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纪遥真之后,谢今闻立马就揣着谢眠去领证了。
红本本新鲜出炉,谢眠还有点恍惚,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窝在沙发上拿着两个红本本反复对比。
“我竟然就这样结婚了吗?”
“怎么感觉一点也不真实呢?就这么个小东西。”
谢今闻笑:“对,就这么个小东西。”
“他能够困住人的一生,也是一把保护伞。”
“眠眠,我向你保证他会永远是后者。”
“我将绝对忠诚于你,永不背叛。”
谢眠收了红本本扑到他的怀里:“我知道呀。”
“所以我才说感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结婚证直接放在保险柜里吧?”
谢今闻摸摸他的头:“好。”
谢眠亲亲他:“上次我都没来得及问,爷爷走了我才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开始筹备我们的婚礼的?”
“很早之前了,大概是刚恢复记忆那几天。”
“要参与一下吗?很多方案还没有敲定。”
谢眠摇摇头:“还是你来吧,你知道的,我一向被你宠坏了。”
“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喜欢的,情绪价值,管够。”
谢今闻笑出声:“这么乖啊?”
“只给情绪价值好像有点不够,补偿我一下?”
谢眠:……
他刚要拒绝,忽然想起来他们确实又歇了两三天没做了。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
“如果你不听话,就吃不上肉。”
谢今闻挑眉,谢眠当真是被他养的很好,都会拿这种事威胁他了。
“好,那我现在可以亲宝宝了吗?”
谢眠羞红了一张脸,默默的伸出手抱着谢今闻的脖子,主动的凑过去落下一吻
谢今闻眼神暗下来,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像是把谢眠拆吞入腹。
没多会儿,谢眠就软的跟一滩水一样,仰躺在沙发上呼吸,胸前的扣子已经被剥开。
正要进行下一步时,谢今闻的手机突然响了。
谢今闻:……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直接把手机掐了扔到一边。
谢眠脸色爆红,有一种干坏事突然被人抓包了的羞耻感。
“宝宝,别躲,我们继续。”
话音落下,电话又跟催命似的,疯狂的响起来。
谢今闻皱眉,打算不管,因为他这个不上不下的样子卡着正是难受的时候。
谢眠伸手推了推他:“还是看一下吧,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呢?”
谢今闻冷眸沉思了一下,确实没什么不长眼的人敢这么骚扰他。
来电人是小野。
看见是兄弟,谢今闻表情很臭,“有事说事,如果没事,明天我让眠眠把季明朗接走。”
小野语气严肃:“闻哥,麻烦你跟嫂子一起过来一下吗,明朗的爸爸找过来了。”
“明朗的状态不好,他爸在这,我走不开,但我不放心让明朗一个人窝在卧室里。”
客厅里,闻临野的手机还没挂,季凌整个人就暴怒的踹翻了茶几。
“把我儿子藏哪了?我告诉你,我要是警察局告你,没个三五年你能出的来吗?”
“还搬救兵?真是异想天开。”
“一个破酒吧老板竟然妄图带走我的儿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闻临野面色难看:“季叔叔,多谢你提醒我,你以非法手段闯入我家,破坏我家中财物,按照法律,你猜我们到底谁先会被制裁?”
“至于你说我把明朗藏起来,更是无稽之谈,他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
季凌笑了:“你确定他能作为一个正常人表达出自己的思想?”
闻临野表情彻底冷下来:“季叔叔,我现在还叫您一声叔叔,仅仅是因为您是明朗的父亲,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用那些不好的字眼形容明朗。”
“同样的,我也只说最后一遍,我不可能会让你见到他的,更不可能让你带走他。”
季凌气笑了:“冥顽不灵!”
“你的酒吧,就等着明天倒闭吧。”
“给我砸。”
身后带来的人一窝蜂蜂拥而上,把闻临野家里砸了个稀巴烂。
闻临野别的不在意,但是有关于季明朗的高达和乐高,他不准别人碰。
所以看到那些人试图把他给季明朗打造的展柜砸碎时,脚步一转便冲了上去把那人踹倒在地上。
双方扭打在一起,手机也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季凌嗤了一声:“年轻人,双拳终究难敌四手。”
季凌略过他就要上楼去找季明朗,脚步刚踏上楼梯,便被闻临野一把扯了回来,两个人摔倒在地上。
季凌到底是上了年纪,这么一摔好半天没爬起来,倒是闻临野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守在楼梯口。
“我说了,不要试图带走他,他今年已经成年,你无法左右他的思想。”
而这边谢眠都要急疯了,那边的乱象他不用猜都知道有多惨烈。
车子在没有超速的前提下,极速拐到闻临野家门口。
刚走到别墅区,就看到季明朗瘸着腿狼狈的跑。
“明朗!”
季明朗看到谢眠,当即选择不跑了,原地坐下,他刚刚是从三楼的窗户翻下来的,摔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特别是腿,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怎么了,痛的他脸色苍白。
谢眠连忙扶起他:“怎么了,你哪疼?别吓我。”
季明朗哇一下哭出来:“闻临野、闻临野还在里面……”
谢今闻转头就朝着别墅里面走:“他那我去,你跟着谢眠走,先去医院,于烁还有三分钟就到。”
季明朗想哭,这是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他会没事吗?我爸爸带了好多人,他会死吗?”
一想到闻临野有死亡这种可能季明朗就觉得心好像比他刚刚摔下来,还要痛。
谢今闻摇头:“不会,sha人犯法。”
“你先去医院,我保证他会没事。”
谢眠费力的搀扶起季明朗:“明朗,你听话,先跟我走,小野先生一定也让你跑的对不对?我们别给他们拖后腿,好不好?”
季明朗抽噎着出声说好,一瘸一拐的被谢眠搀扶走了。
闻临野整个家里现在像台风过境一样,一地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