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好棉帘,刚跳下板凳,阎埠贵和易中海就走了过来。
刘平安打量着易中海额头上鼓起来的大包,再大点都好去演南极仙翁了,忍住笑意,说起客套话:“海哥,你的头没事吧。”
易中海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没事儿,医生说...过几天就能消肿。”
“没事就好!你们三位管事大爷都在,我就简单说一遍,院里很多人的嗓子都哑了,考核是不能考核了。
我想了下,不能让大伙白忙活一场,咱们改成抽签,你们三位负责监督,由谁唱...全凭运气,另外歌曲我也换了两首。
同意呢,咱们就把大伙喊过来抽签,不同意的话,就当没这事,你们看怎么样?”刘平安掏出大前门,给三人散一圈,只有易中海当场点上火,阎埠贵和刘海中纠结一阵,把烟别在了耳朵上。
还是那句话,有歌总比没歌强,刘海中和阎埠贵早已商量过,自然不会反对。
易中海紧跟着点头同意,这点事他还是拎得清的,被狗傻柱耽误一天一夜,考核的话,自己肯定不过关,抽签反而有一丝机会。
刘平安吸口烟,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三位都同意,那好...中哥、海哥,你俩去召集人。
我家堂屋面积有限,每家只能来一个。二贵哥,你去写纸条,就以每户编个号,等人到齐,咱们就抽签。”
“成!我和老刘去喊人。”
“我回家写纸条。”
他们三人分头行动,刘平安转身回了屋。
“老弟!这壶茶我又喝完了,你赶紧换换茶叶,现在喝到嘴里淡得很,一点茶叶味也没有。”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抖着二郎腿,脚丫子都快抖成了佛山无影脚。
“你让我换,我就换?”刘平安差点没背过气去,你既然想喝,那就让你喝个够,发狠道:“再说重新泡一壶,你又喝不完。”
“切!看起谁呢?别说一壶就是十壶,你老姐姐我照样能喝完。喝你家一点茶,看你那小气吧啦的样。”
“嘚!我泡还不行嘛。”刘平安走过去把壶里的茶叶倒掉,又放了把茉莉花茶,给她泡好。
“喝吧!喝不完,我再找你算账。”
贾张氏笑呵呵道:“那你可不好找我算账咯!”
不大一会儿,屋里开始陆陆续续进人。
等大伙到得差不多的时候,阎埠贵拿着写好的纸条也走了进来:“平安,纸条我写好了。”
“没作假吧?”
“我怎么可能会作假?再怎么说,我也是咱们院的三大爷。”
“你说的不算,二牛,你检查一下。”
孙二牛笑嘻嘻道:“三大爷,纸条给我吧,我检查下。”
“给。”阎埠贵霎时气急败坏,将一大把纸条塞进孙二牛手里。
“一号刘勇好,二号阎埠贵,三号.....”孙二牛一一检查完,说道:“我就说嘛,三大爷怎么可能会弄虚作假。”
刘平安对他说道:“好!不耽误大伙吃晚饭,咱们现在开始抽签。二牛,你把每张纸揉成团,让傻柱随机抽出一个。”
“得嘞!”孙二牛把纸重新叠好,团成团,又合在手里晃了晃:“傻柱哥,您来抽吧。”
大歌唱家的梦破碎,又差点闹出人命,再加上感冒,傻柱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没了往日的那股傲慢自大劲,鼻子堵得没法顺畅喘气,只能用嘴在那呼哧呼哧。
伸手从孙二牛手里抽出一个小纸团,拆开扫一眼,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随口念道:“二大爷。”
刘海中不敢置信道:“傻柱,真是我?”
傻柱没理他,纸条给了旁边的毕元春,毕元春看过后,笑道:“老刘,恭喜你。”
钱永福起哄道:“老刘你运气不错,要请客哈。”
郑力强跟着打趣道:“老刘,你以后真成了大明星,可别忘记我们啊。”
刘海中一把夺过纸条,激动道:“嘿!还真是我。”
随即眼巴巴的看向刘平安,问道:“老弟,我唱哪首歌?”
“一分钱。”刘平安从兜里掏出歌词交给他:“明天我带你去找吴建中,让他安排个文工团的人多指导指导你。
咱们厂春节有个文艺汇演,很多家属都在,你就用这首歌参加,绝对会受孩子们的欢迎。”
“得嘞!”刘海中眉开眼笑的把歌词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放进上衣口袋。
他突然想起大儿子刘光齐上学前的交代,万一自己家有人能通过考核,一定要在歌名字的后面加上之刘海中,急忙又问道:“老弟,我能不能在这一分钱后面加上之刘海中四个字?”
众人闻言一愣,阎埠贵轻声低吟道:“一分钱之刘海中?”接着抚掌一笑:“妙啊!老刘,你真够有心机的,把一分钱和你的名字紧紧绑在一起,这下想不出名都难。”
众人恍然,刘海中这操作真他妈秀,一时间“卧槽”声不断。
“随便你。”刘平安没反对,算是对刘胖胖同志的一种鼓励吧,不过教育部会不会把刘海中这个名字摘下来,这个就很难说了。
刘平安随便指一人:“第二个,力强哥...你来抽吧。”
“成!”郑力强对手吹口气,笑咧咧道:“看看能抽到我自己不。”
他从孙二牛手中抽出一个小纸团,拆开道:“嘚!是老易。”
真是便宜这狗东西了,贾张氏很不高兴,嘴里嘀嘀咕咕的骂起来,吐词不清,连刘平安也不知道她嘴里骂的是啥。
喜从天降,没想到会是自己,易中海粲然一笑:“我请大伙抽烟。”
三位管事大爷,只剩自己没有,阎埠贵满眼羡慕嫉妒恨,酸溜溜道:“老易!你那一擀面杖真不白挨,让傻柱把你的运气一下子给敲了出来。”
易中海脸一黑,这狗老三说的什么操蛋话,阴阳怪气道:“要不我敲你一擀面杖?”
“可别,我这小身板可遭不住。”阎埠贵讪讪一笑,心道:就你那钳工手劲,只怕一擀面杖能把我头敲进裤裆里。
易中海侧脸问道:“平安,我的歌是哪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