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表情平静，语气淡漠，好像丝毫不把王董的身份以及死活放在眼里。
白墨，“王董的身份比较特殊，后台很大，不能随便乱动。”
他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之中却也是带着一股随意。
苏泽理解的点点头。
“不能随便动手就是可以动手了，你打算怎么做？”
他知道自家总队长的脾气，被他盯上的人，就算逃出天江省，都能抓回来。
因为整个国家，现在都需要仰仗他的金色蛛丝才能暂时将诡异封起来，避免国家出什么大乱子。
就他所知道的，大概是前两天，白墨就曾追着一个人离开了天江省的范围，一路追到了邻省。
即使邻省分局的人看到了知道了，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等。
苏泽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之前你追某个人一路追到邻省，难道那个人就是你所说的，知道谁见过同化派首领的人？”
白墨，“对，我就是从他的嘴里，问到了王董的名字。”
苏泽，“这个王董，他有什么后台？”
白墨，“在首都官场有人，在军方也有人。”
苏泽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王董后台这么硬。
“所以，你打算怎么抓？”
不知道怎么了，苏泽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方菲华的身影，然后又想到王董，将两人放在一起。
咦？
乍一看好像还挺般配？
白墨发现他有些古怪的表情。
“你想到了什么？”
苏泽很随意的耸耸肩，“哦，感觉王董跟方菲华挺有夫妻相的。”
夫妻相？
白墨并没有将苏泽这一句玩笑话随意略过，而是沉思起来。
夫妻相……夫妻？
他想到同化派内部都流传着一个消息。
方菲华是首领的女人。
这句话如果是真的，那王董这个人就不仅仅是认识同化派首领，其本身应当就是首领！
白墨，“现在立刻去抓王董！”
苏泽，“担心他跑了？不如直接联系张队，或者周队，先确认王董此时所在的位置再说。”
张队是苏泽认识的第一个警方的队长，还是白墨介绍给他的。
至于周队，指的就是周秋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秋和还是一名警员，现在已经要称呼一声周队了。
白墨拿出手机立刻拨打张队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是白副局，找我有事？”
白墨，“你帮我查一下，王董现在在哪里。”
张队有些不明所以，立刻派人去查，结果……
“两天前……买机票出国了。”
白墨叹了一口气。
但凡还在国内，他都有机会去抓一抓，但是出国？
地下车库寂静无声，苏泽也听到了出国两字。
出国了？
苏泽也有些无奈，“看来是因为同化派内部的动乱，以及我们俩这几天在天江省有些疯狂的举动，吓到他了？”
白墨挂了电话。
“难道你也觉得他出国了吗？”
苏泽摇头，“我只是说可能吓到他了，但我没说他真的出国了。”
“要知道此时正是同化派混乱的时候，他要是真的敢撇下这一切出国去，那这同化派他再也休想拿回掌控权。”
“我认为出国的人肯定不是他，应该是找了一个替身代替他出国，然后自己潜伏在暗处整顿同化派。”
苏泽话锋一转，“而且……国外是个什么情况，身为同化派的首领恐怕比我们更清楚。”
之前苏泽就只是跟着白墨去国外出差了一次。
仅仅只是那一次，苏泽就已经瞥见了其他国家混乱无序的冰山一角。
可以这么说，现在出国等于找死！
国外那些顶尖的玩家、御诡者，要么自己单干，要么就是接受雇佣，保护那些有钱有权的人。
苏泽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在意。
“不管怎么样，暂时是没办法抓到王董了，要不暂时放一放？反正他迟早自己会冒头。”
白墨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觉得王董是同化派首领，也许他只是首领身边的一个人，就跟方菲华那样的。”
苏泽嘴角一勾。
“第一，他的身份不简单。你之前说的，他在军政两方都有人。”
“有这样强横的后台，他只需要说服这些保护伞加入同化派，那么想要在首都管理局总部安插奸细，那是再简单不过。”
“当然，还有那些被策反的人。”
“之前不是传的沸沸扬扬吗？首都的管理局总部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清理一批奸细。”
“这足以说明暗中出面策反的人，身份绝对很高，高到超乎那些被策反之人的想象，所以策反的成功率才会这么高。”
“但是，缺点也有。”
“毕竟王董的那些后台虽然位高权重，但人都在首都，所以也就只能在首都做手脚，对各个省份的管理分局反而插不上手。”
“因此，各大分局的情况才会比总部好很多。”
说到这，苏泽也不由得佩服一个人，那个率先提出让各省份管理分局掌握相当程度自治权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强人。
或者说，对方早就猜到了同化派的掌权者跟首都高层有关系。
苏泽接着往下说。
“其二，就是我之前说的，我觉得王董跟方菲华之间很有夫妻相。”
“毕竟我们之前得到的情报是，方菲华是同化派首领身边的女人，但方菲华本人你也见过了。”
“她长什么样，年岁几何你也知道，不是我以貌取人，而是……”
苏泽稍稍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反正我觉得除非是真正的夫妻，否则一个组织的首领真的会因为天赋的原因，出卖自己的身体，拉拢方菲华。”
白墨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苏泽，“所以，现在要上报这个消息吗？”
白墨摇头，“没用的。”
“我们就算把事情上报也没用，因为我们手里没证据。”
“即使有证据，也没多大用处。”
“王董是个聪明人，他绝对会藏得很好，甚至上面的人还会替他遮掩，传递消息。”
苏泽，“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白墨，“现在同化派混乱不堪，但那些真正的核心人员想来已经全都藏了起来。”
“而其余人都是弃子，即使全都抓了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