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经历了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的恩怨纠葛，还未缓过劲儿，又被柳清寒抓来，说他其实是男子，想要的是她，而非秦离。
许诗婉只觉荒谬又无措。
这是梦么？
如果是的话，快醒过来罢，她快要承受不住。
许诗婉眼睫低垂，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瞧着实在可怜。
这泫然欲泣的模样非但没激起柳清寒的怜惜，反而让他生了异样的心思。
他抚着她海棠色的眼尾，声音轻若游丝，“姐姐连哭起来都这样好看，叫人想狠狠地蹂躏你，让你哭得更厉害些。”
他大概能理解秦离的感受了。
想起天衣阁内他看到的许诗婉身上那些痕迹，只觉有一股热浪直冲头顶，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当时觉得秦离畜生，如今想来，已是极为克制了。
若是换了他……
柳清寒眼中的欲色如潮水般汹涌。
他蓦地将许诗婉压在身下，眸子亮若星辰，哑声哄道:“姐姐，我们来做吧，我会让姐姐快活的。”
许诗婉鬓发微乱，躺在雪白的兽皮毯子上，眼睛微微睁大。
少顷，她双手用力抵在他胸膛上，惊慌道:“柳清寒！你别乱来！我是秦离的妻子！”
柳清寒将她两只手按在柔软的毯子上，俯身，鼻尖几乎贴着她侧脸，笑道:“他都不要你了，你还要为他守身如玉？”
这话像一把匕首刺入心脏，疼得许诗婉一颤。
她鼻尖酸痛，摇头道:“他没有，他不会的。”
见她不死心，柳清寒轻声叹息，“我都听到了，他让你走，还说‘不想看到你’，对不对？”
许诗婉身体一僵，喃喃道:“你怎么……”
“我就在那里，一直看着你。”柳清寒将脑袋靠近她颈侧，嗅她身上的香味儿。
“你该谢谢我，让你见了他最后一面，否则在你与那个卫雪分开之时，我便将你带走了。”
柳清寒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丞相府和许诗婉，先前被秦离察觉，清了一波。
他便又派去几人顶上，较先前更小心。
今日有人来禀，说许诗婉去了慧光寺，他便去找她，打算找机会带她走。
那人的计划已经开始，他也该回吕洲。
即便许诗婉今日没有去慧光寺，他也会想法子将她引出府，掳走。
好在老天眷顾，一切都很顺利。
“你知道么？我带你走的时候，你的好夫君就只是看着，甚至都没有追。
这样你还觉得他并未弃你？”
许诗婉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压抑得很，但她仍强自出声，“你说谎，他不会的，先前的也只是气话。”
“哦？”柳清寒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递至她面前，“既如此，你哭什么？”
许诗婉忽而咬紧嘴唇，止了哭泣。
“承认罢，姐姐，你知道他对你失望透顶，不会再原谅你了。
毕竟你可是间接害死了他师父。”
柳清寒又往她心上捅了一刀。
许诗婉闭了眼，忍不住低声呜咽，眼泪蜿蜒而下。
柳清寒见了，心疼地吻去她面上的泪，安慰道:“姐姐莫要伤心了，是他不知好歹，配不上你。
姐姐跟了我罢，我定会比他对你好十倍百倍。”
许诗婉却用力推开他，恨声道:“滚！你滚开！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这话触了柳清寒逆鳞，他倏然冷了脸，淡声道:“姐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毕便粗暴地扯她腰带，剥她衣裳。
许诗婉惊恐地推他、踢他，可都无济于事。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使不上力。
“姐姐别白费力气了，我给你用了鸩羽先生特制的药，压制你的武功。
你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今日，我势必要得到你。
你若是乖乖的，还能少受些罪。”
柳清寒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
许诗婉听了，面上的恐惧更甚，她还是不肯屈服，奋力去推他，无助地哭喊、哀求，“不要……柳清寒……我还要和秦离在一起……
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柳清寒动作有一瞬的停滞，手指在她粉嫩的唇瓣上细细抚摸，目露痴迷，“停下断不可能，姐姐若是求我轻一些，我说不定可以考虑考虑。”
说完，继续撕扯她衣裳。
许诗婉眼睛里的光彻底熄灭，她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离……救我……”
“为什么？”柳清寒手上动作不停，面上甚至隐隐有些疯狂。
“因为我喜欢姐姐喜欢得要命，姐姐心善，两次救我于危难。
今日何不将好人做到底，让我尝尝姐姐的滋味。
我馋你许久了。
至于秦离……”
他轻嗤，“短时间内他不可能找到你，等他找上门来，你我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他又能如何？
姐姐，认命罢，成为我的人，我会对你好，一辈子把你捧在掌心里呵护的。”
许诗婉没想到她先前两次对柳清寒施以援手，得到的便是被他强迫的结局。
真是可笑。
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不会再多管闲事，任其自生自灭。
许诗婉感到迷茫、悲凉。
她又想到秦离、师父、慧智大师和师姐。
为何她知恩图报，真心待人，得到的却是如此悲惨的下场。
若是一切能重来……
罢了，这世间何来如果？
这或许就是她的命。
许诗婉没再挣扎，只睁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马车顶部，死心了一般。
柳清寒满意于她的乖巧，将她上衣褪至肩头，露出瓷白的颈项和半个雪肩。
他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两下，低头在她颈侧舔舐、啃咬。
茉莉的香气充斥着鼻腔，他如痴如醉，欲念被激得越发强烈。
“姐姐……好香……好喜欢……”
就在他把持不住，要去解自己腰带，进一步占有她的时候，倏然发现许诗婉有些不对劲儿。
她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目紧闭，嘴角甚至有血在往下流。
柳清寒倏然意识到什么，似寒冬腊月里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姐姐！”他面色大变，少有地慌乱，立马将许诗婉扶起来搂在怀里，伸手去撬她的齿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