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二人,因为自在小镇之时,就早已混杂在悟道修士人群之中,子风一路上虽有察觉到此二人的气息存在,但也只是将他们二人视为了一路来此的寻常悟道散修,并未在意。
直到此刻,这二人的气息,与被子风认定为跟随而来的那安家八九人的气息相遇之后,便知晓了自己为何会如此简单,就被身后安家之人一路跟踪百里至此的原因了。
“那还不速速带我们追上那该死的小子,还有那该死的老道,我已迫不及待要将他们二人灭杀,以解我断臂之恨”。
此刻同样发出催促愤怒言语的,正是那被子风打断了双臂的,名为安震的安家少爷,其被打断的双臂,同样垂落在身体的两侧,无法抬举用力。
“安山长老,我们几人早已和安少爷一样,迫不及待想要与打断了你们手臂的小子碰上一碰,我们倒要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将与我们同为道师结丹初境的安长老,打伤至此的”。
“那就有劳几位长老了,还请几位长老务必将那该死的小子,和那老道给灭杀了”。
双臂无法抬举抱拳的安震,此刻倒显得很是有礼,其双臂虽无法抬举抱拳,但还是弯腰,向面前的几人行了一礼。
“安少爷无需多礼,我们五人既然收了你们的灵石,自当会遵守约定,定然会将那小子还有那什么老道斩杀在黑夜之中的”。
如此一来,安家之人,以及已达道师结丹初境的五人,浩浩荡荡的向子风、周其二人的方向冲去了。
只不过那并非安家之人的结丹道师五人,皆为蒙面,无法看出他们的样貌。
而此刻,子风、周其二人索性就在一处极为凸起,极为显眼的山石上面停了下来,等待着接下来追赶他们而来的安家之人。
向前追赶的安家长老,在距离子风、周其二人接近一里的范围之时,也以他们覆盖范围不是很广的神识,感知到了子风、周其二人静待的气息。
“那小子就在前方,我们速速前往,万万不可让他们逃了”。
“你们是在寻我们二人吗”。
没等安家之人追至跟前,子风已施展神识传音之威,以潘家密法《神体分灵诀》之中,所拥有的本为驱使震慑傀儡灵魂的震慑之音,向安家之人发出了同样有效的灵魂震慑之音。
此震慑之音威力极强,可直接震慑悟道修士的灵魂,使之灵魂震荡,灵魂意识陷入昏迷的状态。
瞬息之间,初入道者之境的安家数人,立即感觉到了头脑炸裂,灵魂欲从额头之处离体的临死之感,两眼还未来得及闭上,便直接倒地,陷入了昏迷之中了。
“安少爷小心”。
感觉到不妙的安家长老,立即阻挡在了双臂无法抬起动弹的安震之前,以自己相较于子风而言,并不算强的灵魂神识之力,抵挡住了至少一半传入安震脑海之中的震慑之音。
但即便如此,只为道者圆满之境的安震,还是被子风突如其来的灵魂震慑之音给震退,而不敢再有往前的举动。
安家长老自己则一脸的痛苦,神情变得恍惚。
“好生厉害的灵魂震慑之音,若非我等已是道师结丹初境,恐怕此刻也会与你安家弟子一样,灵魂遭到重创,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了吧”。
数息之后,安家长老才有所缓和,并提醒道:
“几位道友小心,那该死的小子极为诡异,道行低微,却拥有诡异手段,此灵魂之音便是其一,切不可靠近此子太近,以防有诈,陷入迷幻之中”。
在安家长老安山的提醒之下,那蒙面的五人,立即分散开来,并距离子风足有三十丈之外停留,将子风、周其二人包围了起来。
“周兄,你切莫动手,留在我身旁即可”。
子风言语提醒年老周其的同时,已然催动法力,施展出了先灵化身密法,从其身体之中祭出了另外一个与自己等同的分身,并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安家长老安山的身前,同时施展地裂拳,瞬间在安家长老的胸前形成了一只堪比山石,如山峦般沉重,由自身灵力凝炼而成的一拳,直接将本为炼体的安上长老打飞倒退了出去。
子风此举只为快速解决了安家之人,并留下主身依然站立在原地,只为护得年老周其的安危,以一己之力,怒视对抗包围在周围的那蒙面五人。
毕竟那蒙面的五人,体内结成的金丹,早已被子风探查所感知,并非是年老多周其可以直接面对的。
子风所施展的地裂拳,威力极甚,拥有一拳撕裂大地的威能,加之拥有子风灵力的凝炼,安家长老自然无法抵挡,且很是震惊,匆忙之中,只能以自己那只完好的左手作为抵挡。
再次传来一声咔嚓的脆响,原本为炼体的安山,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赖以自豪的炼体躯体,竟然如此不堪,根本无法承受子风那堪比山峦般沉重的一拳。
安家长老作为抵挡的左臂,应声断裂,并顺势击在自己的胸前,使得自己的口中直接喷出了如柱一样的鲜血。
如此,安家长老两臂皆断,再无手握法器之力,其腰间原本粗大的法器,也无施展的可能。
只不过,安家长老毕竟道行匪浅,其体内金丹在子风的感知之下,清晰可见,自身体内灵力尚且充沛,只能在匆忙之中,催动道法,以极快的速度,在自己体内形成了灵力的包裹,凝炼成了酷似土崩一般的土灵护体,并在黑夜之中闪出了极为耀眼的土灵之芒,堪比凝实护体法器。
“小子,你敢伤我双臂,竟然逼我施展安家炼体密法,我虽失了双手,无法手握法器,但我两腿照样可将你灭杀”。
然而,一向不喜好与人多言废话的子风,岂能听得安家长老的废唇口舌,直接拔出了腰间那柄黑焱砍柴刀,施展砍柴刀法,直接将面前被土灵护体的安家长老,当作了被土崩包裹的腰粗树干,直接齐腰劈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