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了半柱香(现代十五分钟),影停下马车,因为城门口有官兵检查。
乔装之后的影完全是一个老实木讷的马夫形象,面对官兵他毕恭毕敬的递上自己的身份牌,暗阁伪装之后的颜汐的身份,一个江南富商之子,陆续。
“怎么停了?本少爷饿了?还不快找个地方?”
颜汐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
“少爷,您稍微等下,是官爷在看路引呢。”马夫讨好的安慰马车里的少爷。
“什么官爷啊,这么慢?小九让他们快点,本少爷要饿死了。”
说完从马车里抛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影立马接住,然后谄媚的塞给了门口的官兵,守门的掂了掂,觉得份量不轻,满意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收了,然后就放行了。
颜汐一行人缓缓地驶入了红河镇,车轮在青石砖铺就的道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透过车窗,颜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街道两旁,行人如织,他们的衣着光鲜亮丽,布料质地优良,显然生活颇为富足。人们的面色红润,洋溢着健康和活力,与颜汐之前所到过的一些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道路两旁的房屋建筑也别具特色,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这些建筑的木料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质量上乘,给人一种坚固而耐用的感觉。店铺的装修更是精美绝伦,每一家都独具匠心,展示着店主的品味和风格。
颜汐不禁对这个红河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来这红河镇的富庶程度有点超出她的意料。
颜汐一行人下榻于,栖凤客栈,红河镇最好的客栈。
一下车,颜汐有点怔愣。
“这尼玛是客栈?”
颜汐在心里咆哮,都飙脏话了。
其实也不能怪颜汐没见识,她好歹是上京城土生土长的(原主,但是她也来这差不多八年了,看过不少大场面),都没见过这么豪的客栈。
客栈门口的雕红金漆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栖凤客栈”,而且牌匾四周的雕花精美绝伦,绝对算的上,绝好的艺术品。
门口一左一右两尊威严雄壮的石狮子,门口还有一副描金对联
“上联:可堪竹院题诗、画楼横笛
下联:已向冰奁约月、雾帐吹香”
跨步进去,扑鼻而来的名贵熏香,店内装潢都是极尽奢华,颜汐真的大开眼界了。
这客栈连上房都是一座座带有小花园的院子,一晚上二十两黄金,一个主卧加两个客卧,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就类似于现代的总统套房,但是颜汐觉得这可比总统套房牛太多了,有假山流水,有松竹一隅,也有芬芳满园。
一晚上二十两黄金也不是不可以,想不到前世身为穷鬼的她,五星级酒店都没住过,如今在这异世界还住过总统套房,也是很可以的。
屋内的熏香,被缛都是名贵的,可以说比的上她在国公府的,只是她不爱熏香。
所以一进门,风吟便端着香炉出去了,顺便开窗通风。
等影回来之后,便摆上了新买的瓜果。
颜汐一边剥橘子,一边听影汇报。
“主子,属下打听清楚了,要想进的金线银钩赌坊,就投名,然后赌坊自然会派马车来接。”
“投名?”颜汐疑惑的开口
“嗯嗯,就是用纸张写好名字,随行人员几人,下榻于那个客栈的哪个房间,并附上一百两银票,置于每个街口的箱子里。随行人员不能超过两人。
然后第二日晚上戌时末,便会有马车来接。”
“这规则还挺有意思的哈。”颜汐剥完之后,吃了一瓣,哎呀妈巨酸!
但是她面上不显,起就捉弄心思,分给一旁的风吟和影一人一瓣,因为平时颜汐就会经常这样分吃的给身边人,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不疑有他,二人都是接过就放嘴里。
瞬间风吟酸的五官都皱一起了,连忙吐了,而影只是脸红了一点,眼角抽搐,连忙吞下去。
颜汐看他俩上当了,哈哈哈大笑。
风吟连忙拿过颜汐手里的橘子,把洗干净的葡萄往前移了移。
“主子,这橘子太酸了,别吃了,吃点葡萄吧。”
颜汐看了看桌子上那晶莹圆润的一颗颗,突然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指正在为她剥葡萄皮,晃眼之间那双手又消失不见了。
颜汐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她想司云谨了,这么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了,突然一下分离确实有些不习惯。
“云谨,你还好吗?”
而这边,司云谨一行人下榻于离上京城隔了一个州的,屏州的一个小镇里,此时已经是酉时正了(傍晚六点),天已经黑了,小镇的灯火已经点燃了。
月亮初升,今日难得没有下雪,除了晚间有点冷之外,月色还是很好的。
司云谨四人简单的用过晚膳之后,就各自回自己房间了。
司云谨站在窗前,遥看月亮,手里摩挲着颜汐送的牙雕,在想此时她是否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或者倚靠着贵妃榻上看着话本子。
她贪凉,会不会又是褪去鞋袜,光着脚在屋内走来走去
…
如此种种,才分离半日,竟有如此多的担忧,司云谨轻笑一声,走到一旁的桌旁,天枢已经磨好墨,一旁还有几份公文等他处理,他无暇他顾,处理起公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