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说混乱不是一种规则呢？”
“2号，你说对不对？！”
赵樾兴奋的声音回荡在2号耳旁。
蓝胖子机器人一脸迷茫。
“领袖，你在说什么？”
“难道第五种规则之力就是混乱吗？”
它下意识地问道。
“不愧是你呀2号，一点就通，厉害呀！”
赵樾没有理会2号的震惊，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乡民那一爪看似毫无逻辑，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那是对危险的潜意识反应，是对猎物的下意识渴求。”
“是的。”
“他把我当成了危险和猎物！”
“物极必反。”
“四神完全缺位时便是极致的无规则状态，这种极致的混乱恰恰是另一种规则所在。”
“混乱即是规则！”
赵樾手掌间涌出一团混沌之力。
它没有固定的形状、颜色、状态，它的一切变化都是不可预测的。
即便它处在赵樾的掌控中，赵樾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改变它的样貌等特征。
“这就是极致的混乱。”
“毫无逻辑，不可预测。”
赵樾喃喃道。
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随着他的动作，混沌之力缓缓分解，逐渐变成了两团有着明显特征的‘气’，分别是灵气和魔气。
灵气轻灵纯洁。
魔气阴暗低沉。
二者围绕着一个中心缓缓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各自分出一点融入到对方体内。
形成一个阴阳鱼。
充满了规则和秩序的力量。
“极致的混乱同样孕育着规则！”
“混乱，规则！！”
赵樾立于虚空中，双手托着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头发无风自动，双眼绽放神光。
此刻的他。
圣洁如同神灵。
阴暗恍若恶魔。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势完美融合于一身。
土康等人还有乡民们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口中不断高呼着：
“伟大、仁慈的文明拯救者！”
就连那些失去了理智的乡民也在本能的驱使下趴伏在地。
赵樾此刻处在一种‘无我无他’的状态中，完全沉浸在悟道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给土着们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冲击。
“将混沌之力分解为灵、魔二气，以灵魔二气演化世界，创造出灵界、魔界两大世界。”
“还不够。”
“没有规则的灵、魔二界不过是大号的无光世界！”
“还要给它们引入四种规则之力。”
“规则之力哪里来？”
推演到这里，赵樾卡住了。
“系统！”
【在呢。】
这一次。
系统一呼即应，立刻化身小团子端坐在了赵樾面前。
【看来你已经触及世界本质了，还真是让人惊讶啊！】
【问吧。】
【只要我能说的，一定言无不尽。】
小团子看着赵樾。
认真说道。
赵樾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这么严肃，他也不客气，当即询问道：
“无光世界的规则之力是否来自原初大陆？”
系统回答得毫不犹豫。
【正如之前所言，无光世界曾经与原初大陆发生碰撞，来自原初大陆的一部分规则之力侵入到了这个世界中。】
“你之前提到过混沌海，那是什么地方？”
赵樾继续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片充满了混乱与原始力量的海洋，原初大陆、三重天以及无数的小世界不过是混沌海中的一座座孤岛。】
【这片海是无限的。】
【漂浮其中的小世界也是无限的。】
【你做为一名宇航员，应该很容易理解这个概念。】
赵樾点点头。
混沌海就是宇宙，小世界就是星球嘛。
这样类比没有什么毛病。
“混沌海中没有规则，不，确切地说，是只有混沌一种规则。对吗？”
赵樾继续问道。
小团子明显犹豫了一下。
片刻后，它缓缓说道：
【这是你自己参悟出来的，按照规则，我可以告知你。】
【不错。】
【混沌海中只有一种规则，那就是混沌。无法预测，没有逻辑，极致混乱，这便是混沌。】
【也是第五种规则之力。】
顿了顿。
它继续说道：
【12个纪元，数以百计的原初大陆，无数天骄，你并不是唯一一个参透这一点的人。】
赵樾点点头。
他也不认为前辈修行者们这么拉胯，就连这一点都始终参悟不透。
何况。
系统亲口承认了，并不是只有一个原初大陆！
“但他们没有成功！”
赵樾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有人已经成功了，那么原初大陆也就不会有生存挑战这样的轮回了。
【是的，只参透这一点解决不了问题。】
【邪神毁灭世界的行动永远不会停下来。】
【原初大陆的生命轮回不会终结。】
【无论过去多少个亿万年，邪神们始终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从未停下来，也从未有过任何后退。】
【如果不能阻止祂们。】
【原初大陆注定毁灭！】
赵樾摇摇头。
说道：
“毁灭的不只是原初大陆，还有三重天、魔界以及所有拥有规则的世界吧？”
“当然了。”
“毁灭的不是世界，而是寄居在世界中的一切生灵、物质！”
小团子没说话。
但它的神态明显对这些话表示认可。
“也就是说，邪神想要毁灭的其实是规则，是秩序。”
“说白了，是祂们自身！”
“祂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团子闻言倏地坐直了身子。
【你..你竟然连这些都看透了！！】
这下子它不淡定了。
古往今来。
多少绝代天骄。
能够参悟到这一步的修行者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但那无一不是在苦修、参悟了数千乃至上万年之后才成功的。
“这很难吗？”
“无非就是违反常识罢了，毕竟蝼蚁尚且偷生，掌握强大力量的邪神却非要干损人损己的事情！”
“或者说。”
“祂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杀死自己，毁灭世界只是附带的而已！”
赵樾撇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