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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牛就像根被烈日晒蔫的黄瓜,死气沉沉、无精打采地瘫坐在自家那破旧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门槛上。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破败不堪、不成样子的院子,目光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此刻他的心里如同塞进了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乱麻,堵得那叫一个严实,让他几乎要窒息。他望着这杂乱的院子,思绪纷乱如麻。想起母亲的病,虽说有了那么一丁点似有若无的起色,可家里却早已穷得叮当响,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地方也都借遍了,却还是连锅都快揭不开了。

“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张二牛在心里痛苦地呐喊着。他愁啊,愁得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脑仁儿疼得厉害。他想,难道就这样一直穷下去?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恨自己没本事,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不能给这个家带来一丝转机。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这穷苦的命?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无望的生活里?他多希望能有个人来帮帮他,给他指一条明路。可看看周围,只有这破旧的院子和自己孤独的身影。张二牛感到深深的绝望,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老天爷啊,你咋就这么不开眼,把俺家往死路上逼呢!”张二牛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大腿,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自己的腿给打折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他咬着牙硬忍着,不让那泪珠子掉下来。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就跟过电影似的,突然浮现出上学时候李老师那亲切得跟自家人似的面容。李老师对他那可真是好得没法说,总是笑呵呵地鼓励他:“二牛啊,你这娃聪明着哩,有潜力,将来一定能有大出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唉,要是当初俺能继续读书,说不定现在也能有点本事,不至于让家里过成这副熊样。”张二牛自言自语道,一边说一边用手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头充满了懊悔和无奈,那滋味儿就跟喝了一大碗黄连汤似的,苦得没法形容。

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他背着个补丁摞补丁的书包,脑袋耷拉着,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步一挪地走到李老师的办公室。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李老师,俺……俺不上学了,家里实在是供不起了。”

李老师一听,急得“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那手劲儿大得就跟钳子似的:“二牛啊,你这孩子咋这么糊涂!你瞅瞅你,学习那么好,只要咬咬牙坚持下去,将来肯定能走出这穷山沟,过上那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可张二牛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李老师,俺知道您对俺好,可俺爹……俺爹他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不管家里的死活,俺娘身体又不好,俺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垮了呀。”

李老师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叹得哟,仿佛把心里头所有的惋惜和心疼都给叹出来了。

如今,走投无路的张二牛想起李老师的那些话,心里头更是难受得跟刀绞似的。

“不行,俺不能就这么认了命!俺得拼一把!”张二牛猛地站起身来,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亮光,“李老师说俺能改变命运,俺不能让他失望!”

他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决定再去求求村里的富户刘老根。这刘老根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里的房子盖得那叫一个气派,听说在城里还有买卖。

张二牛一路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到了刘老根家,站在那朱红色的大门前,犹豫了老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抬手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刘大爷,是俺,张二牛。”张二牛低着头,声音发颤,那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刘老根坐在太师椅上,正眯着眼抽着水烟袋,眼皮都没抬一下,斜着眼睛瞅了瞅他:“哼,就你这穷小子,找俺干啥?”

“刘大爷,俺……俺想跟您借点钱。”张二牛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声音里带着哀求。

刘老根冷笑一声:“借钱?就你这穷样儿,拿啥还俺?”

“刘大爷,俺……俺给您打工,慢慢还。”张二牛急忙说道,眼睛里满是期盼。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眼!俺可不敢用你,别把俺的买卖给搞砸了。”刘老根不耐烦地挥挥手,就像赶苍蝇似的。

张二牛被刘老根连推带搡地给赶了出来,心里头凉了半截。那心哇,哇凉哇凉的,就跟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脚下就跟踩了棉花似的,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路过的村民们看着他,有的摇头叹气,有的指指点点。

“这二牛啊,真是命苦,摊上个那样的爹,家里能好才怪。”

