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水牢了,傲哥,你有没有听说过?”龙胜天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眉飞色舞地问道。
“水牢?那当然听说过,你什么时候还筹备了这么个地方?”林傲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对于龙胜天突然冒出这么个点子,倒是有些意外。
“这个太简单了,整口井不就好了,我保证把这小子扔进去,不出两天,他整个人都得崩溃!”龙胜天自信满满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段势利在水牢中痛苦挣扎的模样。
“好!既然你有地方,那就这么干,不给他点教训,难解我心头之恨!”林傲果断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在他看来,段势力如此嚣张跋扈,确实需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好嘞,这小子也算幸运,他是第一个尝试水牢的人,虽然我建立这个水牢很长时间了,但一直都没启用过!”龙胜天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段势利身边,伸手将捆绑他的绳子解开。
随后,他转头吩咐小弟们说道:“把这小子抬起来,跟我走!”
小弟们迅速照做,抬起段势利朝着外面走去。
众人穿过一道厚重的铁门,来到了一个屋子前。
一踏入这个屋子,一股阴冷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龙胜天按下墙上布满灰尘的开关,惨白的灯光瞬间亮起,将屋内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这间长宽不过八米乘六米的屋子,墙面斑驳脱落,露出内里青灰色的砖石,墙根处长满墨绿色的苔藓,如同一张正在生长的诡异地毯。
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灰尘,在灯光下宛如无数微型幽灵在起舞。
屋子空旷得令人心悸,除了角落里那道特殊的存在,再无任何装饰。
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板盖板横卧在墙角,边缘布满暗红色的污渍,石板表面坑洼不平,似乎曾遭受过无数次重物撞击。
盖板四角各有一个铁环,锈迹斑斑的铁链从铁环垂下,拖曳在地面上,发出冰冷的碰撞声。
龙胜天走到盖板前,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猛地掀开盖板。
一口正方形的水井出现在众人眼前,井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表面凹凸不平,布满水渍和青苔。井水倒是还很干净,偶尔泛起阵阵涟漪,隐约能看到水下晃动的黑影。
龙胜天低头看了一眼段势利的身高,心中默默估算着。
接着,他找来一根水管,将水管一头放入水井,另一头连接上抽水装置,启动开关后,水井里的水开始“咕噜咕噜”地被抽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水位下降到了合适的位置。龙胜天这才停下抽水,转而蹲下身子,轻轻拍打着段势利的脸,试图将他弄醒。
从昏迷中缓缓醒来的段势利,意识还有些模糊,眼神中透着迷茫,他看着满屋子陌生的面孔,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龙胜天看准时机,抬起脚猛地一脚就把他踹了进去。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段势利整个人张牙舞爪地扑进了水井里,溅起一片水花。
龙胜天不慌不忙地将水的高度调整得刚刚好,水面正好没过段势利的脖子。
这使得段势利不得不拼命踮起脚尖,努力向上看去,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呛到一口水,那种随时可能溺水的恐惧,如同阴影一般笼罩着他。
“你这整的挺权威啊,之前怎么没见你用过?”宇飞一脸好奇地凑上来,眼睛盯着水井里的段势利,忍不住问道。
“我这不也是刚学的吗?他是第一个实验的人,正常的人在里面待几个小时就得崩溃,看他能坚持多久吧!”龙胜天饶有兴趣地说道,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仿佛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品。
“各位大哥们,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就在俩人聊天之际,段势利带着哭腔的求救声传了出来,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放了你?死都不怕的人,会怕被折磨?我要你记住,海山市不是谁都可以惹得!”林傲面色一沉,凶狠地说道,眼神如同利刃般射向水井里的段势利。
“我知道错了,把武镇海武爷找来行吗?我小舅子是他的亲信,大哥们给他一个面子,行吗?”段势利此时已经慌了神,病急乱投医,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来救他,只能把自己的小舅子搬了出来,妄图以此来打动林傲他们。
对于段势利的说辞,林傲自然是不相信的。
如果武镇海真的认识他,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满城寻找他呢?
林傲心中冷笑一声,觉得段势利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你就算是认识天王老子,落到我林傲的手里也没有用!”林傲冷笑着说道,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威严。
“你是林傲?就是那个连武镇海都惧怕的林傲?”段势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关于林傲的事迹,他平日里都是听自己的小舅子跟他讲述的,却从来没有见过真人。
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以这样悲惨的方式见面,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林傲没有回答段势利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地抬起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多了,他突然想起还得回去接学姐去吃饭,时间可不等人。
“这个人先放这里面待两天,我先回去了!”林傲转头跟哥几个说道,语气恢复了些许平静。
“好嘞,傲哥,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给他留一口气!”龙胜天拍着胸脯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林傲的忠诚。
“不留也没关系,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了!”林傲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段势利的生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完,他便跟兄弟们告别,转身朝外面走去。
“不要啊!各位大哥,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我可以赔给你们钱,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了!”段势利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求饶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可是,任凭段势利如何求饶,哥几个都充耳不闻,仿佛他的声音只是耳边风。
龙胜天不紧不慢地将盖板盖上,只留出一块不大的缝隙,仿佛在告诉段势利,他的命运就如同这狭小的缝隙一般,渺茫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