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住民？”
“对，不过现在真正的原住民残存的人已经很少了，都被哥萨克骑兵扫荡了，巫毒教的人可能性大一点，她们喜欢带着棺材到处跑。”
“面具怎么个说法，巫毒教的人喜欢戴面具？这是不是她们行走江湖的主要特征？”
通灵师像个小孩一样咬着自己的右手食指，“这个，这个怎么说呢，是有点奇怪，巫师一般不戴面具，萨满会佩戴，丑陋冰冷的面具是人和灵沟通的最重要手段之一，这个女人的打扮是很奇怪，面具丑死了，西伯利亚的萨满，玛雅以及北美的萨满师都是这样的打扮。”
然而，女人手中之物，她身上的服饰又让人怀疑她是黑巫。
黑巫的力量源于大地本身，是图腾狂热的崇拜者，她们最喜欢干的事情，是把人变成某种动物和植物，黑巫认为，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对应的动物形态，具备正确力量的一些人能把自己变成某种动物。
当然，他们更喜欢把人变成令人渴望的大树和或者是食用植物，吸引她，或者他靠近。
不管是黑巫，还是萨满，都不是好惹的角色，只比巫毒教的人善良那么一公尺，而男人手里的枪，枪管那么长，很显然是特地改装的类似于手枪和长枪之间的新枪种。
“酱包，见过这种枪吗？”
通灵师摇摇头：“好恐怖的样子，从我们进来这两人就这么一直互相瞪着，也不怕眼睛长虫。”
“这两人真的没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来都来了，上去打个招呼吧，你去，你说话艺术性比我高。”
“我们还是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你现在出得去吗？”
“这地方不能呆，赶紧走，这是决斗现场。”
通灵师走路的时候蹑手蹑脚，脚步放得像幽灵，但回声依然很大。
这应该是圆形穹顶制造出来的回音鼓荡着人的耳朵，否则，就凭着四处漏风的墙，不大可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
教堂中央燃烧着的一堆熊熊篝火，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同样刺耳响亮。
没看见门栓，通灵师两手抓着门板用力拉门，木门被人从外边锁住了，锁头随着他用力的摇晃而发出令人心烦的叮当声。
如果这里在进行某种仪式，门窗必然关紧，否则，会有不好的东西通过烟囱房门，窗户，钥匙孔等等进入而破坏仪式。
他们进来的时候门是敞开着的，现在突然被锁了，外边只有伊恩，难道是伊恩搞恶作剧，把他们两锁在教堂。
通灵师先摇摇头，表示大门已经从外边被人锁住了，又张大嘴巴示意要不要叫外边的伊恩开门。
林格让他别那么干，万一男的发火，把枪口调转一下那就麻烦了。
无奈，通灵师只好摸摸鼻子硬着头皮回转。
“修士，还是你去吧，大场面一般需要主角和boSS出场，我是你的经纪人和小跟班而已，注意那个男的，手上有枪！别惹恼了他，我们和颜悦色好好跟他沟通，你莫莉姐还等着我回去。”
林格用看不起的眼神瞪了通灵师一眼，往前走了几步：“两位好，我们带没武器的，没武器，能和你们谈谈吗？”
那两人还是保持同样的姿势，根本不看他一眼。
林格对着那男人道：“你好，先生——”
男人不回答，林格想了想，径直走到距离他大约七八米的地方，又问：“先生，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男人同样不回答，林格觉得情况不对，他迈动脚步，继续靠过去。
“我并无恶意，先生，我们是经过教堂的时候误入，先生，先生，您听到我说话了吗，先生，先生——”
男人依旧没反应。
林格用手指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推。
咕咚，男人直挺挺的倒下，握着枪的右手指着天空，他的左手食指上挂着一副手铐，眼睛瞪着望着教堂的屋顶。
男人的突然倒地，把林格和通灵师都吓了一跳。
半响，通灵师走过来：“怎么回事？”
“好像——死了。”
林格蹲下身试了试男人的鼻息，“真的——死了，他又是什么身份？这个比那个更具猜测性。”
男人没穿警服，看起来也不像警察，却有枪和手铐。
通灵师望了望那个依然站着的，同样瞪着眼的女人。
“异数啊，这个————莫非也死了？”
“别动她！”
“怎么了？”
“她手上的东西有古怪，先说这个，他大概是什么身份。”
通灵师来到男人面前，蹲下身。
“有那么几个可能，教会的人，仲裁院的人，巡回法庭的法警，从两人的站位看，男人应该想逮捕穿长袍的女人，所以，如果这个女人是巫师的话，男的最大的可能是教会的人，教会除了会聘请一些猎魔手之外，教会本身有执法人员，他们主要针对的对象是巫师。”
“这么说，这个女人一定是巫师了？不管她是黑巫还是白巫。”
“等等。”
通灵师在男人的身上搜查了一番，找到了几件东西，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一个白金外壳打造的怀表。
钱包中的钱都是大面值的100卢布纸币。
在沙皇时期的卢布，最小币值的卢布是1卢布，这是最大的币值，而这样的币值放在现在的俄罗斯，相当于最大币值5000的卢布。
通灵师数钱的动作快的令人咂舌：“8700卢布，修士，这钱——”
修士：“你最好别打这钱的主意。”
“真是个好建议，那行吧，我暂且替他保管，暂且的。”
他把钱毫不客气的装进自己的口袋，“这个怀表更值钱，你是boSS，我建议你先保管着。”
林格没动作，“好吧，大boSS怎么会看上这么点小钱呢，是不是。”
怀表又装进了通灵师的口袋，他继续搜身。
从上衣右侧最隐秘的一个口袋中，他找到两样东西，一个身份象征——徽章式悬挂腰牌，长宽约七到十公分。
林格把腰牌拿过来，徽章的正面：一只长毛狮子站在黑山之巅，眺望着远方虚缈的地平线，针一般的微光划破了地平线，腐蚀出雾般的紫光。
徽章的背面：一个圣骑士打扮的人，奔驰在草原上，草原的一侧有巍峨的雪山。
“做工极好，有点分量，金子做的。”
(本章完)