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感失衡
众所周知，情感无能在以后的人身上会越来越常见，越来越复杂。这年头大家伙都倾向用更加模糊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某种情绪，用简单的概念或者词汇去概括自己的感受，而拒绝深度的共情。
起初大家只是觉得矫情，后来就逐渐缺乏这种能力，渐渐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在没有尽头的苦难中艰难度日。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
因为表达不清，索性给自己装上谜语人的套子，混迹在江湖中。
寻寻觅觅。
龙门某座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的天台上，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陈晖洁扑了过来，双手柔柔地围住我的脖子。
动不了。
身体脱离控制，只剩下头脑还听从指挥。摇曳的发丝，衣物发生摩擦，体温也好，交换的鼻息也好，女性身体的气味，因为距离太过贴近，真实中又带着某种玄幻。
搭在脖子上的手指，近在眼前的女性身躯，不容分说闯入我眼前。
我无法正常呼吸，也发不出声音。
“抱歉，吓你一跳了吗？”
我茫然地望着她脸上与绚丽的夕阳合二为一的笑容。
笔挺的西装三件套配上不烫不染的深蓝色长发，她真的一点都没变。
记忆中那张脸，皮薄得可怕。由于内心过于柔软，而武装了相当厚实的盔甲。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呢？她真的变了太多。
“变化也太大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啊……你。”我下意识发出感慨。
听到这句呢喃，她破颜一笑。
“你倒是没变，因为是永生者吗？一般来说就算是女妖，都五年了也该更成熟一点了。”
回应我的声音欢快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五年的时光在我这种怪物看来真是一眨眼地短暂，甚至还不足以完成计划的第一阶段。不过既然陈晖洁这么说，那大概就是过了特别久吧。
久到她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看似哪里都可以回去，却哪里都无法回去。
无论在哪，感染者的选择权总是少到可怜。
“还记得吗？夏阿宁，我们，在这里第一次见面。”
“——不记得了。我应该记得吗？”
“啊……是啊。你不记得了，嗯，是我的错，我的。果然，还是不行啊，会相信她们的话我还真是笨蛋。哎呀，真是遗憾。”
她一边扶住脑袋一边抱怨，样子十分苦恼。
明明还在相拥，彼此体温却随话语一同冷却下去。
对于我的回答，陈晖洁最终选择放下。
这是在闹什么？发生什么事……算了，这种事问了也没用。
两人分开瞬间，我的内心闪过一份痛楚，但是，又被某些东西瞬间压制下去。多余的想法和情感在胸口冷却，只剩下一个空壳。
毕竟从一开始就只是被数据堆砌出来的程序。
“太好骗了，你，以为我就会这样放弃吗？”
“哎？”
没等我反应过来，从陈晖洁的旁边，好似从影子之中冒出来一个人。那是位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拿着苦无的年轻菲林女性，似乎从一开始就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
大概是来自东国的某种特别的源石技艺吧，我的动作被定住了。不同于刚才，而是物理意义上被束缚。
“帝国之所以向大炎索要龙门，是想要借龙门这座移动要塞建立感染者特区，以此解决感染者的安置问题——你们的计划或许有一定可行性。但是，我也有我的职责，为此——”
这一刻一阵风吹来扬起她的长发，这个年轻的领导者身上散发出帝王般的赫赫威严，令人不由得仰视。
“抱歉，这样就动不了了。”
“帝国的独裁者，我，我们会拼尽全力阻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