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崇祯投胎#】
【崇祯死后,见到了阎王爷。
阎王爷很同情崇祯的遭遇,问崇祯,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
崇祯说:“我已经把我失败的原因总结得清清楚楚!”
“我太放纵东林党那帮狂妄自大的伪君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狠狠地镇压不听我话的读书人!”
“我还要建立一支嫡系部队,这支部队的头头脑脑们都由我一手栽培,只听我一个人的!”
“我大明的财政太过困难,连军饷都发不起,若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在即位初期就和最有钱的商人们建立密切关系,避免再收不上商税!必要时,还要跟江浙一带的流氓帮派合作!”
“我同时跟蛮夷、流寇开战,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最后被流寇害死!”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要集中全力先平流寇,攘外必先安内!不能再拉不下脸跟蛮夷讲和!”
“对了,我悔不该害死魏公公,应该让他为我所用!”
“若能再给我机会,我一定要加强厂卫!”
“东厂的公公和锦衣卫的指挥也要从我亲自栽培的门生当中选拔!”
阎王爷又问:“如果再一次穷途末路,你打算怎么办?”
崇祯说道:“这次我不玩什么君王死社稷了,一定要坚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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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历史,不是为了看懂这些烂梗的!〗
〖有个很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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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年间。
新军营的演武场褪去了白日的肃杀,夕阳将校场边缘的老槐树染得金黄,休沐日的宁静里,还飘着酒香与烤肉的油脂香气。
崇祯今日未穿龙袍,只着一身素色常服,亲自提着食盒站在营房前。
他既是来犒劳日夜操练的新军,更是想趁着这份松弛,多陪陪太子慈烺,还有两位刚认下不久的义子。
“陛下,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李定国率先迎上来,少年将军的眉宇间带着几分拘束,问话时指尖还无意识地攥着衣摆。
他方才听到天幕里的话,心中总有些打鼓,忍不住先问了出口。
崇祯低头看了看他,又扫过一旁同样站得笔直的郑成功,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
“定国、明俨,朕早说过——若是在朝堂之上,君臣礼节不可废;可私下,没那么多规矩,你们便像慈烺一样,唤朕一声父皇就好。”
李定国的脸瞬间红了,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崇祯抢先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虽与张献忠断了义父义子的情分,可在外人眼里,这份渊源总难彻底扯开。”
“你怕唤了朕父皇,会让人把朕与张献忠相提并论,是吗?”
少年将军讷讷地点头,崇祯却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坦荡:“朕倒觉得,这没什么要紧的。”
“若是张献忠肯答应朕的条件,与朕联手共御女真,待到扫平胡虏、天下安定之日,朕与他结为异姓兄弟又何妨?”
“便是真封他为大西王,让他做我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位活着受封的异姓王,那又如何?”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补充:“哦,不对,该是唯二才对。”
“当年太宗皇帝在位时,曾封蒙古部落的金忠为忠勇王。”
“只是他是异族,张献忠是汉人,这么算来,说他是唯一,倒也不算错。”
“黔宁王生前何等显赫,亦是死后才被追封。”
“陛…… 父皇,儿臣知道了。” 李定国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哽咽,先前的拘束渐渐消散,只剩下真切的动容。
崇祯看着他,眼底满是温和:“这就对了。”
“按年龄算,你是长兄,明俨次之,慈烺最小。”
“往后你这做大哥的,在做人、为将、练兵、习武上,多教教两个弟弟,朕也能放心些。”
朱慈烺在一旁听着,乖巧地拉了拉李定国的袖子,郑成功也笑着点头,营帐前的气氛顿时暖了许多。
这时,崇祯才缓缓开口,回答李定国最初的问题:“你问朕,天幕里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朕的真心?”
“朕只能说,后人终究是后人,他们看不透朕当年的难处,也猜不准朕的心思。”
他给三人各倒了一杯清茶,自己也端起一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就说那魏忠贤吧。”
“朕当年杀他,是因为文人骂他的罪过?是因为他真的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或许这些原因都有,但最关键的一点 —— 他不是朕的人,他是皇兄留下的人。”
“文人尚且讲究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是内侍宦官?”
“朕杀魏忠贤,固然是想博一个‘除奸佞、安天下’的美名,既能安抚天下百姓的心,也能让文臣们暂时安分些。”
“可朕从来不讨厌宦官,更没想过要废了厂卫的制度。”
“朕登基第二年,便提拔太监曹化淳为提督江南织造,没过多久,又让他提督东厂,后来连锦衣卫的指挥权,也交在了他手里。”
“与此同时,高启潜监宁锦兵饷,张彝宪管户部、工部,唐文征督京营,王迎朝监行营…… 两年之后,朕又派内臣王应朝、邓希绍去监视关、宁的兵粮,还有各边的抚赏。”
“你说说,朕这难道不是在用阉党制衡文臣,难道不是在加强厂卫吗?”
