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霁放下茶点，突然说：“多谢大小姐救我一命。”
沈书意愣了下，她轻哼，“相互抵消而已，别以为你冲出来帮我抵挡诅咒，我就会把你一辈子留在身边，你要是伺候不好我，我照样把你换掉。”
闻霁整个人都茫然了，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是要他像...停车场里看见那两个血奴那样伺候主人吗？
沈书意不知闻霁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听她说完话就发呆了。
临睡前，沈书意在浴缸里泡澡，发现睡裙忘了拿。
她朝外头叫了一声。
“闻霁，帮我拿睡裙进来。”
“好。”闻霁从衣柜里取出一条大小姐常穿的黑色睡裙拿去浴室，推开浴室的门他整个人愣住了。
浴缸里，少女背对着门口，黑色的长发散落在光洁白皙的后背上，蝴蝶骨精致迷人...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等回过神才敲响门。
“大小姐，睡裙送来了。”
沈书意眯着眼，“进来，给我按一下摩。”
闻霁放好睡裙走了进去，伸出手按上了她的肩头。
因为少女一直泡在温水里，肌肤染上了温度，让她更像个人类少女。
少女长发垂落，她动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他的手臂，酥酥麻麻的，还带着蔷薇花的馨香，让闻霁不由地想起上一次两人在德古拉斯古堡里吸血的一幕。
闻霁突然又想到停车场看到的事，原来血族和血奴还能那样...
他身形一僵，喉结滚动了几下不由地闭上眼睛，努力地控制住变重的呼吸。
可他一闭上眼睛，手上的触感更加明显...
沈书意随着他的按捏，困意袭来，她眯着眼睛说：
“闻霁，我困了，你抱我回去。”
她感觉自己又饿又困，眼皮快要撑不住了。
闻霁抿着唇，她还没穿衣服，这样抱着定然不妥，可是他不能再惹大小姐生气，万一她把夏优叫进来伺候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闻霁就扯过浴巾，闭上眼把人围了一圈就打横抱起。
抱回去的时候，闻霁低头看她，见少女已经闭上眼睡了过去，连呼吸也绵长。
他下意识收紧手中的力道，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然后三两步送到床上。
闻霁扯过被子将人盖住，发现少女把脚蹬了出来，他俯身握住大小姐的脚腕，白皙的脚趾小巧如玉，手心是柔嫩的触感，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塞进被子里。
做完了一切，闻霁在床边坐下，盯着熟睡着毫无防备的纯血小天鹅。
熟睡的小天鹅不再傲慢，不再放狠话，此时的她就像个柔软的小猫儿，让人喜欢得紧。
闻霁一直看着她的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就是此时此刻想这样做。
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血猎，他身负使命，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他与眼前的血族少女不是同一类人。
可又有一道恶劣的声音在怂恿他...闻霁你现在只是大小姐的血奴，你可以尽情地伺候大小姐，甚至可以亵渎她...
闻霁就像着了魔，他俯下身，薄唇贴在少女微凉的樱唇上。
……
沈书意醒过来时，看到在房间里打地铺的少年。
她撑起身时，少年听到动静就醒过来了。
闻霁看时间，大小姐才睡几个小时，远远不足，他起身过去柔声问，“大小姐你怎么醒了？”
沈书意感觉那来自灵魂的饥饿感又袭来了，她舔了舔尖牙，“饿了。”
闻霁心里竟泛起一抹喜悦，他立即凑到大小姐跟前，露出修长的脖颈。
“大小姐，您需要进食吗？”
靠那么近，沈书意闻到他身上的清香，她抬手搂住闻霁的脖颈，另一只手白皙的手指故意滑过他的喉结。
闻霁下意识缩了下。
好痒...
沈书意唇角勾起，手指渐渐往下移动，来到他结实的胸膛前。
“大小姐，你要做什么？”闻霁低头看她的动作。
沈书意舔了舔獠牙，问：“闻霁，你说我这次从哪里开始咬呢？”
闻霁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以前大小姐只咬过他的手腕和脖颈。
“大小姐想咬哪里就咬哪里。”
沈书意拍了拍床，“那你上来。”
闻霁不啰嗦，他长腿一迈就上了床。
沈书意翻身坐在他腿上，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然后一枚一枚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我看看哪里比较好下口。”
随着衬衫纽扣被解开，闻霁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胸膛就这样展露在少女眼前，闻霁耳根发烫，双手垂着没大小姐的准许不敢动，他哑声问，“大小姐，可以快点吗？”
“急什么。”沈书意心情颇好，指尖掠过少年精壮的胸膛。
闻霁被她的举动怔住了，她...她就像是在玩弄自己..
沈书意俯下身，冰凉的唇畔寻找下口的地方。
闻霁注意到她的薄唇蹭到了他的下巴，他觉得有些痒，忍不住喉结滚动吞咽一下。
沈书意的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眼眸泛起了血色，“闻霁，我要咬你了。”
说着，她的唇往下滑过少年的喉结...引起少年的震颤...
再往下，一口咬住他的锁骨。
锁骨的位置既不像颈部那样致命，却又比手腕更具侵略性，这种介于亲密与攻击的地方，最适合短暂吸血或者惩罚性吸血了。
“唔！...”闻霁抿住了唇，他觉得很疼，可内心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这种疼痛甚至让他有些沉沦，连眼神也变得炙热...
[叮——恭喜宿主，好感值增加百分之十，目前好感度百分之五十五！]
沈书意松开了嘴巴，与闻霁拉开一点距离，吸过血后她的眼睛带着血色。
吸血结束，可闻霁仍忍不住浑身颤抖，甚至不敢呼吸得太急，他微微张着嘴喘息着。
身体没动一分一毫。
大小姐越来越会折腾他了。
他眼睫颤动，抿着唇想，只要大小姐愿意，他也可以像其他血奴那样伺候主人。
闻霁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感到茫然，根本就没觉察到心底的悸动。
沈书意吃饱喝足，慵懒地躺在床上，发现闻霁那双漂亮又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坐起身，捏起少年的下巴。
闻霁看着她美丽的小脸慢慢靠近，他喉结滚动了下，轻声问，“大小姐怎么了？”
沈书意冷冷说：“闭上你这双眼睛，别乱看。”
“滚出去。”
闻霁一下子清醒，离开大小姐房间时心里空落落又茫然。
大小姐还真喜怒无常。
难道纯血小天鹅在怪自己没伺候好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