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天大的误解!不过,光凭一个误会,还不足以掩盖这件事情!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误会,让你下了谋杀特使的命令!”
县令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
他得罪不起公主,又失去了所有的属下,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官职,那就更不用说了,只是想来想去,却是没有任何头绪,只得默然不语。
“好大的胆子,你骗了我,让人冒充难民,诬陷忠臣,罪大恶极,我还没有治你的罪,你就要杀我?太不像话了!”
就在这时,一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却是先前出去拿刀的随从。
一回到府中,就见到许多捕快聚集,还有几个倒在血泊中,就知道大事不妙,匆匆赶去,一看郡主和使者安然无恙,而自己的同僚也受了伤,连忙给两人跪下。
“皇上,皇上!我来晚了,还望公主恕罪。”
“来得好!快快请起,朕的佩剑,你可带来了?”
“是!”
“剑来!”他大喝一声。
钦差大人将双手高举过头顶。他的随从将袋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里面是一柄金色的长剑,他用力一拉,剑刃上闪烁着耀眼的寒光。
这才是王道!
亲兵将长剑递了过去,钦差举起长剑,指向县令,说道:“甲充!身为一府之主,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今天,我要让你死在这里!”
县令吓得浑身颤抖,但他不会武功,根本不敢反抗,跪在了地上,哭喊着:“郡主,郡主,你快救我,我要是知道是你,我就不会来了。都是个误会,都是个误会,我跟钦差也就是萍水相逢,所以才没有认出来钦差。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少来这套,给我去死!”
就在他要挥剑的时候,长公主一把拉住了他:“慢着。”
“郡主?”
“国家有法律,家族也有规矩。不过在杀死他之前,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错误。”
钦差大人闻言,点了点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他,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公主殿下有心了。”
钦差大人放下了手中的剑。
长公主上前一步,周围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
她在县令身边兜了两个圈子,才继续道:“此次离宫,随钦差大人一同走过数个省市,是为了检查各地对于蝗虫灾害的反应,可有受灾,有多少难民,地方上的官吏们,都做了些什么安排?”
众人一听说,朝廷并非完全不理会他们这群平民,而是专门派出了一名钦差过来视察,立刻就对朝中多了一丝好感。
这就是为什么,郡主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杀掉县令,因为她出身皇室,从小就受到熏陶,深知民生为重,更懂得收买人心。
今日,就当是一次历练。
“县令,您看,你们登州府,在这一点上,可有什么作为?”
县令想到自己是伪造的,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我虽看不出他是谁,但安排难民,却让他无言以对。难民们都有吃饭的地方,还请郡主大人,念在小的开铺子的份上,饶过小官之前的不小心。”
“好啊!全是胡言!你请了那么多人来冒充,这怎么能算是你的功劳?欺上欺下,利用职务之便,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公主断然拒绝。
“郡主,你这是诬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在撒谎?”
知府大人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我说的话,自然是有证据的。齐先生,能不能请您的手下帮我一把?”
“殿下言重了,听从命令就行了。”
“不错!我选你!”
她伸手一指,道:“快去登州府,那里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送到我这里来。”
“是!”
等捕快离开后,郡主又说:“你们登州是登州之地,待他们回去,自会知道难民的安置。不说这个了。”
“前些日子,我和钦差大人在府中设宴,你张口闭口,宁海县府齐牧,作恶多端,不但违抗圣旨,而且还将他描述为欺压平民的官吏,真是岂有此理。可是我和钦差大人一起去了宁海,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信口雌黄,信口雌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公主,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位县令想起了自己在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矿工,心中一动。
“王妃,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这个叫齐牧的家伙,带着一大群难民去山里采矿,而宁海县根本就没有开采煤炭的许可证,这简直就是欺负平民,可见他的心狠手辣。”
他低下头,跪在地上,语气坚定。
齐牧怒极反笑。
“县令,是不是有人跟你说,我们县城有煤炭生意?”
他朝旁边的几个手下打了个手势:“快,将我们家的硝石开采许可证取出来,让府尹看看。”
一名捕快急匆匆的跑到了衙门,很快就跑了过来:“齐先生,圣旨到了。”
齐牧接过文书,强忍着疼痛,将手中的文书打开,递到了县令的眼前:“你看看,这是你们登州府的文书,盖着你的印章。你一个县令,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是你的印玺落在了其他人手中?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知府大人一怔,低头不语。
这印,果然是县令大人的印章。
这位县令大人,已经将自己的印章放在了自己的亲信手中,这些年来,他虽然受贿,结交权贵,但是却从来没有尽过自己的责任。
所以,齐牧在县城里挖矿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对方的铁证如山,让他想要否认都做不到。
如果他现在说自己是冒牌货,那就太丢人了,所以,他只能低头道歉。
随后,她又说了一遍,宁海县,他的表现。
蝗虫的治理、难民的安置、开荒、挖掘硝石、烤鸭、空调风扇的研制等等。
宁海县的人,大部分都是来这里用餐的。他们都看到了齐牧的表现,也知道齐牧是一个很好的官员,所以每次听到齐牧的回答,他们都会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几个从宁海县来的人都很是嫉妒。
“宁海县太好了,连我这样的外国人,都想在宁海县定居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叫了起来:“我们是乡下人。”
“啊?”雷格纳一愣。
“宁海县的农民,也要?我们不是要难民么?”
那个外来的男人,看到了站在外面围观的几个农夫,似乎是要回家睡觉了。
“没有,齐县大人已经在登州府到处张贴了公告,说宁海县的土地,只收一成,许多没有土地,要交高额租金的人,都来了。宁海县赚的钱多,谁不去,谁就是白|痴。”
“我听人说,现在的位置很紧张,你要来的话,要抓紧时间。”
“那太好了。我只是一个商人,不需要跑到这里来。”
“做生意的?”他笑道:“商人也可以在宁海县定居。”
“宁海县要在三年内,成为省内最大的商贸城市,这是我们华夏的目标。我们在外面划出了一大块地,作为一个交易的地方,以后官府出钱盖房子,你就住在里面,只要交上一笔银子,就可以和天下所有的商家交易了!”
他还真有打算。
那个外国商人闻言,冷笑一声,想要推辞:“全世界?哈哈哈哈,齐先生,你还真会开玩笑。一个小地方而已。”
“你先不要急着推辞,这个郡的规矩是很严的。我建议你抓紧时间,不要等到县城里的商场建好,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那商人被公主夸赞的热血沸腾,再加上齐牧的一番话,更是让他心服口服。
“如果你来宁海县的话,一年要缴纳多少钱?宁海县的房子,要多少钱?”
这就是他的顾虑。
齐牧摇了摇头,向他保证道:“不用给你房子,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自己盖房子,自己住,商场建好后,头三年都是免租的,如果你不想创业,可以随时离开,三年后,我们会给你更高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