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月替她诊过脉,发现没有异常之处才让请太医。
今日当值的是李太医,辰星着急,见李太医走得慢,干脆将人扛了过来,等到养心殿的时候,李太医的脸色和楚流徵有得一拼。
看诊吃药,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整个养心殿才消停下来。
周元德本想让人将楚流徵挪去偏殿睡,免得又闹出什么动静打扰萧靖凡休息,萧靖凡却没让,摆手叫人都退下,楚流徵由他亲自照顾。
别的宫人都还好,除了在心里感叹一下皇帝真的好宠楚流徵之外,都干脆地退了出去,就连周元德都是如此。
只有辰星和巳月一步三回头,心道主上连他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别人啊?
楚流徵也觉得还不如留辰星或者巳月照顾自己呢,怎么着都比落皇帝手里有保障。
可她拉肚子拉得手软脚软脑袋发晕,虽然喝了药但还是提不起力气,昏昏沉沉间,默默祈祷自己还能醒来见到明日的太阳。
太阳……没见到,因为第二天下雨。
天阴沉沉的,雨水顺着滴水瓦连成珠链,滴滴答答。
楚流徵半夜发热,萧靖凡守了她一宿没合眼。
楚流徵醒来的时候,于昏暗的光线里看见一眼熟的熊猫,嘴比脑子更快:“您被人打了?”
萧靖凡:“……”
见他瞬间黑脸,恢复元气的楚流徵撑坐起来,后知后觉地抬手指指自己:“您该不会守了我一晚上吧?”
萧靖凡点头。
楚流徵盯着他俩黑眼圈儿看,心情复杂。
【说好的天生丽质不长黑眼圈呢?暴君这么快就把先天之本熬没了?以后颜值要走下坡路了?】
萧靖凡:“……”
这是重点吗?
这当然不是重点,楚流徵往里靠靠,掀开被子,伸手在空位上拍拍,“今日休沐,您上来睡会儿?”
萧靖凡瞄了眼床铺,嘴唇抿了抿,还是宽衣爬上去,转身背对楚流徵。
楚流徵主动贴过去,从后面环住他腰。
萧靖凡没动。
楚流徵抱紧一点,手隔着薄软的寝衣悄悄摸腹肌,手感真是非常好。
萧靖凡:“……”
过了一会儿。
萧靖凡:?
他眉梢微动,伸手抓住在腹部乱撩的手,带着往下。
楚流徵毫无防备地碰到了某个东西。
某个精神奕奕的东西。
她先是愣了一下,觉得不可能,下意识捏捏确定一下,然后……听到一声低哑的闷哼,磁性撩人。
【卧槽!!】
楚流徵跟摸到炭火一样飞快收回手,火速缩到床脚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啊啊啊!!暴君怎么又能举了!!】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随便占便宜啊?
隐疾终于痊愈,萧靖凡胸口郁气尽出,将床尾的粽子扒拉开,把里面的馅儿抓过来抱着,低头咬住那白玉般的耳珠,雪白的牙齿轻轻磨了磨。
某处嚣张地彰显着存在感。
借着夜明珠的光,楚流徵悄悄瞄了一眼。
【哦莫。】
亲吻越来越往下,她不是很相信男人的自制力,一边躲一边提醒:“赌约。”
“朕记得。”萧靖凡抓着那截细腰,重新叼住面前饱满的唇瓣,舔吻吮磨。
呼吸间尽是潮湿的热意。
楚流徵几乎被有些激动的皇帝陛下亲晕过去,好容易侧过头躲开,来不及喘口气就又被叼住,四瓣唇反复厮磨,烫得楚流徵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一块糕,即将融化在这热度里。
她分神地想:【这就是举和不举的区别吗?】
萧靖凡眸光一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唔。”楚流徵不满皱眉,果断咬回去。
亲吻让某处的状况愈演愈烈。
亲累的楚流徵将被子一裹,准备继续会周公,却被人抓住了手。
回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那两个黑眼圈,楚流徵犹豫了一下,将手搭了上去。
算了,看在脸和身材的份儿上。
腰间的大手越收越紧,低低的喘息声萦绕耳畔。
【到底有完没完啊!】
楚流徵累得撒手,但又被抓了回去。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做完手工的楚流徵暴躁地在皇帝绷紧的胸肌上咬了一口。
【可恶,暴君还是不举吧!】
萧靖凡愉悦又纵容地揽着她,语气宠溺,“再咬一口?”
楚流徵耳朵一颤,果断抓起凉被裹住自己,睡回笼觉去。
二战想都不要想啊!
萧靖凡略显遗憾地叹了口气,将弄脏的帕子丢到床外,稍微冷静之后将人抱过来,低头埋在光洁的脖颈间,鼻尖嗅着熟悉的茉莉香气,几乎才闭眼就睡着了。
耳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楚流徵睁开眼瞅了瞅旁边这张俊脸,伸手捏了捏,然后展开凉被将人一并盖住,歪头睡了过去。
窗外雨声滴答。
下雨天果然很适合睡觉啊。
*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老虎威力不再,凉爽的天气宜出门。
这日,孝王让昆琦推着他到月池边散散,楚流徵正好钓了一尾草鱼上来,甩了孝王殿下一身水。
楚流徵忙道对不住,并把草鱼送给孝王殿下当赔礼。
孝王欣然收了,热情邀请楚流徵去玉兰殿用晚膳。
想到前两日孝王妃命人送来的那些鲜味,楚流徵只思考了一瞬就答应了,还问能不能带个皇帝。
孝王欣然同意。
于是,好容易完成一天工作想要过一下二人世界的萧靖凡被楚流徵带来了玉兰殿,被迫和哥哥一桌用饭。
皇帝陛下不是很开心。
孝王刚向他申请了一大笔差旅经费,皇帝陛下还没批,因为差旅经费实在太多,还没把金子从海匪手里拿回来的皇帝陛下肉疼。
楚流徵才不管皇帝和孝王在打什么机锋,她就是来吃饭的,时不时给皇帝布个菜,两不耽误。
用完膳后,三人坐在院子里品茶。
楚流徵不小心将茶碰撒了,裙摆上湿了一片。
巳月立刻去养心殿取了干净衣裳来。
孝王命人将楚流徵带去后殿更衣。
巳月和辰星跟着去,楚流徵却让二人守在门口,自己单独走了进去。
后殿烛火明亮,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对门口站着,比上次见消瘦不少。
“大哥。”楚流徵笑着唤了一声。
楚商鸣闻声转过头来,烛火映在眼底,随着夜风一起摇动。
然后水色弥漫。
青年腮帮子不停颤动,眼泪说来就来,看得楚流徵一呆。
“大、大哥,你这是……咋了?”楚流徵觉得自家大哥哭得就很像刚被哪位彪悍的小娘子给强了,很是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