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的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悟空的尾巴究竟是不是真货。
他会产生这种疑惑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他对于悟空所属的混世四猴并不了解，不懂这个超脱三界之内，不在五行之中的物种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曾经认为，既然悟空已经在西天取经之后修成正果，获得了仙身，就理应像悟能一样把身上那些属于动物的特征都给舍弃掉，变成和人类一模一样的外表。
只是他没有想过，人家悟能本来就不是猪，错投猪胎只是一个意外，而悟空自打石头缝里蹦出来开始就是个猴了，这就是他的本质，脱不开的。
更何况人家杨戬又不是没养过小动物，他养了那么多年的哮天犬，变成人形以后也没有留尾巴呢，怎么他家悟空就有呢？
说起来，好像很久没有管过哮天犬了......算了，都这么大个狗了，放养着也不会饿死，大不了以后当陪嫁一起接过来丢进花果山猴子堆里让他自己找伴儿玩去吧。
反正都是动物，有什么不能打成一片的？
那天悟空像往常一样侧身躺在水帘洞外头的草地上晒太阳，好生悠闲自在。
他已经把绝对私人领域从水帘洞扩建到了外头的一小片区域，在这个范围内都是闲人免入的。
毕竟他的爱人实在是太烈了，空间太小的话能玩儿出来的花活太少，这人满足不了。
现在，他总觉得好像很不得劲，少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自己怀里怎么空落落的？按理来说他以前往这儿一躺，就总有一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帅哥自觉地往他怀里钻呢。
所以他以前只要躺着，怀里总能搂着一个软绵绵暖乎乎的人儿，这人就跟长在了他怀里似的，甩都甩不掉，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习惯成自然，这会儿居然过了这么久才发现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悟空疑惑地抬头望了一眼，发现他那个小帅哥正坐在不远处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那眼神看得他有些发毛。
杨戬盯着悟空身后那条在不经意间摇来晃去的细长猴儿尾巴，若有所思。
这毛茸茸的尾巴，在杨戬的眼底晃来晃去，简直像一把小刷子似的一直在撩他的眼球，撩得眼睛痒痒心也痒痒。
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悟空看，看得悟空腰杆子又要发软了，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自个儿吃干抹净。
所以悟空出于求生的本能直接起身就想走，结果还没完全站起来，杨戬突然过来了，伸手就拽住了他的尾巴。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从尾巴尖儿随着尾椎骨流窜至四肢百骸，在悟空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里劈啪作响炸开了花。
这一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的猴毛儿都竖了起来，肌肉痉挛间闷哼一声，脚下一软就直接栽倒在地上。
杨戬吓了一跳，赶忙把这人扶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没事吧？......我......我还以为那玩意儿是假的呢......”
既然反应这么大，那看来是假不了了，这就是实实在在的真货啊。
杨戬看到悟空一张脸红得简直可以掐出血来，这人喘着气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还能是假的？！难道你的屁股墩儿是假货？！”
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压抑自己想爆粗口骂人的冲动，只是面对的是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小心肝，舍不得骂得太难听。
“你没事乱碰我的尾巴做什么？”
悟空努力平复好呼吸，心想以前在房间里做那事儿的时候，俩人又不是没坦诚相待过，杨戬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尾巴感兴趣啊。
杨戬说：“我就是比较好奇，我见过的很多妖怪修炼成人形以后都会刻意把尾巴隐藏起来，你怎么还露在外边呢？”
“俺老孙才不是妖怪！”
“我知道你不是妖怪，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把尾巴藏起来。”
“别把我和那些货色混为一谈，他们都对人类的形体有种莫名的崇拜和向往，我可不这么想，我就觉得我这样子很不错的！”
杨戬笑着说：“对对对，非常不错，我很喜欢。”
说完又非常不老实地摸了一把悟空的尾巴，激得这人差点跳了起来。
“你能不能别碰了！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碰尾巴！”
悟空说着就要去把杨戬的手从自己的尾巴上摘下来，结果对方不依不饶，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身子还凑过来吻他的嘴唇。
悟空原本被激得弓成猫似的身子一下子就瘫了，全身紧绷的肌肉软得一塌糊涂，力气就随着愈发凌乱的呼吸泄得一干二净。
命门遭到劫持，悟空被杨戬扑倒在地上吻得七荤八素，理智和思维一寸寸瓦解至灰飞烟灭。
这过去不可一世的齐天大圣，现在威风凛凛的斗战胜佛，终究是一失足栽进了温柔乡，被治得服服帖帖。
“你......放手......真的不行......我......受不了......”
悟空含糊不清的碎片化声音完全无法让杨戬心软，反而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杨戬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样意乱神迷的模样，这人以前再怎么样都还是会保持着强硬的性格，就跟一块石头一样难啃，现在却只能任由他随意摆布。
就像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这玩具上还有个特神奇的开关，杨戬满心欢喜，玩得不亦乐乎。
只不过，物极必反，玩过了头总有遭报应的时候。
在杨戬直接张嘴照着悟空的尾巴啃了一口之后，悟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的暴吼，从地上窜了起来，极野蛮且暴力地反将杨戬扑了个结结实实。
在之后的过程里，杨戬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在整整十二个时辰过后，自己第四次哭喊着求悟空放过自己，这场“暴行”才堪堪结束。
杨戬把脸藏在悟空怀里，一边啜泣一边抱怨：
“你......你差点弄死我！......”
悟空的气息还没完全平复下来，只是眼神终于从那狠戾的凶光中慢慢恢复了柔情似水的一脉温情宠溺，他轻轻啄吻杨戬的额头，将几根被汗水沾湿后粘在额间竖眼上的发丝衔开：
“都让你不要乱碰......知道错了？嗯？下次还敢不敢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尾巴却悄悄攀上了杨戬的腰间，将这人缠起来圈紧，像讨好一般，又像宣誓绝对的占有主权。
杨戬没回应他，眼皮沉得要死，全身又累又疼。
他说：“以前还有没有其他人碰过？”
悟空说：“你觉得其他人近得了我的身？碰得到我的尾巴？”
哼，你恐怕会是唯一一个碰了俺老孙的尾巴还能活下来的人。
杨戬当时想的是，既然他爱人的尾巴这么敏感，那理所应当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碰！......不对！应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
待会就用绷带把它缠起来，包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