李定国与郑成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恍然。
郑成功忍不住开口:“父皇,那天幕里说您来世攘外必先安内,难道也是后人猜错了?”
“何止是猜错,简直是可笑。” 崇祯轻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天幕现世前,从朕这个皇帝到最底层的官吏,都在‘攘外必先安内’!”
“晋商们私通女真,赚着卖国的钱,边关的武将们,有的养寇自重,有的忙着争权夺利,朝中的大臣便是他们的掩护。”
“他们从来没真的想过,女真会有入关的一天。”
“便是那女真的首领,若是没有这天幕告知未来,他们自己也想不到,入关会这么容易吧?”
“你们去瞧瞧历年来的边疆战报,女真的袭扰,与草原部落的‘打草谷’并无分别。”
“所有人都看不起女真,都觉得女真掀不起大风浪。”
说到这儿,崇祯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太祖皇帝虽承认元朝的正统,可自土木堡之变后,大明与草原的关系便再难和谐。”
“亡天下的概念,也从那时起,再一次被文人提起。”
“也就是说,宋朝的灭亡,是华夏第一次亡天下。”
“天幕也言,后世倭寇入侵华夏,又用这个理念为自己行为披了层皮。”
“所以,大抵是有些人信的。”
“若让朕选,朕宁愿大明亡国,也绝不愿亡天下。”
“亡国,不过是华夏内部的政权更替。”
“可亡天下,是异族倾覆华夏,是文明断绝。”
“这份千古骂名,朕背不起,也不敢背。”
崇祯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可偏偏,元朝的旧事,给了天下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蒙元虽暴虐,却平等地歧视所有无用之人。”
“只要肯交税,士绅们便能像魏晋时那样,逍遥自在,当个土皇帝。”
“所以他们才做着‘女真会像蒙元一样’的美梦,却没想到,女真根本不是来当华夏皇帝的,他们是来当奴隶主的。”
“朕当然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用人不专,任而不信,遇事优柔寡断。”
“可朕看了天幕,也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纠结过去的对错,而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守住华夏的根基。”
“朕可以接受大明亡国,但绝不能接受亡天下!”
“即便最后真的无力回天,朕也只能死在向异族进攻的路上!”
“至于李自成……” 崇祯提到这个名字,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他也太过废物,只当了四十二天皇帝,就亡了天下。”
“以至于朕在后人眼里,不仅是亡国之君,还是亡天下之君。”
“还有后面的南明,朕连提都不想提。”
“他们但凡有一点用,都能当个宋高宗,偏安一隅。”
“可最后呢?不过是让女真更快地一统天下罢了。”
说到这儿,崇祯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忽然转向郑成功,眼底带着几分狡黠。
“对了,明俨,李自成那边,还是不同意朕的条件,一心想着出海?”
郑成功忍着笑,躬身回道:“回父皇,正是。”
“儿臣也说不清,是他那军师的计策,还是他自己看了天幕,知道自己担了‘亡天下’的骂名,怕得不到百姓支持,所以才铁了心要去朝鲜。”
“说什么要先统御朝鲜,再灭女真,最后回来和我大明堂堂正正争天下。”
“朝鲜如今可是我大明的顺臣,还帮着咱们袭扰女真的后方呢。” 崇祯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不过朕既然已经承诺了,便不会食言。”
“让你父亲派船送他们出海吧,只是希望不要太过于废物,连朝鲜人都打不过。”
郑成功再也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家父已经按父皇的旨意,派了船队送他们出海。”
“只是出海之后,家父夜里观天象,说近期海上恐有风暴,船队说不定会迷失航线,指不定就飘去倭岛了呢。”
崇祯故意皱了皱眉,语气夸张:“哦?那你家水手的安全,可得多留意些,可别让风暴伤着了。”
“父皇放心,” 郑成功忍着笑回道,“李自成他们一行人,可没一个会操控海船的。”
这话一出,营帐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朱慈烺笑得直拍手,崇祯也笑得眯起了眼,而李定国笑得格外开怀。
方才崇祯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早已让他彻底放下了心防。
他知道,陛下是真的把他和郑成功当成了亲儿子,甚至有些话,连对太子朱慈烺,都未必会这般坦诚。
夕阳的余晖洒在几人身上,将这份君臣、父子间的温情,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