我要钱有什么用?”
“你不敢用,可以留给子孙啊?”
蒋奇依然洒脱的笑道,“爹有妈有不如自己有!就算我给子孙留个金山银山,到头来儿孙只知道败家,出去惹事,我宁可这钱从来没在我身上停留过!”
“哈哈……但愿你今天说的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
本来张恪言这话已经宣告可以结束了,但蒋奇为了彻底震住对方,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
“张部长,您知道在锦西这三年,不算其他的,就我个人给锦西支出了多少钱吗?”
张恪言呵呵笑道,“用他人之手买地、又清还了锦西的地方债券,就这两项估计得扔进去几个亿吧?”
蒋奇没有回答对方,而是一手握拳,一手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其意不言而喻。
“什么?16个亿?这么多?”
“所以张部长您能看出我的真心了吧?钱对我没用,我只是想实现自己的价值而已!”
蒋奇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那信口开河,这确实把张恪言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