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服务员的工作就是打扫一下房间,换一下床单被罩之类的活。赖可馨进入宾馆之后,给宾馆的其他服务员学习了一下,就进入了角色。
毕竟没干过,临时抱佛脚学那些鸡毛蒜皮的功夫,真用到的时候便见了分晓。龚道权给赖可馨的任务是找到打他的人,了解这个打他的女孩到底是谁。赖可馨来到宾馆之后,看到了好几个女孩出出进进的,要想找到打过龚道权的是谁,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她为了早点完成任务,不得不询问了一下各楼层的服务员:“下午的时候,省委书记的秘书龚道权在总统套房门口挨打了,你们知道是谁打的吗?”
其中一个服务员道:“这,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凡是住总统套房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任务,特别是现在宾馆被省委办公厅包租了,那些地方如果不是宾馆经理安排,是不允许随便进的。即使让进的时候,也是只给很短的时间,还是在别人的监视下匆匆忙忙干完活就走,谁敢在总统套房那里盯着看?”
赖可馨看问不出什么,就改变了问法:“在这里住宾馆的年轻女孩都在几楼?”
一个服务员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这不是我们服务员该问的,问不好就会被开除的。”
赖可馨编了瞎话:“我也就是想认识一下那几个美女,听说她们都很厉害?”
别的服务员怼她:“人家厉不厉害与我们这些服务员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社会底层的人,不要乱打听人家的事情。”
赖可馨一看没人愿意和她交流,也问不出什么情况,就干脆来点直接的,在后面盯梢。当她发现一个女孩子从楼上下来要进到一楼的一个房间的时候,上去拦住就问:“你们女的都是住在一楼吗?”
被拦住的人是王萱,她刚从楼上和全新国、张景林几个人开了一个小会下来,准备回房间洗个澡,今晚要早早地休息,明天好有精力进入工作状态。没想到被服务员拦住问话,王萱就起了怀疑,服务员就是搞服务的,哪个房间打电话呼叫了,送去需要的东西就行了,特别是被包租以后,服务员应该是更清闲了,这个服务员怎么这么多话?
王萱就故意告诉她:“没错,我们女的都在一楼住,你想找谁,跟我来吧?”
赖可馨真的没有经验,被王萱这么一问,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说道::“我不找人,就是问一下情况,好知道准备哪些东西。”
王萱已经看出来这个服务员的腰带是一条带着警徽标志的,是赖可馨无意中衣服被挂在了报架边上,露出腰带的时候,被王萱发现的。这让王萱想起了在独山市宛城宾馆别墅里打扮成服务员的班霞,弄不好这个服务员也是一个警察假扮的。
王萱就有了主意:“正好我的房间里手纸不够用了,你送一些过来吧,106房间,好吧。”
赖可馨答应道:“好的,我去取去,您先回去,我马上到。”
回到房间后,王萱故意把床上的被褥床单什么的弄得乱糟糟的。等赖可馨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对赖可馨说:“你帮我们把床单被罩整理一下吧。”
赖可馨只好去做,可她毕竟没有干过服务员,铺床的时候,特别是装被罩的时候显得很生疏。这一下子让王萱坐实了这个服务员有问题。就对赖可馨说道:“警察姐姐,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不是干这活的料,你坐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赖可馨一听王萱喊了声警察姐姐,就知道自己露馅了,脸一红,问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警察的?”
王萱拿出巡视工作证,笑道:“你坐下吧,咱们聊聊天。”
赖可馨只好丢了手中的活,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王萱说道:“你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这里的吗?不要告诉我你们是便衣是为了保护宾馆安全的,因为这里都是武警战士站岗把守,一般的人进不来的。再说,我知道巡视组没有动用警方的人来做安保工作。那只有一条,你是被人派过来假扮服务员的卧底。”
赖可馨一看王萱竟然是副处级巡视员,加上自己确实圆不过去,干脆来了个实话实说:“我是被龚道权派过来的,他让我找到今天打他的那个女孩,并弄清楚姓名和职业。我本来不想接这个活,可我在考取公务员的时候,欠他一点人情,就答应过他,帮他一次忙。没想到他利用关系把我装扮成服务员安插进来了。他让我在找到打他的人是谁的同时,打听一下巡视组的动向。”
王萱点了点头:“嗯,这话像是真实的,龚道权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既然你说到是你欠龚道权的人情,那我问你,龚道权这个老色鬼没有在你身上打过主意吗?或者说是在你身上已经得手了?你才这么帮他?”
