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的啰嗦,快点把钱打过来。”
陈一天挂了电话,等着手机“叮”的打款信息。
可是声音一直没有响,天马上就要黑了,是继续北上还是拐回去,陈一天拿不定主意。
继续北上,贾富强把钱打过来,还要拐回去来回折腾。不继续北上,怕这家伙继续拖延。
踯躅好久,慢悠悠的往前走。
一辆悍马从后面行驶过来,陈一天靠边行驶,由于怕被堵截,没有走高速,走的是一条老国道。
悍马超过陈一天,堵在了前面。车上下来两个骂骂咧咧的壮汉。
“妈的,刚才擦住老子的车,想跑,下来,赔钱。”
陈一天迷糊,一路上根本没有看见这辆车子。咋会擦到他们,肯定是搞错了。
正要理论,一个壮汉拉开车门,把陈一天拉了下来。
“两位,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车子走的很慢,不会撞到你们的。”
“过来看看,车子上的油漆还在上面。”
推着陈一天往悍马旁边走。
车门打开。
“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车子上的油漆。”
陈一天低头查看,壮汉在后面拦腰抱住,塞进悍马里面。
车子掉头,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陈一天挣扎,根本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
“陈总,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实点,不然今晚会有车祸或者夜跑者坠崖。”
“为什么要绑架我?”
“哈哈哈----小子,你太嫩了,想玩老斑鸠,不清楚为什么找你吗?”
陈一天耷拉下脑袋,这次玩砸了,不知道贾富强和黄四怎样处置自己。
车子开到不知名的所在,陈一天头上蒙着自己的衣服,嘴巴被臭袜子塞住,被拉下车子。
有了亮光,摘下头套,面前几个戴口罩的男子,手里各种家伙。
“丁香在哪里?”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问。
“你们找她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嘭”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下,陈一天一声嚎叫,
摸摸屁股,好好的,没有伤。
是电棍捅的。
陈一天上初中的时候,偷拿过老爹的电警棍,在一个同学身上试过,只一下,那小子鬼哭狼嚎,陈一天听着很过瘾。想不到今天杵到自己身上,这么难受。
“要不要再来一下?”
“别,你们找丁香干什么?”
“少他妈废话,看见没有,旁边那栋大楼刚挖好地基,准备打桩。老板迷信,想打个生桩,祭奠一下,把你打进去正好。”
陈一天往外看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窗帘很厚实。
“给贾富强和四哥说,我什么都不要了,放我一条生路。”
“你不是要进京告状吗?材料呐?”
陈一天苦笑一下:“我什么材料都没有,说去告状,是吓唬贾富强的。不信你们可以搜。”
几个大汉早就搜查了车子和陈一天的身子,一无所获。
“有没有材料先不说,快说丁香在哪里?你不会为了一个烂女人把自己的小命交了吧?”
“把丁香交出来是不是就放我回去?”
“是。”
事已至此,陈一天只得乖乖的说了丁香的藏身处。
“给丁香打电话,就说在那里不安全,一会儿有人去接她。”
“她没有手机。”
“她身边还是有谁?”
“我的两个兄弟。”
“给你兄弟打电话,让他告诉丁香。收拾一下,跟我们的人走,不要有其他人随从。你不想这事牵涉更多人吧?”
刚才没收的手机又放到了陈一天面前。
陈一天颤抖着手接过。拨了号码。
里面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陈哥,你啥时候回来?”
“我这边有点事情,过不去,一会儿有两个兄弟过去,让你嫂子上他们的车,我在这边等着。”
“我们咋办?要不要一起去。”
“你们就不要跟过来了,今天你们辛苦,我给你们转过去点钱,找地方喝酒去。”
“好的,陈哥。”
两个马仔看着丁香,得知丁香是警员的时候,有点害怕,搞不清陈一天是要干什么,陈一天这样一说,两人巴不得赶紧离开。
有人敲门。打开,进来两个男人:“丁香嫂子在这里住吗?”
“在,在,陈哥呢?”
“他在那边等着。让嫂子跟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卧室,丁香一脸憔悴,没有洗脸梳妆。这一天的事情,仿佛是梦,如坠五里云雾,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对错,在两个男人中间被推来推去,有人拿她当玩物,有人拿她当工具。
丁香看看两人,不像警员。如果是警员来了,一定是贾富强报警,她和陈一天涉嫌敲诈勒索犯罪,会被拘留。自己有身孕,不会进看守所,但会被监视居住。
管他是谁,不上车肯定是不行,既然这样,听天由命吧!
······
一间密室,贾富强和黄四面对面坐着。
“老贾,准备咋处理这两个人?”
贾富强一直抽烟,没有抓到陈一天的时候想着尽快抓到,真的抓到了陈一天,找到了丁香,贾富强又犯难了,真的给他们五百万吗?给了五百万,或许会消停一阵,陈一天不是省油的灯,以后会不会继续敲诈他?
掏五百万,真的肉疼。
不给钱,怎样保证他不告状?
“老贾,当断得断,优柔寡断会害了你后半辈子,叫我说,让那个陈一天彻底消失。”
“凭空消失一个人,家属肯定会报警,调查出来会很麻烦。”
“我会做的很干净,不留一点蛛丝马迹,骨头渣滓都不留下。”
贾富强摇摇头:“你不知道,西陵警局的局长林恒很厉害,多年之前的案子他能摆置出来,陈一天消失了,丁香咋处理?”
“一起消失。”
“丁香是西陵刑侦队的警员,一名警员失踪,警队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
“制造一起车祸,把他们送走。或者制造煤气中毒事故,一起玩完。”
贾富强还是摇摇头。
官场上搞点小动作,偷奸耍滑、贪污受贿,这些可以做,只要不是太明显,有人反映,大不了多花几个钱摆平,杀人的事,一旦泄露,万劫不复。
黄建林和陈广田是活生生的例子。
黄四有点生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给他们五百万得了,算我黄四没有把这件事摆好。”
“黄总,你看这样行不行?”
黄四听贾富强说完,公鸭一样的笑了:“老贾,你就是当官的料,做事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