“他家那烂摊子,谁能救得了?俺看呐,这小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二牛听着这些话,心里头就像被针扎一样疼,那疼一阵一阵的,疼得他直抽冷气。

就在他心灰意冷,觉得这日子没个盼头的时候,李老师竟然就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二牛!”李老师喊了他一声,那声音还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暖。

张二牛抬起头,看到李老师的那一刻,眼泪一下子就像决了堤的洪水,“哗哗”地涌了出来:“李老师……”

李老师走上前,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那手还是那么有力:“二牛,俺听说了你家的情况。别灰心,办法总比困难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二牛哽咽着说:“李老师,俺真的没办法了,想借点钱做点小生意都没人肯借。俺是不是这辈子就没希望了?”

李老师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那票子虽然不多,可在张二牛眼里,就跟救命稻草似的:“二牛,这是老师的一点心意,你先拿着应应急。”

张二牛连忙摆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李老师,这俺咋能要您的钱!您挣点钱也不容易,俺不能要。”

“拿着!”李老师把钱硬塞到他手里,眼睛里满是坚定,“二牛,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只要你不放弃,总会有出路的。”

张二牛紧紧地攥着那钱,手心里都出汗了,心里头热乎乎的,就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李老师,俺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俺要是混不出个样儿来,就没脸见您。”

有了李老师给的钱,张二牛咬了咬牙,买了几只小羊羔。他心里头盘算着,好好养着这些羊羔,等长大了卖钱,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点。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扛着镰刀去给小羊割草。那草上的露水把他的裤腿都打湿了,他也不在乎。回到家,又忙着打扫羊圈,给小羊喂食,精心照料着。小羊羔在他的照顾下,一个个长得白白胖胖的,活蹦乱跳的。

可谁知道,有一天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那雨下得就跟瓢泼似的,“哗哗”地砸在屋顶上、窗户上,把人的心都砸得慌慌的。张二牛的羊圈漏雨了,几只小羊羔受了凉,第二天就病恹恹的,不吃不喝。

“这可咋办呀!老天爷啊,你咋就这么狠心!”张二牛急得团团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又厚着脸皮四处去借钱给小羊羔治病,可大家都怕他还不上,一个个都把他往外推。

“二牛啊,不是俺们不帮你,实在是你家这情况,俺们不敢借啊。”

“你还是另想办法吧,俺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看着小羊羔一只只地死去,张二牛的心都碎了,那心就跟被人用锤子砸了个稀巴烂似的。

“老天爷啊,你为啥就这么折磨俺!俺到底做错了啥!”张二牛蹲在羊圈旁,嚎啕大哭,那哭声在夜里传出去老远,听得人心里头酸酸的。

就在他觉得走投无路,想要一死了之的时候,李老师又出现了。

“二牛,别灰心,咱们一起想办法。”李老师安慰他,声音还是那么沉稳,那么让人安心。

在李老师的帮助下,张二牛重新振作起来。他又买了几只小羊羔,这回他更加用心地照顾着,一刻也不敢松懈。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二牛算是明白了,要想改变命运,光靠别人帮忙不行,还得自己有本事。

他白天在地里拼命干活,晚上就点着那盏昏暗的油灯看书学习。那眼睛都熬红了,他也不在乎。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像那流水似的,不等人。张二牛的小羊羔终于长大了,卖了个好价钱。家里的情况也渐渐有了好转,能吃上顿饱饭,给母亲抓药的钱也有了。

张二牛拿着钱,先去给母亲抓了药,又去集市上买了些肉和鸡蛋。

“娘,咱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张二牛对母亲说,眼睛里满是希望。

母亲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二牛啊,都是娘拖累了你。要不是娘这身子骨不争气,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娘,您别这么说,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啥困难都能克服。俺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张二牛坚定地说,那语气就跟铁了心似的。

他知道,这一路上多亏了李老师的鼓励和帮助,他一定不能辜负老师的期望,一定要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瞧瞧,他张二牛不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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