赖可馨脸一红,说道:“龚道权确实请我吃过几次饭,他总是想把我灌醉,好占我的便宜,但被我识破了,我没让他得手。”
王萱问道:“你说你欠过龚道权的一点人情,是怎么回事?”
赖可馨因为已经知道了王萱的身份,不敢说瞎话,如实相告了。
王萱听后笑道:“是这样呀?那你被我识破后,怎么回去给龚道权交差?”
赖可馨道:“没办法,实话实说。”
王萱道:“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姐姐你愿不愿意试试?”
赖可馨道:“那你说吧,你的话我会听,就凭你比我小几岁已经是副处级这一点上,我这辈子怎么做也赶不上你,或许说我这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达到你现在的级别。你就说吧,让我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我无间道?”
王萱笑道:“嗯,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不仅仅是在宾馆里让你这么做,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会让你去做,我先问问你肯不肯做?”
赖可馨道:“无间道可以,但明显违法的事情我不做。”
王萱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做违法的事情吗?根据我们巡视组掌握的情况,龚道权这个人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我只能给你说到这里。你呢,就直接告诉龚道权,打他脸的人是我妹妹,名叫杨瑞佳,是大四实习的学生,没什么背景。我说的也都是真实的,你如实告诉龚道权就可以了。”
“另外,你先不要离开这个宾馆,龚道权不是让你打听巡视组的动向吗?我下一步好给你说说巡视组下一步要做什么。”
赖可馨点了点头,离开了。她出了大门就去给龚道权打电话了,把王萱告诉她的有关杨瑞佳的情况告诉了龚道权。
当夜无话,王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够休息的机会,赖可馨离开后,她就休息了。
一觉睡到早上五点,起床后就去附近的公园里练武,穆雨晴和杨瑞佳、杨瑞红、葛倩倩、曹秋鸽自然也跟着过去了。
赖可馨看到一大早王萱就带着几个女孩子出去了,就要一探究竟,结果发现王萱六人在公园里整整锻炼了两个小时,才回到宾馆吃饭。不过,赖可馨一看到这六个女孩的武术功底,心里就很吃惊,她在警官学校上学的时候也学过不少的招式,但身体的柔韧程度、弹跳能力等和这几个女孩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到了上班时间,王萱、穆雨晴、邵冰、贺金鹏接到的任务是分别调查龙脉生态保护区开放别墅群的这家企业的四个在黄州市的股东身份,看看有没有代人持股情况,有没有入干股的情况,这个调查要秘密进行。
四个组调查四个人,王萱就把杨瑞佳、杨瑞红、葛倩倩、曹秋鸽安插到这四个调查组里面去。原来去独山市时抽调的省纪委的几个人全都回到了原单位。
张景林、师承印、鲁韶辉等人也分成了三个组,每组三人,直接去省委、省政府找人谈话,并调取相关档案。
田德臣和何广言继续在原来的宾馆坐镇,因为对外公布过的巡视组联系地址不能变。
王萱依然和曹秋鸽一个组,二人开着一辆车就出去了。
王萱她们负责调查股东情况的四个组刚出宾馆,后面就有几辆车分别跟了上去。
这一点,王萱她们都看到了。
王萱自己开车,故意把车开到了黄州市西边的荥州市,其实,并没有股东在荥州市居住,这个荥州市属于黄州市管辖下的一个县级市,和黄州市紧紧地连为一体。
王萱来到荥州市以后,在市区转了一圈,然后在市内连续绕圈子,最后把尾巴给甩掉了。
后面的尾巴甩掉了,王萱就把车重新开回到了黄州市城区,在城北的一家集团公司门前停了车。
王萱并没有直接走进这栋大楼,而是在外面向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这家集团公司的背景。因为在独山龙脉生态旅游开发公司的股东中,有一个以公司的名义持股的股东,占股比例达到了百分之十二,相对其他股东来说,所占股份是最多的。这家集团公司的名字叫黄州盛景置业集团。
王萱正在外面和路人打听这个集团的情况,突然有几个手持棍棒的年轻人走了过来。那些正在和王萱说话的人,看到后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