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很简单:
既然我跟大家都是同行,不过只有一黑一白的分别。
且我的蛊术,隶属南洋纯精一脉,换句话说,就是我比常见的巫蛊师,都要厉害那么一点。
因为我父亲谢南凉,早些年间,就是随我爷爷一起,拜入南洋最大的白巫宗——芙蕖家族。
找了当时的宗主为师,乃他亲传的关门弟子,我母亲生下我后,我爸爸又将他毕生所学,原封不动,传授给我。
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他教过我的那些东西,我从没忘记。
既然您是黑巫蛊部落的首领,您该清楚,黑巫与白巫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
黑巫的命蛊,大多都是以蛇蚣蝎蛛为引,再厉害些的就是花鸟鱼蛆,白巫则是蝶蛾蚕茧。
其中,‘蛾’虽排在第二的位置,但我的‘蛾’,如今已练到极致的境界,由原先的冰萃飞蛾到眼下的雪山飞蛾。
下次再进化,就是冰蝶了,所以我有信心,能够彻底感化他们。
且雪山飞蛾不同于其他普通的蛾类,它是纯天然形成的冰种,自带吸附邪祟气息、万恶之源的功能。
效果虽远不及‘上古夺邪术’那种,专门用来驱邪的术法,但它的好处是,没有任何不良风险及后遗症。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您的助力,得有劳时叔,打着‘传道授业’的旗号,让他们每天跟着我一起增进功力。
在授课的过程中,我会同时释放30只雪山飞蛾,来辅助吸收他们体内的污浊之气。
一天吸走一部分,预计有个一礼拜左右,就能完全消除殆尽。
只要他们体内没了污浊之气,就能由黑巫转变为白巫。
您…意下如何?”
时雍闻言,不假思索。
“当然可以!按你说的办,无论有什么需求,你尽管对时叔说,我会一次性帮你备齐。
多亏今晚你告诉我这些,否则我还真就不知,这黑白巫蛊的奇妙之处呢。”
谢弋修一听,差点昏倒。
“啊?时叔,搞半天您不清楚这些啊?”
时雍点头。
“是啊,有关巫蛊,我只略懂皮毛,主要我师父是道门弟子,不曾教过我别的。
我要是知道,或许早去拜托你出手相助了,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只知道用那些老旧的笨招。”
谢弋修想想也是。
“行,既然时叔信任我,那我一定带头办好这件事,说到需求。
能不能再麻烦您,把您手头那几只千年女鬼,借我用用?
这么做也是为防止他们偷懒,有不亲自到场,或是翘课的行为。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何况,黑巫蛊师向来疑心深重,我若没点真本事,恐怕也很难让他们服从我,最好的办法,固然还是长期教学。
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能留在这边,所以…”
时雍秒懂他话里的隐喻,爽快答应。
“行啊!只要你们别害怕它们的长相,那就没问题。”
“害!”
谢弋修大手一挥。
“时叔,这您可就多虑了啊!我个从前依靠四处开光驱邪,维持生计的通灵师,我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我怎么可能害怕千年女鬼?比她们更恐怖的玩意儿,我都见多了。”
时雍笑笑。
“我不是担心你们3个,我是担心他们。
如果真要千年女鬼,时刻在你左右辅助盯梢,你确定央儿他们,不会觉得害怕吗?”
哦~
谢弋修懂了。
没等他想出像样的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时央先把胸脯拍的震天响。
“爸!您儿子我天不怕地不怕,不就几只女鬼吗?真有意思,有本事您让她们现在过来。”
宋骞辰从旁附和。
“就是,知道它们不会伤害我们,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长的磕碜点儿吗?”
楚盺点头。
“可不!时叔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怂!”
费泽意:“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怕?怕能解决问题吗?
直面恐惧,让疾风来的再猛烈些,才是老爷们儿该有的作为!”
见其他人亦是信心满满。
时雍也懂了。
“那就行,其实啊,女鬼已经来了,它们一直在你们背后。
你们也知道,家里的随从,大多都是男仆,总有做事不细心的时候。
所以闲暇之余,它们偶尔也会来到家里,帮我办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过是怕你们心生畏惧,才没让它们现身。”
话落,时雍隔空一摆和手。
时央等人猛一回头。
乍见这满屋子的4只红衣女鬼,它们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一个个咧着舌苔鲜红、犬牙交错的大嘴,桀桀怪笑。
像在跟什么人打招呼似的,还各自抬起一只肤色惨白的手,机械式地左右晃动着。
重点是她们额前一拖到地的长发,只在中间的位置,分开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隙,用来视物。
这副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画面一出,众人当场乱成一团。
“啊!!”
时央吓得一蹦老高,一股脑窜到时雍背后躲好,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哎呀妈呀!!”
裴言澈一激动,想都没想,往离他最近的谢弋修怀里一钻,说什么都不肯出来。
费泽意、瓦鹭更是一左一右,抱住薄凡得双臂,瑟瑟发抖。
楚邢宋3人,则相互拥在一处,还不忘拉着渡戊做挡箭牌。
眼睛闭得死死的,生怕下一秒,这女鬼就贴到脸上来了。
夏栀更是两眼一翻,连尖叫都省了,直接昏死过去。
“哎哎哎…”
多亏沈茗星、曲安宴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让她从座椅摔到地面。
“我的天呐…快起来吧!”
时雍一巴掌,将紧紧居在他身上的时央,推到故作镇定的霍九州怀里,两指捏了捏巨疼得眉心。
“你们不是不怕吗?刚才那股信誓旦旦的劲儿呢?”
谢弋修被裴言澈缠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是啊,你们不是不怕吗?言澈,你先撒开我,要憋死了…”
薄凡努力半天,也没能挣脱两个男人的束缚。
“哥哥们,放过我行吗?
叔都说了,人家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仔细看看,其实它们没有那么可怕。”
费泽意才不听他说什么呢!只顾心乱如麻的大喊大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渡戊的衣襟,被6只大手拽地死死的,连刚吃进去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