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岚有没有出境记录?”林恒问道。
“没有。”
“会不会偷渡出境?”
“可能性不大,华老失踪以后,国安对边境的监控很严,不会出去的。”
“警员没有对丁岚进行秘密追捕?”
“正在进行。”
“我能否加入进去?”
牛老师又是一番迟疑,然后说道:“你们可以介入,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请示上面肯定不会被批准,你们的行动要及时给我汇报。”
“当然。”
“牛老师,再敬你一杯,然后我就走。”
“这么慌张着离开?”
“我要回去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也好,干杯!”
牛老师喝干了杯中酒。
林恒也干了。
“牛老师,如果你相中我的手艺,再回来时给你做一桌大餐。”
“我兑烟酒。”
“一定,国标。”
“哈哈哈,如果能把丁岚带回来,我请你去中海宴会厅。”
“那地方我不去,吃不好,还是咱们自己准备食材,自己做可口。”
临走的时候,林恒看见桌子上正方形的档案袋。上前摸了一下,硬硬的,知道是香烟,就往怀里揣。
“你小子,地方警局知道我烟瘾大,刚给送来两条烟,你给顺走了。”
“我知道你一辈子不收礼,收礼只收华子烟。要是有台子就好了。”
“你拿一只空手套的甲鱼,想换我多少?”
嘴上说着,打电话让司机从车上拿来两瓶台子。
“这可不是地方警局进贡的,是我过节用的。”
“以后还你。”
带上烟酒,回到自己住的酒店,欧宝和和松在床上躺,电磁炉上冒着热气。
“你们吃过了?”
“没有。中午吃的太饱,现在不饿。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
“看我给你们准备的什么东西。”
把烟酒扔在桌子上,两人立即有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
“老大,你哪里搞来的?”
“街上买的。”
“一定有好事,咱们立功了。”
“暂时说不上立功,不过又接住活儿了。”
“一定是大活儿吧!”欧宝问。
“吃饭,吃完饭再说。和松,你去超市买点青菜豆腐木耳蘑菇,我给你们再加工一次 ,保证比中午吃的还要可口。”
和松走后,欧宝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接住啥活儿了?”
林恒打开华子,给欧宝一支:“上次咱们找的那个丁岚,在单位辞职了。京城警员在找她,一直没有消息。”
“会不会被人杀了?”
林恒也是担心,如果金边作案,一定知道警方在怀疑他,凭他的智商,肯定会认为自己做过的事天衣无缝,没有留下把柄。他最担心的应该是丁岚,如果丁岚落到警方手里,他就完了。
华老如果已不在人世,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丁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或许还能继续顽抗。
“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丁岚死了,就不好找了,茫茫人海,完全没有了信息,就像大海里滴进去一滴水。”
“一滴水也要把她捞出来。你觉得从哪里入手合适。”
“咱们去丁岚老家的时候,超市老板说丁岚的养父被她接到城里了。咱们再回去一趟,看看丁胖回来没有,如果没有回来,肯定还在城里,盯住丁胖,一定能找到丁岚。”
“既然这样,你马上让西陵警局给丁胖上手段。”
“上次我就查了,丁胖没有手机,没有信用卡,查不到他的信息。”
“看来咱们只有再返回丁岚老家一趟,然后去丁岚工作的城市,看丁胖在哪里住。”
“这个活儿不难,什么时候在去蔚然?”
“我想先回京城一趟,看大杂院里有什么事儿没有。华老在大杂院附近失踪,我们不能抛开那里。”
“打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打电话和亲自回去,效果不一样。京城有人和丁岚熟悉,或许他们有丁岚的消息。”
“你还是想充一把老大,和大杂院有感情了,舍不得丢下你的一帮兄弟。”
“有点。”
和松买菜回来,在洗手间里把菜洗干净,放进锅里,打开酒瓶,继续喝酒。
都喝的晕乎乎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起来,和松去开车。
挡风玻璃换了,轮胎补了。
正要走,接到一个电话,说马上就到酒店了,让林恒务必等他一下。
一辆警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两个便衣,进门以后自我介绍 ,是当地警局的。
昨天在河堤上被围攻的事情正在处理,闹事方对损坏的物品先期做了赔偿。
说着,递过来一万块钱。
“几位,你们看够不够?”
和松忙说:“用不了这么多。”
“多余的部分是你们的精神损失费。”
和松看看林恒,林恒示意收下。
扎破轮胎,砸烂玻璃,已经构上寻衅滋事罪。换做别人,往医院里一躺,那几个嚣张的家伙,每人至少得出几万。
警方送来一万块钱,真的不多。不过挺及时,一定是他们看到牛老师对他们几个重视,才特事特办的。
警察走后,三人下楼,坐上皮卡回京城。
京城离这里不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林恒没有和和松一起回去,和欧宝一起在茶馆里喝茶,让和松把车子还回去后先回大杂院,看有没有新的情况。
和松回去后,很快打来电话,说院子里正常,只是这几天干活不很卖力,拉回来的废品不多。
傍晚的时候,林恒回到大杂院,大杂院里比前几天杂乱多了。刚收回的破烂没有归类,乱七八糟的堆在院子里。
打开自己的房间,刚坐下来,花花就来了。
“老大,你这几天干啥去了,弟兄们都想你,以为你攀上了高枝,不要我们了。”
“怎么会呢?办手续需要时间,需要功夫,我在陪着领导看场地,做规划,跑立项。”
“进展怎么样?要不要为帮你协调?或者让婷婷她们出面。”
“暂时不用。”
掏出华子点上,花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林恒又抽出一支,扔了过去。
“今晚我做几个菜,给你接风?”
“我没有远去,接什么风?”
“是不是和富婆在一起。”
“在一起也是为了弟兄们以后的发展。这几天弟兄们有点懈怠了,进货不多,还杂乱无章的堆放。”
“你不在家,我不好管理啊!”
“那个不听话,你说,我立马收拾他。”
“那倒没有。他们多数是听话的,就是有个家伙操蛋,好几天不知道哪里去了,也不请假打招呼。”
“谁?”
“最后来的那小子,叫什么松的。”
“你说是何松?”
“是。”
“你把他叫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花花出去了,林恒来到里间,觉得哪里不对头,有人来翻过他的东西,拿出手电往床下一照,有新鲜的泥土,有人来过,还去洞里看了。
会是谁?刚才开门的时候,门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