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上百名士兵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这边疯狂冲来。
他们目睹大王横尸当场,一个个红了眼,似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向锁锁,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咆哮。
然而,锁锁神色镇定,轻轻一打响指,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死神的召唤。
眨眼间,上百名士兵身形一顿,接着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没了一丝生气。
这一幕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恐惧的涟漪。
这一次,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慑住了,恐惧如同冰冷的枷锁,紧紧地锁住了他们的双脚和心灵。
锁锁双手叉腰,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声喊道:
“还想试试吗?不怕死的就尽管过来!”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炸雷一般,让大军的士兵们个个胆战心惊,一步也不敢再向前挪动。
锁锁扫视着面前的大军,高声说道:
“如今你们大王已死,找个能做主的首领过来跟我说话!”
没过多久,一位年轻的男子从队伍中缓缓走出。
他身姿挺拔,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
走到锁锁面前,他单膝跪地,原本想喊“妖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赶忙改口道:
“小仙女,我是大王的儿子。
如今父王离世,由我接管军队。
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锁锁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带着你的人,朝着我手指的方向前行,走上个一年半载,便可在那里安家落户。
永远远离北辰边境,从此一心向善,莫要再做恶事。
我会派人时刻监视着你们,若是违背誓约,我只需一个响指,就能让你们几万人瞬间死于非命。
听明白了吗?”
青年男子亲眼见识了锁锁的厉害,心中满是恐惧和敬畏,哪敢有丝毫违背之意。
他连忙点头,起身匆匆回到队伍中,带着军队,朝着锁锁所指的方向仓皇逃去,就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敌国大军头也不回地疾行,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后,士兵们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像是突然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声说道:
“咱们是不是犯傻了?
那小妖孽再厉害,难道还能一直盯着咱们不成?
只有傻子才会被她唬住!”
这一番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过怯懦。
“还说派人监视咱们,哪有什么人啊,不都是咱们自己吓自己嘛!”
另一个士兵也跟着附和,声音中满是懊恼。
新任敌国大王听着士兵们的议论,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他觉得回到原来的国土才是明智之举,毕竟那里是他们的根基所在。
于是,他当机立断,下令整顿军队,准备回去好好休整一番,然后重振旗鼓,一雪前耻。
当大军刚刚调转方向,准备踏上归途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鸟鸣声。
抬头望去,只见一群鸟正盘旋在他们的头顶。
鸟群叽叽喳喳地叫着,声音尖锐而急促:
“叽叽叽喳喳喳……快去禀报主人,他们要掉头回去了,让他们死,全死!”
鸟儿的声音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敌国大军瞬间懵了。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监视他们的不是人,而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鸟。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众人意识到这下可闯大祸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喊道,脸上满是恐惧。
大王也慌了神,他急忙下令:
“赶紧掉头,按照小仙女指的方向继续行军!”
士兵们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调转方向,匆忙前行。
鸟群见大军又乖乖听话了,继续叫嚷着:
“叽叽叽喳喳喳,不用去禀报了,他们怂了,又变听话了。
人,你们赶紧走,快点快点!”
大军所有人欲哭无泪,都是人放羊。
现在俨然变成鸟放人,真是前所未有的沮丧。
敌国大王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悲愤地嘟囔着:
“这都什么事儿啊,以后难道都要被这群鸟骑在脖子上拉屎不成?”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屈辱,在空旷的原野上久久回荡。
当傅砚修与锁锁汇合时,只见锁锁惬意地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正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周身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此时,一切纷争都已尘埃落定。
随后,几人跨上紫霄的背,紫霄腾空而起,带着他们朝着北辰京城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喜悦。
抵达京城后,他们径直来到正德皇帝面前。
地上摆放着两颗头颅,一个是敌国大王,一个是傅恒。
傅砚修和锁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给正德皇帝听,皇帝听得眼睛发亮,脸上满是惊喜与激动。
听完之后,正德皇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锁锁抱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笑声爽朗得如同洪钟一般:
“我的乖孙女真是太厉害了!
有你在,那就是我北辰的福气啊!
有你护着咱们北辰,朕睡觉都能笑得合不拢嘴!”
傅砚修站在一旁,听着正德皇帝的夸赞,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毕竟,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出色,得到认可,他的心中满是骄傲。
安亲王夫妇翘首以盼,儿子的书信却如石沉大海,多日都不见踪影。
他们在庭院中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可他们却毫无办法,只能在无尽的等待中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好像时间都在故意折磨他们。
就在他们心急如焚、几乎绝望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儿子的书信。
安亲王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笺,目光匆匆扫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信中,儿子言辞决绝,说自己已经集结大军,正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不出三日就可抵达京城。
并让父母在城中与他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京城。
“怎么会这样?”
安亲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惶恐。
“本王给他的书信,明明是让他将物资全部藏好。
等皇上派人去查证,若是找不到实际证据,自然也就不能给我定罪。
可是恒儿,他怎么就反了呢?”
安亲王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来回徘徊,脚步凌乱,试图理出一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