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这才一个星期不到又来好事了!”
我虽然焦渴难耐,但脑壳并没烧坏,我清楚记得第一天完事后怕她怀孕要去买药。
她拉住我,说姨妈刚走,你就是把肚子里十亿百亿的小馋虫全倒给我,也不会怀孕,放心吧。
尽管我知道这是金香玉的借口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车间组长通知我去一趟侯总办公室。
我疑惑不已,平时只跟班组长打交道,高高在上的老板怎么会找我。
组长那一抹不屑甚至幸灾乐祸的眼神让我惴惴不安,莫非饭碗保不住了。
虽说打工人四海为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我就是放不下金香玉,不如去做做她的工作,把她一起带走。
我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客气地问:“侯总,你找我什么事儿?”
“把门关上!”侯杰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我本能地一阵慌乱,但头脑还算清醒,除了老婆我只碰过金香玉,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人,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你的女人,谁呀?”
“金香玉。”侯杰生怕多说一个字会拉低他贵为一厂之主的身份。
“金香玉是你老婆?”
我笑了,虽说进厂时间不长,但厂领导就那么几个,其中那个骨瘦如柴、负责发工资的女人是侯杰的老婆我是知道的,因为听同事们私底下笑话过,侯杰两口子如果一起火化还用不了一两油。
“谁,谁是你老婆,你大点声!”我故意提高声调,一是嘲笑,二是震慑。
没想到侯杰根本不怕,反而愤怒地一拍桌子:“我看你小子不想干了,厂里谁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
“不知你哪来的底气说这话!”既然摊牌,我也无所忌惮,呵呵一阵冷笑,问道:“你老婆知道吗?
人家金香玉要姿色有姿色,要肉有肉。
切,你有什么,干巴得跟百年的老萝卜干似的,你给过人家快乐吗?”
侯杰指着我叫嚣道:“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就你?”我根本没瞧上侯杰,吸毒鬼一样的身子骨怎能是我的菜,我一拳能砸死他这样的一挞。
“你想弄死我,在你没弄死我之前,老子一秒钟灭了你全家!
我是出来打工的,给谁打都是打,只求财不玩命,你呢也别仗着有几个臭钱为所欲为,占着一个还霸着一个。
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我也明着告诉你,金香玉跟我好了四天,她说这四天胜过以前所有的快乐,她愿意跟我天南海北。
想想吧,你给过她快乐吗,给过她高潮吗,有本事叫她心甘情愿嫁给你,没本事就躲在窗台下面偷听她快乐的呻吟吧!”
说完,我摔门而出。
侯杰气得浑身发抖。
直到下班吃完晚饭都没人找过我,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心里得意侯杰没那个胆,他那点儿自信心已经被我摧残完了。
天黑了,组长走进宿舍,对正准备去洗澡的我说:“别慌着洗澡,仓库老陈明天住院,厂里安排你顶替他,现在就去跟他交接一下,他在仓库等你。”
“那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我呀,再说仓库东西那么多怎么清点,不去!”
我敏感地意识到这绝非好事,况且仓库的工作量大而且重。
组长生硬地说:“厂里安排的,你去不去,不去就得滚蛋!”
“嘿,你他妈官小奴才大啊!”我火大了,把手中的毛巾猛地一甩,大声呛道:“什么厂里不就是侯杰嘛,我有我的工作,可以安排别人嘛。
再说很多东西我不懂,出了错算谁的,我的你的还是侯杰的,啊?”
我人高马大,组长心里还是怵的,单打独斗他根本不是 我的对手。
“我只是传个话,去不去随你!”快出门时他又停下脚步,说:“如果还想在厂里待,我劝你还是先去看看再做决定。”
对呀!一句话提醒了我,金香玉还在厂里呢,等我做通她的工作我们一起走岂不是更好。
于是我说:“我有言在无,干不了我是不干的,你们另找高明。”
组长心想,你去就行,我的话传到任务完成,你的去留跟我有毛关系。
我下了楼,抬头看向四楼,那里没有金香玉。
“金香玉,我可是为你留下来的,不论如何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走我走,你留我留。”
我径直走进仓库,见老陈办公室的门关着,里面也没有灯,喊了两声,见无人答应便推门进去,正摸索开关准备开灯。
突然被人用麻袋从头罩到脚,紧接着有人从背后把我放倒在地,然后各种软硬家伙招呼到了身上,任凭我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手脚被束缚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有人用气声阻止。
我听得出此人是罗汉兵,就是从背后放倒我的家伙,长得五大三粗,被厂里人唤作“大骡子”。
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知道那只会招来更恶毒的拳脚,于是装死。
“哼!”有人哼了一声,用木棒狠狠敲打在我脑袋上,我顿时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苏醒过来,浑身上下钻心的痛,最痛的还是脑袋。
木棒砸下来之前的那一声“哼”我听出是侯杰。
妈的,这是下死手要老子的命啊,不找你算账老子还是人吗?
对了,还有大骡子,助纣为虐,老子饶不了你。
好不容易从麻袋里脱身,在地上摸到一把扳手紧紧抓在手里,摇摇晃晃走出仓库。
夜很深,所有人都睡着了,我摸到罗汉兵宿舍却因门上锁而作罢,惊醒大家对我不利。
“金香玉,她也不能再待下去了,侯杰一定会找她麻烦,她得跟我走!”
我想到金香玉便直奔她的宿舍而去。
门居然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然后听见一个男人的呼噜声,不用问那就是侯杰。
“差点儿打死老子,还敢来睡老子的女人!”
一股无名怒火蹿上我头顶,我反手关上房门,摸到床前,循声一把捂住侯杰的嘴,然后一屁股坐到他身上,这个王八蛋既翻不了身也出不了声,只能拼死挣扎。
金香玉被惊醒,见是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说:“金香玉,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金香玉没响应而是问我脸上身上的血哪来的。
“是侯杰这个王八蛋带大骡子几个人偷袭我,哎哟……”
我被侯杰狠命咬了一口,发出一声惨叫。
“去你妈的!”盛怒之下,我举起扳手狠狠敲打在侯杰的头上,这家伙便一动不动,彻底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