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被注视。”
“我也有这种感觉。”
奥特·坎宁安传奇黑客，人生的高光时刻之一，就是利用荒坂公司的神舆，完成一项跨世纪的程序——灵魂杀手。
也就是如今reilc项目的前身。
就连网络之神巴特莫斯也对其有过高度评价，然后起身一刀秒了灵魂杀手。
这是何等的荣幸，他居然用力了。
可是，这样一位传奇黑客，好巧不巧做了一段时间强尼的女朋友。
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看上对方的。
好吧，得承认那张帅脸，再加上那搞音乐的范，确实很有杀伤力。
嗯，当个炮火战友还是不错的，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
有时当下桌面清理大师，亦或者膝盖受一点点擦伤，帮对方擦一擦地板，也是很有乐趣的事情。
不过，那性格……
终归是会到受不了的时候。
外加，当时奥特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看到她程序潜能的荒坂公司对她是步步紧逼。
所以，完成一场分手礼仪炮以后，奥特原本是打算切了这段关系的。
可惜，好巧不巧，荒坂特工来得够快。
让她和强尼的关系，更加地剪不断，理还乱。
某些角度来说，这个混蛋杀了自己一次，又救了自己一次，最后还把自己也给搞没了。
当时荒坂特工把她劫走，让她完成灵魂杀手，她其实是准备了自己的后手的。
但那家伙救人心切。
直接组织歌迷搞了场暴动起来。
那个年代，免费演唱会加干倒公司狗，就是有这样的号召力。
妈耶，还有这种好事！
现场座无虚席……虽然，大家好像就是站票，但没有关系。
燃烧瓶就是应援棒，现场的气氛被大伙炒着火热。
这场演出十分成功。
借着暴乱，强尼一举冲进了公司。
只是，这时候奥特自己已经差不多要把事情搞定了。
就在绑架她的荒坂主管冬史郎终于获取程序代码，准备动手嘎掉她，而后毁尸灭迹之时。
奥特凭借事先精心布置的后手，果断触发了灵魂杀手程序。
三名监视她的荒坂高级黑客，瞬间被抽空了意识，而她也从这三位的脑子里获得了主机内部层级的访问代码。
获得了控制权的她，直接拿着激光瞄准了那个冬史郎，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还顺带还以对方的名义，从荒坂账目上给自己划拉了2000万，充当本次的劳务费。
后面该退休养老了。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强尼带着炸弹来了。
爆炸导致激光失控，在房间里乱切。
东史郎先生喜提人生重开券一张，当场核销兑换。
人生总是大起大落的。
就例如奥特。
正当她庆幸激光没有切到她时，强尼那个混蛋就冲了进来。
直接一把就拔掉了数据线，搞的她再想回到自己身体，都已经做不到了。
一代传奇黑客就此殒命。
好蠢的死法。
玛德，你多读点书好不好，别瞎鸡儿乱拔行不行！
看着监控中苦大仇深，跟死了老婆一样的强尼就好像在说，“你失去的只是一条生命，而我失去的是可是一份爱情啊。”
网络中的奥特不知道该说什么，算是体会到了人格排泄本子女主角的视角。
说真的，李愉觉得奥特确实挺惨的……
不是别的，就这死法，估计能记一辈子。
至于说为什么李愉会知道这些，当然全都是奥特本人直接说的，或者说传输的数据。
借助布莱斯·莫斯利的设备，李愉一行人颇为顺利地见到了奥特。
莫斯利那辆造型酷炫的网络设备车，本就是专为与奥特接触而打造。在获取强尼的数据后，召唤奥特变得如同打电话般便捷。
只见，海量数据于他们眼前飞速聚合，逐渐勾勒出名为“奥特”的智慧体轮廓。
红色的数据巨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只是，岁月悠悠，历经多年的迭代更新，谁也不知道，在这高度进化的数字躯壳之下，奥特还留存着多少曾经的人性温度。
反正，李愉觉得应该不多。
可以如此心平气和地诉说过去的死亡，就好像是一份档案资料一样，将其呈现给李愉看，正常人应该也做不出来吧。
同样，奥特也没觉得李愉像个人。
其他人的数据她还读得懂，甚至随时随地可以动用灵魂杀手程序抽取使用，可构成李愉的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
在系统智力的优化下，直接为李愉创造了一种新的编程语言，反倒是与勾子纠缠在一起的部分奥特倒还可以看懂。
就好像如今2077年了，就算你血管里装的冷却液，我都能把你当个人看。
可你血管里那些等离子态的东西是个啥啊，话说你身上那个东西叫做血管吗。
反正，横看竖看都不是个人。
当然，奥特也不是法海，一看看出李愉不是人后，就要什么大威天龙嘛呢嘛咪哄什么的。
哦，不对。
她也可以是法海。
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
起初，她是捕捉到强尼的数据，决定过来看看，借助强尼的意识体，说不定可以修补冗余的旧数据。
毕竟，当初虽然在蜘蛛墨菲的帮助下逃离了荒坂塔，但是那种方法就像是把自己分割成无数碎片，压缩打包带出去。
后续，还有核弹爆破等等的情况。
不可避免地有些丢失了些许奥特的相关数据。
但如今看到了李愉这个鬼玩意，一下子奥特就来了其它的兴趣。
直接将其拉到小黑屋里细谈。
人类有极限，数字灵魂同样也有，即便是她也做不到永生。
在未来的某一天，死神终将会追上她，崩坏不可避免。
特别是她越来越强大，算力的提升反而让她可以更清晰地计算到哪一天。
而如今，一个崭新的、神秘的、未知的、狂野的符文展现在她的面前，怎么可能会不心动。
当然，他们可以顺利沟通还有一部分原因，主要是奥特也不清楚自己的灵魂杀手程序，对于李愉会起到什么作用。
在搞清楚那东西原理前，还是旁敲侧击一下，验一验成分比较保险。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们的超高速信息交流下，其他人和被卡在时停当中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